舒筱曦喜上眉梢,回道:“当然好。”
于是二人来至院内,尹轩彧在院中央舞起剑来,剑气成风,引得院中的树木枝叶响动。尹轩彧用心舞剑,舒筱曦笑面细赏。
再说沐枫毅来至了依香轩,见到了妙凝翾和萧佳亦。
沐枫毅说道:“佳亦,凝翾,你们可要出去玩玩,我带你们去。”
妙凝翾回道:“沐师兄和佳亦去吧,我就不同行了。”
沐枫毅笑道:“凝翾不必客气,我今日来,当真是为找你们二人,并非只是为佳亦一人。”
妙凝翾笑而未答。
萧佳亦说道:“枫,是你误会了。其实,今日一早听儿就来到了这依香轩,告诉凝翾莫要先走,说蔚凌公子忙完相关待客事宜,就立即来找她。”
沐枫毅笑道:“原来如此,既然等下俊赫兄会来,那么我就只带你出去便是了。”
萧佳亦对妙凝翾说道:“凝翾,那我就和枫出去玩了,你一个人等着你的赫吧。”说完笑声清脆。
沐枫毅也说道:“凝翾,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妙凝翾回道:“沐师兄慢走。”
于是沐枫毅和萧佳亦就出了依香轩,路上,沐枫毅问道:“佳亦,你想去哪里?”
萧佳亦回道:“我喜欢潇竹园,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沐枫毅温柔回道:“好,就去潇竹园。”
二人便向潇竹园走去了。而妙凝翾此时正在依香轩内等着蔚凌俊赫,坐在院内的木凳上望着天空发呆,而此时的天空湛蓝美丽,且有层层白云相称。
且说蔚凌俊赫忙完了事,便来到了依香轩,且看到妙凝翾正在发呆,于是拦住了要通报的丫鬟,轻步走到妙凝翾身边,娓娓说道:
“忆那日,水晶馆内,一女子望树发呆,难解何故,无从猜测;
看今时,依香轩中,同一人仰天失神,却知其意,无奈苦盼。”
妙凝翾见是蔚凌俊赫,且在开玩笑于她,她怎能示弱,便回道:
“念当初,杨树向阳延枝,却只道,阳光柔情,洒护树枝;
思今日,繁花迎风溢香,难预料,风儿无情,吹散花香。”
蔚凌俊赫笑道:“翾儿这是说我当初痴情,而如今竟绝情了?”
妙凝翾也笑道:“谁让你先笑我苦苦盼你的!”
蔚凌俊赫目光柔情似水,道:“是我的错,那我该如何赔罪呢?请妙凝翾小姐明示!我蔚凌俊赫定竭力做到。”
妙凝翾笑眼渐开,道:“我可不是什么小姐,何故宫里都叫我小姐呢?”
蔚凌俊赫先有些吃惊,然后回道:“你是萧叔叔的义女,自然和佳亦小姐一样了。”
妙凝翾点了点头,道:“也对。不过,你当真想认错吗?”
蔚凌俊赫立刻正色,作揖说道:“但凭小姐吩咐。”
妙凝翾笑道:“我想去炫音馆,不过,昨日路过馆外,听儿说里面有人在练习弹奏。不知可方便吗?”
蔚凌俊赫笑道:“原来你竟是喜欢那里的。放心吧,那些乐师从今日起就不在那里练习了,因为父亲的安排,想留给客人游玩,便给乐师们找了别处了,我们如今去,不会打扰到其他人的。”
妙凝翾开心一笑,道:“太好了,那我们就去那里吧。”
蔚凌俊赫道:“好,我们即刻就去。”
于是蔚凌俊赫带着妙凝翾走向炫音馆,只是这次走的不是昨日那条路,因为蔚凌俊赫要带着妙凝翾从正门进去。
再说此时的醉荷园。
闵筠洛和单若蕊在两个丫鬟的带领下,已到了醉荷园内。
一个丫鬟说道:“如今荷花尽开,池中泛舟清爽凉快,自是别有一番趣味。不知少侠和姑娘可有意试上一试?”
单若蕊说道:“这的确很吸引人,我倒真想泛舟了。”
丫鬟回道:“少主已命人备好了小舟,我便派一个小厮为姑娘划船。”
闵筠洛笑道:“我在这里,怎会让小厮帮着泛舟呢。不如,由我来载单姑娘,刚好给姑娘赔罪,不知单姑娘觉得可好?”
单若蕊勉强一笑,说道:“既然闵少侠这样说,我同意就是了。”
依儿听罢,说道:“那么请闵少侠和单姑娘随我而来吧,我带二位去小船那边。”
于是二人跟着那丫鬟去找小船了,不多时便走到了荷花池的一处边缘,那里的荷花长得很高,小船险些被荷叶完全遮住了,且那池边并排站着两个小厮。小厮们见到丫鬟带了两人前来,便立刻一起行礼说道:“给闵少侠行礼,念单姑娘安好。”
接着其中一个小厮说道:“我们已经备好了小船,请少侠和姑娘上船,我们即刻便可为少侠和姑娘划船。”
丫鬟回道:“闵少侠已经决定自己泛舟了,且单姑娘同行。”
两小厮回道:“是”。然后二人便从荷叶中牵出来一条精致的小船。
丫鬟此时说道:“请少侠和姑娘泛舟,我们便退下了。”
闵筠洛笑道:“好。”
于是丫鬟和小厮们一同退下了。
闵筠洛说道:“请单姑娘上船。”
单若蕊仍是有些不高兴,无奈道:“好。”
然后闵筠洛便带着单若蕊越来越向荷花深处划去。
不觉间,闵筠洛已将小船划到了荷池深处。
闵筠洛身体向后轻倒,靠在船上,摆着很舒服的姿势,说道:“清风拂面,嫩荷醉人。当真是让人顿觉轻松,倒是什么烦恼忧愁都没有了。”
单若蕊说道:“闵少侠真是好兴致,只是你上船前说要给我赔罪,但之后都是你一人按着自己的想法在划船,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这赎罪的方式倒是特别。”
闵筠洛一笑,可谓百媚生,只听他说道:“我只是随池水而行,见姑娘没有反对,便觉得这是姑娘想行之路了,所以没有过问。难道,这竟不是姑娘喜欢的地方?”
单若蕊无奈一笑,说道:“你倒是有理,也说得通。我就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闵筠洛顺势说道:“那姑娘可记住了刚刚说的那句话,你已原谅了我,所以日后断不能拿那日的事威胁于我了。”
单若蕊气道:“我单若蕊说话算话,怎会反悔。”
闵筠洛笑道:“单姑娘果然有魄力,闵筠洛佩服。”
“不过,我说闵少侠,你今日气色倒是好,尤其现在,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带病之人啊!难不成你的病是装出来的?”单若蕊玩笑说道。
闵筠洛立即解释道:“姑娘这话倒真是冤枉我了,我确有病症缠身,但时而好转,时而加重,是我所不能控制的啊。”
单若蕊继续取笑道:“怎么你堂堂七尺男儿,倒似个姑娘似的。”
“姑娘就这样评价我吗?”闵筠洛眼神闪现淡淡哀伤,问道。
单若蕊笑着回道:“当然了。你看你,生的一张令女子都会嫉妒的面容,又身缠一种时好时坏的顽固病症,不就像一个闺阁之中的娇弱小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