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四人便去别处逛了。且他们离开后,围观的人也渐渐少了,这时便看到,原来人潮后面正是南宫胤和金神医。
金神医说道:“少爷也觉得这两位画师画工不错吧?”
南宫胤回道:“是啊。不过,金叔叔,你看翾儿刚刚的神情,是不是也很想要一幅画像。”
“少爷说的不错,只怕小姐是羞于外人太多,才婉言拒绝了那画师的请求吧。”金神医回道。
南宫胤点了点头,像是作了什么决定,走向了那位刚提出要给妙凝翾作画的画师,金神医便急忙跟随着。
这画师见他二人正向自己走来,便立刻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是要画像?”
南宫胤回道:“不错。”
“那么请公子就坐吧。”画师笑眼请道。
南宫胤笑着回应,道:“大师误会了,并非是我要画。”
画师满脸疑问,问道:“那么公子是要画?”
南宫胤却随即反问道:“不知大师可否凭借记忆和描述作画?”
画师听罢,脸上充满自信表情,说道:“自然可以,那么便请公子描述吧。我即刻便可为公子作画。”
南宫胤顿时面露喜色,道:“那可甚好了。”又望了一眼金神医。
金神医领会其意,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递给了这位画师,并说道:“那么请大师先收下这锭金子,就是我家公子为画所付的报酬了。”
画师见势说道:“公子果然出手大方,我必竭尽所能为公子作画。”
南宫胤笑道:“大师只用心便可。我想问,大师可记得刚刚那位粉衣女子,就是大师刚提出想要为其作画的女子?”
画师略略奸笑道:“公子可是要我画刚刚那位貌美的姑娘,难不成,那位姑娘正是公子的意中人?”
南宫胤笑着答道:“大师误会了,我并不认识那位姑娘,只是见她和自己的亲生妹妹长得甚是相像,所以想大师凭着对那姑娘外貌的记忆,加上我的描述,画一幅画像送给小妹。有劳大师了。”
画师回道:“我只是随口猜测,绝无调侃公子之意,还请公子切莫见怪。既是画给妹妹的,我定要尽力,方可不辜负了公子对妹妹的一片情意。”
南宫胤回应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画师于是提笔画了起来,只因那妙凝翾相貌的确不凡,画师也是很难忘怀。而且,旁边还有南宫胤描述,时不时的一句“眼睛还要再大一点”,一句“脸还要再小一点”,一句“请大师画个略带微笑的表情,莫要太平静”,又一句“神色更单纯真诚一些”……
终于,经过了几番修改,终于完成了黑线的轮廓,南宫胤说道:“就是这样了。”
画师听罢,就放心地拿起彩色涂料上了颜色,不多时,就取下完成的画像交给南宫胤,说道:“公子且看看如何?如还需修改,只道便是。我还会帮公子改的。”
南宫胤接过画,端详了片刻,便回道:“大师果然技艺不凡,竟如此相像。”说罢也拿给金神医看,金神医见过后,也是赞叹道:“果然,这画像和小姐极像。”
画师又说道:“公子的妹妹果然和那姑娘很像,想来说这画像是在下为那姑娘所画,也不会有人怀疑的。”
南宫胤面色柔和的望着那画像,眼里尽是怜惜疼爱之意,说道:“是啊,我这妹妹不但生得漂亮,而且时而痴萌可爱,时而善良温柔,能有这样的妹妹,当真是我的福气。”
之后,南宫胤买了画后,就和金神医离开了。
现在且把目光放在画师摊位的后侧,原来是一二层茶楼,并且此时,在这二楼靠着围栏而坐的就是沐枫毅和萧佳亦,二人正面对着坐着,品着茶,安静和谐。
这时萧佳亦拿出了一条手帕,轻轻递给沐枫毅,含着笑说道:“枫毅哥,这是我给你绣的手帕,你看看可喜欢吗?”
沐枫毅笑逐颜开,立刻接过手帕,并打开了,只见上面绣着火红的梅花,并不似绽梅园内的梅花傲视寒冬,而是朵朵含情,似萧佳亦羞红的脸。再看那手绢的右上角,用黑线绣着四个小小的字,细细观之,竟是“毅心亦意”。
沐枫毅看着这萧佳亦亲手所绣的绢帕,和那用二人名字谐音的四字,自是难掩欢喜之情。抬头望着萧佳亦,笑道:“佳亦果真有心,这手绢想来只能好好收藏,竟是舍不得用呢!”
萧佳亦笑得莞尔,说道:“枫毅哥喜欢便好。”
沐枫毅回道:“我自是极其喜欢的。只是佳亦,可以把对我的称呼改一下吗?”
萧佳亦问道:“你想叫我如何唤你?”
沐枫毅笑着回道:“枫,可好?”
萧佳亦回答的也干脆,道:“好啊,枫。”
沐枫毅甚是开心,不过,目光突然略带失落,说道:“佳亦,这次我们出庄匆忙,未能和师父提及你我之事。我去年对你的承诺,却是要晚些实现了,你可怪我?”
萧佳亦也有些惋惜,可还是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前段日子忙着招待蔚凌公子,已是忙得不可开交,我虽心疼,可想着父母看重你,就没为你求情。后来,父亲也是临时告诉我们要一同前往擎苍宫,这些哪是我们能左右的。何况,我们过完了老夫人的寿辰,便可回来了,到时你再和父亲禀告不就是了嘛!难不成,承诺的时限过了,枫就变心了?”
沐枫毅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呢,我与你自小一同长大,爱护你已成为我的习惯,我只愿能一生呵护你呢!岂会变心!”
萧佳亦听到这话,很开心,却因为害羞没有望着沐枫毅,而是向外面看去,可却是立刻吃惊,道:“枫,你看,下面那可是蔚凌公子?”
沐枫毅也有些吃惊,便向着茶楼外看去,说道:“果真是俊赫兄。”
于是二人便一同看向蔚凌俊赫。
且说这蔚凌俊赫此时正在茶楼下的画师的摊位处,正在和一个小童交谈。
蔚凌俊赫说道:“不知画师这笔纸颜墨可否卖一些予我?”说罢,递了两锭银子给一小童。
小童不知该不该接,只道:“我师父从未向外人卖过这些,我自是不敢做主的,还请公子问问师父吧。”
蔚凌俊赫听罢,便对两位画师说道:“我今日想买这笔纸颜墨,有急用。还望两位画师割爱,卖一些予我,我定是感激不尽。”
一画师笑道:“我们今日这可是第二次遇到贵人了。实不相瞒,我等本是不向外人卖这颜料的,只因是师承之物。但今日公子再次寻来,又气宇非凡,想来是我们有缘,只卖给公子便是。”
小童听罢,收下了蔚凌俊赫手中的银子,拿了些笔纸颜墨交给蔚凌俊赫。
蔚凌俊赫连忙谢道:“多谢二位画师。”
说罢,蔚凌俊赫要走,却被另一画师叫住“公子且慢”,说罢,从身旁的一个箱子内取出一个小瓶,继而说道:“这是幻水墨,用此写字,干则消失,湿则显现。我看公子绝非寻常人,便赠予公子一小瓶,还望公子莫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