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季晨月大叫着挣脱开他的怀抱。
阁楼的一角,季晨月退在那里,大声地说道“冯季卿,我知道你恨我,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我知道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可我却傻乎乎的爱上了你”眼泪还在流,控诉着他对她的伤害。
“如果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法,恭喜你,你赢了,你成功了。我现在很伤心,真的很伤心”晨月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上,是伤心,也是体力不支。
“晨月”季卿急忙跑去将她搂在怀里,声音沙哑“晨月,对不起,我是报复过你,可是我也爱过你,原谅我好不好?”
“晨月晨月?”冯季卿对季晨月说出了心里话,却发现怀里的人儿没有了反应,早已晕了过去。
“周怿,周怿你快过来”
“周将军刚刚回去了,丞相需要奴婢去通传吗?”侍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
“让开”冯季卿抱起季晨月就走出门,向周怿府上跑去。
晨月,坚持住,千万不要有事!冯季卿在心里一直默念,他不能失去她,真的不能。
入冬的寒风越吹越盛,冯季卿脱下外套将季晨月裹得紧紧的。周怿的府上说不远,走起来却也耗时间。
冯季卿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着急来形容了,季晨月就是他心里的‘季卿树’已经在他心里深深地扎了根,越扎越深,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此刻着急的不止他一人,柴米油盐到现在还没找到左赫卿和管玉器。
两人在牢里呆了两天一夜,终于摸清了地牢的底细。此牢乃官家牢房,也就是说赌坊是官家开的。左赫卿和管玉器这两天吃的是牢饭也是官家饭。
“玉儿,这门好像很坚固”左赫卿双手拽着牢门的铁棍,用力地向两边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眉角滑下,与这寒冷的天气截然不符。
“我说赫卿,你能不能歇歇,这都是铁制的怎么可能掰动呢?”管玉器一边吃着牢饭一边劝着左赫卿。
左赫卿没理会她的话,继续使劲地掰牢门。
“嗯”管玉器闭着眼睛惬意地问着饭菜的香味“要说美味,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牢饭了,坐了这么多次牢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牢饭,居然还有鸡哎!”官家的地牢就是气派。
左赫卿瞥了她一眼,无语地做自己的事,要说蹲大牢蹲的最开心的,非管玉器莫属。
“来来来,尝尝这个”玉器夹了一块大鸡肉送到赫卿嘴边。
赫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吃下了。没办法,盛情难却。
“玉儿,别闹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再不出去柴米油盐该着急了”
“这里伙食这么好,干嘛急着出去,再说这铁门你是不可能掰开的不是吗?”
看着管玉器悠闲的样子,左赫卿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地掰,还是以失败告终啊。
“对了,你明知道没钥匙是不可能打开门的干嘛一定要打开啊?”关于这个管玉器已经好奇很久了。
左赫卿停下手上的动作,吞吞吐吐地说“你每次坐牢都能打开门逃出去,我我自然不能输给你,不然以后还怎么保护你啊”
管玉器“……”着实无语。她每次都是拿钥匙打开的好不好,不过赫卿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哈哈哈”
左赫卿在管玉器面前摆摆手“喂喂你在傻笑什么?”
“额,没,你继续啊,呵呵”
看着左赫卿既可爱又认真的表情,玉器突然有种幸福感。托着下巴的手慢慢地移到头上,摸到自己的宝贝发簪。
“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管玉器将白玉发簪献在赫卿眼前。
“这是什么啊?”见过发簪,却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发簪,通体的白,却又不太好看。
“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管玉器将白玉发簪献在赫卿眼前。
“这是什么啊?”见过发簪,却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发簪,通体的白,却又不太好看。
“让开,看我怎么打开这门”白玉发簪在管玉器手中转着圈,划着自信的弧度。
只见玉器拔掉发簪的一端,将白玉发簪插在锁上不停地旋转‘咔吱’一声,锁开了。
“玉儿,你你是这样开锁的?”左赫卿又是惊奇又是崇拜。
“走啦”管玉器拉着左赫卿,很潇洒地将他拖出牢房。
不是他一直念叨着要走的吗,怎么这会儿还要自己拖着他走,哎。
一边嬉笑,一边忧。
冯季卿和周怿这边忙得不可开交。
“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快说啊?”
大夫看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打扰,冯季卿却将这个扰人看病的角色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正在给她把脉,你先在旁边坐下”周怿真的很想发火,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请他坐下的客气话。
看着季晨月惨白的脸色以及周怿紧皱的眉头,冯季卿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
周怿忽然松开手,叹了口气。
“她到底怎么样了?”冯季卿突然从旁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周怿皱起的是眉头,他揪起的可是整颗心啊。
“她的情况很不好,我只能用昨天的药看看能不能让她退烧”
“好,你快去吧”
冰冷的手抚上她滚烫的额头,她的温度着实灼伤了他的心。
晨月,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周怿,快点儿”
看到周怿端回药来,季卿急忙让出道来。
季晨月朦胧间喝下了一晚药汁。药,很苦,只是她不觉得了。
一晚药很快见底,冯季卿急不可耐“药,她已经喝下了,应该”后面的话不再说,因为他不想发生。
“她的温度太高,熬药根本来不及,我只能用昨天的药先试试”
周怿的医术固然好,但是治疗也要过程的。
“昨天的药?”季卿一脸不解。
“她昨天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你,也吹了一整晚的风,可是你没回来。昨天我就发现她不对劲,就开了药给她”周怿的语气满是责备,就算是大哥,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季晨月躺在那里不是最好的控诉吗?
“我”季卿语塞了,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加深。原本只知道季晨月在自己心中扎根了,没想到自己也同样住进了她的心里。还在一直地伤害她。
“大哥不便说,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见他语塞迟疑,周怿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冯季卿一定是有苦衷的。他相信冯季卿对季晨月的感情,绝非欺骗。就像自己对她一直没变。
“子悠是我一直想要保护的人,但我对没有男女之情,我想带她离开冥界谷,孤月的条件是让我娶她,所以就这样了。”事情顺利的连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却又无从怀疑。
冥界谷的谷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冯季卿不怀疑,不代表周怿不怀疑。有时候局外人能看得更多,更远。
冯季卿拿着毛巾为她拭去额头细小的汗珠,她的脸色苍白,他的脑袋也近乎空白,只是这空白的大脑突然闪过三个字‘退烧药’。
“那四个人有没有找到管玉器?”
“还没有,不过他们好像查到管玉器去过赌坊,就是王绛的赌坊”
柴米油盐一直都在冯季卿和周怿的监视之内,他们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周怿一清二楚。
“我出去一趟,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管玉器走的时候只带了钞票,那么百宝箱应该还在季府,冯季卿将季晨月交给周怿,自己火速像季府奔去。
夜,注定不平静
冯季卿取回药时已近天明,他一宿没睡,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醒来,等着她退烧。昨天她等了他一夜,现在换他来守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