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在相府有冯季卿照顾,柔儿又不愿回去。自己也许有时间去调查当年的事,大哥和雨骁的尸体他到现在都没亲眼见到。
事隔这么久自己仍然放不下,仍然不愿叫她一声‘大嫂’,每次看到晨月那熟悉的面庞总叫他想起她。
送走季广陵后,叶柔跌跌撞撞地回到大殿。
孤月将季子悠推到前面“去吧,我帮你查到了,她就是你娘”
“我我娘”季子悠眼圈红红的看着殿下有些魂不守舍的季夫人。
“娘”眼泪瞬间涌出,季子悠眼泪弯弯地看着眼前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天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娘?”
“子悠”叶柔声音颤抖地唤着自己的女儿。
娘俩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泪水依旧在流,却已不是悲伤。
殿前她们母女相认,如此幸福感人,孤月倒显得像个外人,于是离开了。什么时候她也能享有这份天伦之乐呢。
皇宫,辰冥寒的御书房里,一受了重伤的黑衣人跪在辰冥寒面前。
“是不是刺杀又失败了?”辰冥寒背对黑衣人,寒眸中杀气乍现。
“是”黑衣人忍着伤重的痛楚,低头认错。
辰冥寒突然转过身,一支精致的匕首划过黑衣人的颈脖,只瞬间,黑衣人毙命。
“来人,把他拖下去”
一句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四周突然出现很多影卫,将现场处理的干干净净。
有些人生气是发怒,盛大的怒气。还有一些人生气是平静,静得如一滩死水。相比之下,第二种人更可怕。
辰冥寒就是第二种人。派了这么多的杀手居然都没杀死冯季卿,这叫他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怒。而他的怒,诚如他的名字,他的人,平静而寒冷。总让人在不经意间不寒而栗,死于非命。
快乐时光
幸福的人就是不一样,玉器买东西赫卿拎着,玉器吃东西赫卿看着。
轰轰烈烈只是爱一时的代名词,简简单单才是爱永远的修饰语。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为她拎东西,看她吃喝玩乐,赫卿已经很开心了。
世上总有几样东西花得特别快,第一是时间,第二是money。
冯季卿给了管玉器足够多的钱,由于管玉器的花钱方式不对,他们很快穷途末路了。
“玉儿,我们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可以回去了吗?”左赫卿捧着一大堆的盒盒罐罐。
“你还有没有钱啊?”管玉器直接跳过了左赫卿的问题,提出一个很现实的话题。
“钱都在‘柴米油盐’那儿,我身上只带了一两银子”
有时候诚实的人会遭人鄙视的,比如,管玉器现在超级鄙视左赫卿。堂堂的黎国太子居然还没人家丞相有钱。不过自己只能认了,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管玉器大大方方地伸出一只手“拿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施舍别人呢。
左赫卿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对面的赌坊,急忙摇摇头“不给!”
“快点拿来”
大街之上,两个大男人纠缠在一起,其实赫卿一直都处于被欺负的状态。
管玉器从他怀里摸到了那仅有的一两银子,立马跑到了赌坊。凭着自己敏锐的听觉和观察,就是不识这古代的字,也能清楚无误地找到赌坊。
看着玉器前脚迈进赌坊,赫卿将手里的东西一扔,后脚就跟上了。好不容易重逢,他可不想再失去,既然不能阻止她进赌坊,那就陪着她吧。
“就一两银子,你确定要把它输掉吗?”
“乌鸦嘴,你怎么肯定我会输?”
“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哼,看我怎么把这一两银子变成一坨银子吧”
赫卿“……”
“买定离手”
“大,大,大”
“小,哈哈李二你又输了,付钱,付钱,快付钱”
“哎”
一声长长的叹气声在玉器听来是那么的动听。
“喂,你去哪?”刚握住的手,又脱离了。
玉器回眸给了赫卿一个灿烂地微笑“我去把一锭银子变成一坨银子”
赫卿回笑间玉器已来到赌桌前。
“小”刚刚输了的男人这回买小了。
“我买大”管玉器自信满满地将自己仅有的一两银子推了出去。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李二和玉器在心里默默念着自己希望的结果。
“四五六,大”
世界最美好的声音莫过于此。
“哦耶,我赢了!”玉器高兴地将输家的银子全往自己身边摞。
赢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前的麻将牌九,貌似自己一会也没赢过。
第二场,李二“我我押大”
“我押小”玉器语盖全雄。
“一二三小”
“啊哈哈我又赢了,哦耶耶!”疯狂的笑声再次响起。
管玉器就这样一连赢了十几把,身边的钱早已不止一坨了,而是一坨一坨坨。李二输的嘴都歪了。
树大易招风,管玉器这个大树早已被楼上某位‘伐木工人’给瞄上了。
左赫卿也感觉到周围炽热的目光,拉着管玉器的手却怎么也拽不走。
最后的最后是管玉器主动和他走出赌坊的,因为她也觉得自己赢钱赢的过火了。
离开赌坊,管玉器把身上一包袱的钱抱得紧紧的。钱财越多,越没安全感,至少是神经时刻紧绷,时刻担忧。
管玉器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左赫卿,说“赫卿,你有没有觉得老是有人盯着我们啊?”
“你才觉得啊?”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玉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把怀里的钱财抱得更紧了。
“别回头,一直往前走”经历了多次的跟踪与刺杀,左赫卿早已练就了一身淡定的处事风格,只要天不塌下来就好。
“哦”管玉器这才明白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人死了带不走money,可怀里这东西随时能把你带进棺材。
街上的人川流不息,左赫卿带着管玉器一路狂奔到偏僻处。
玉器喘息着拍拍心口“我再也跑不动了”
“你站着,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追来”
“赫卿”玉器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小心些”
“嗯”
左赫卿一转身,管玉器就将自己的宝贝钱财埋在了路边的坑里。钱是好东西,带在身上总不是那么安全。
一切办好后,玉器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好像见过,却又很陌生。
“玉儿,快走吧”赫卿急急忙忙地赶回。
“哦”
“你的钱呢?”
“埋啦,带在身上不安全,我把它埋了,以后再来取”
“那就快走吧”拉起的小手,和以往的温度差不多。
没跑两步管玉器目视前方停住了“你看清楚了他们没追来?”
“嗯,我看得很清楚啊”
“那前面是谁啊?”
“啊?”赫卿顺着玉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帮地痞流氓抄着家伙赶来,其中就有李二,他们是一伙的。
“玉儿,快跑”左赫卿将管玉器推向另一方向。
本来是出于好意,只是没想到另一方向也有人。
“呜呜呜赫卿别打了,我被他们抓住了,呜呜”
“玉儿”左赫卿丢下兵器做出投降的姿势。
“老大,没找到银子”
“打晕了,带走!”带头的老大发话,他就是那阁楼上的‘伐木工人’
“等等,我我可以自己晕吗?”不管何时何地管玉器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只是这回没人买她的账,几个流氓三下五除二地将她和左赫卿打晕了。
丞相府中。
柴米油盐吃了周怿的药足足睡了一整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子不见了。
“大哥,我问过这府上上下人,他们都说没看到主子和管玉器”赵小米到现在还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