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就算了”晨月以为他在故弄玄虚,其实他是真的不打算告诉她了。
“圣旨到”就在众人忙着发放银子的时候,一道声音穿破云霄。
众人皆跪下听图公公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黎国公主十五日后来我辰冥联姻,朕派冯爱卿前去迎亲,钦此”
“臣领旨”季卿伸手接过图公公手中的圣旨。
见冯季卿接过圣旨,图公公开口“传皇上口谕,冯大人治水有功且惩治了贪官贾廉正,待冯大人迎接公主会朝会一并赏赐”
“谢皇上隆恩”
见冯季卿起身,图公公说“冯大人呐,皇上可是很看重你啊”
“多谢公公提拔”
图公公走后,晨月来到季卿身边“恭喜你啊”她似乎忘了贾廉正和‘地下钱庄’的事了。
季卿朝她笑笑说“等我接到公主回朝后再恭喜我吧”
“接下来我们该干嘛?”
“《重生决》的事我没忘,接到公主后,我一定帮你找”
“我知道,我是说接下来的十天,总不能干等吧”
“我会派人去查过雾林的情况里面有瘴气,接下来的日子周怿会配制克瘴气的解药,我们就负责帮他采药”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
“走吧”
玉器和阿九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牢房,玉器忽然有种亲切感,她有多久没住牢房啦。阿九则是满脸的怒气,想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竟然会呆在牢房里,悲啊,怒啊。
宫中,皇帝正和大臣,皇子们商讨九公主和辰冥联姻的事,定在十天之后。赫卿一下朝就往阿九的住处跑去,只是沁香殿空无一人,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宫外,公孙戟匆匆忙忙地跑到太子府“启禀太子,方圆十里外都没发现阿九公主和玉姑娘”听到阿九失踪了,公孙戟整颗心都悬在那了。
“找,继续找派些人盯着大哥府上”一个是自己的亲妹妹,一个是自己想用一生去保护的人,他能不急吗。
“七弟,我刚查到师傅和阿九去过青楼”左岩从没想过自己的师傅会有这么‘了不起’的一面,竟敢拐着公主去青楼,实在令他佩服。
“什么?”赫卿还是不敢相信。
“大皇子今天也去过青楼”公孙戟这才想到。
大哥也去过青楼?赫卿的预感越来越强。“公孙戟,不用找了,我们直接守在大哥府前”
“是”
“那我去般救兵”左岩也很着急。
“你能不能别转啦,我头都晕了”玉器朝着阿九怒吼。
阿九没有停下来“本公主是第一次坐牢,能不急吗?”
“你就那么想出去?”
“是啊,父皇还不知道我溜出来了,还有公孙哥哥,他一定也很着急”阿九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会为我着急吗”玉器脱口而出。
阿九擦了眼泪“你说什么?”
“没什么,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出去”
阿九什么也没说,她已经不打算相信这个管玉器了。
大皇子府外,公孙戟急得满头是汗“太子,我们要一直呆在外面吗,为什么不冲进去?”
“我们没有证据冒然进去只会让事情闹得更大”赫卿认真地分析。
公孙戟仍然不放心“可是您怎么肯定公主她们一定能逃出来”
“我相信玉儿”对于管玉器的开锁技术赫卿一直很自信。
见太子这么肯定,公孙戟也不好再说什么。
夜深人静是玉器拔下了白玉发簪‘咯吱’一声锁开了“喂,醒醒啊,我们走啦”
阿九一听到‘走’字立马从梦中醒来“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地上的锁,阿九一脸崇拜。
玉器拉着阿九的手,说“以后再教你,现在跟着我走”
“哦”
皇子府几乎都差不多,有了左岩家的经历,玉器很快就找到了大门。
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玉器一边走一边想着。
高楼处。
“就这样放她们走吗?”悦然不甘心地问。
左一紧抿的薄唇微启“不把线放长了,怎么钓大鱼”天生的王者之气覆盖了整个王府,只有悦然知道他心中的孤独。
“哇,哈哈终于出来啦,唔唔唔”阿九的感慨还没抒发完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捂上了。看清了来人是公孙戟时阿九的心都开花了。
玉器就比她听话多了不紧不慢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我们一直在这里等你”赫卿说完一把抱住玉器好似失散了很久的珍宝,不,是比珍宝还宝贝。
玉器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眼圈湿润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傻瓜,我不是来了吗”赫卿温柔的说着,丝毫没发现这一切太过顺利。
公孙戟松开阿九问“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九一脸崇拜地看向管玉器“是玉器姐姐把锁打开了,我们就出来啦”
以前都是直呼其名,现在加了个‘姐姐’让人好不习惯,要知道这里的每个人甚至是婴儿都比玉器大上好几千岁啊。
公孙戟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吗?”
“是啊,出了牢门一路上半个人都没有”阿九也很纳闷。
赫卿急忙推开玉器,一支利箭从两人眼前穿过。然后公孙戟的军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糟了中计了,快走”说话间几十个敌人举刀朝他们杀过来。
“公孙戟你带她们先走”赫卿把玉器甩给了公孙戟,自己和敌人厮杀。
“是”公孙戟很想留下来帮助太子,但是他必须保护公主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玉器很怕死她和公孙戟跑到了城外的郊区突然甩开了阿九的手“我很怕死,但我不能丢下他,你带公主先走吧”说完就往回跑去,也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也许是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赖上他了,甚至是离不开,放不下。这就是爱。
左一骑在马上冷漠地开口“怎么样,看到你的人一个个倒下是不是很难受,呵呵,上次我的人不也是这样被你们弄晕了吗,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
“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吗?”赫卿的体力正在透支。
“是啊,要怪就怪父皇,谁让他什么都给了你”说这句话时左一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管玉器呢,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你休想找玉儿麻烦?”赫卿急了,也不知道公孙戟有没有带走她们。
左一本来只是试探,现在可以肯定,肯定他的七弟喜欢上了那个野丫头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们还不是夫妻她就已经飞了,真可悲啊”左一就是想激怒他,谁让他抢走了自己的一切。
“悲你妹,你姑奶奶我回来了”玉器的声音从未如此响亮过。
看到玉器回来赫卿的嘴角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是又马上消失“你回来做什么,走啊”
“我走了,你怎么办”说完拿起弹弓朝着突袭他的人打去。
左一现在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他从来不相信什么爱情,他的母妃和父皇之间没有爱情,他也没有,所以他更不允许自己的‘敌人’有。人有时越是悲愤,说话的语气越是轻松。这样的人很可怕,左一就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