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他们人多势众,大哥不方便脱身,就抓了王为人做人质,现在正在处理他,叫我们先回来,玉姑娘不必太担心”
赵柴可是柴米油盐的头头,身为妹妹的赵小米对他可是一百个放心。
“哦,这就好”总算可以放下心了,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想想就流口水。
雷似仁把银子全部搬进了山寨,柴油盐随后就赶来。
“主子,终于见到你了”
魏延等正要行礼,左赫卿急忙摆手道“此非黎国,大家不必多礼”
“是”
就是因为左赫卿这样的待人风格,才使得柴米油盐除左翼外只效忠于他。
“哇哈哈哈哈”这边的管玉器捧着银子笑得就差咽气了。
钱,果然能够让人兴奋。看看管玉器就知道了。
“老大,王为人还在山林呢,我们要不要把他咔嚓掉”雷似仁伸出手掌在自己脖子上一横,做出一副杀人的姿势。
本来一个很恐怖的姿势,到他胖胖的身上就显得格外的滑稽。
管玉器伸出一根手指道“nonono,现在山寨由我带领,我们只吃荤,不杀生!”
雷似仁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小心又谨慎地问道“莫非干娘是想把他吃了”
“吃你个头”小四看不下去了,一掌拍在雷似仁头上,愤愤道“你没听到干娘说‘不杀生’啊”
“干娘不也说了只吃荤吗”
“你一听到吃就来劲”
“停”管玉器大叫一声,全场寂然,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只等她的吩咐。
玉器拂了拂衣袖清清嗓子道“现在我们有钱了,大家可以用这些钱尽情地吃喝玩乐”
“哦,谢谢老大,老大万岁”
“谢谢干娘”
“不用谢,都是大家的辛苦喂,拉我干什么?”正值兴奋时期,左赫卿居然把她拉到了屋外。
“你知道这钱来得不易,为什么还要乱花,花完了怎么办?继续抢?”左赫卿像个管事的一样,一句一句地把她逼到了墙角。
“你这么凶干什么,这钱是他们弄来的,当然得给他们花了,难道我们独吞啊?”
平生最恨人凶她,最恨人管得太严,偏偏这两点左赫卿都做到了。
都说女人的眼泪胜过刀枪利剑,管玉器可怜巴巴的眼神令左赫卿立马转成柔和的语气道“我不是凶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钱花完了可以再赚呐,现在不花,难道把它带到棺材里去?”
“你”
什么样的理,一到管玉器的嘴里,就变味了。左赫卿实在是有理说不清,而且,只对她说不清。
管玉器拉着左赫卿的袖子,嬉皮笑脸道“好啦,别生气了,我们进去吧”
要说左赫卿最大的弱点,估计就是吃软不吃硬,管玉器只要软磨几下就OK了。
一边在笑意盈盈时,总有一边在大发雷霆。王绛这回赔了儿子又折钱,王府大概不安定了。
‘砰’一掌拍在桌子上带着盛大的怒气,王绛整个脸就一黑字了得“岂有此理,又是这四个人”
记得上次说这四个人时,貌似就和冯季卿有关,难道这回又是他从中作梗?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多了,至少说明他不仅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还劫了自己的钱财,恐怕下一个对付的就是自己。
想想就觉得恐怖,想想就觉得屁股痛啊,上次的板子可是记忆犹新啊。
“老爷,那少爷我们还救不救?”管家低着头,小声问。
“救,但不是现在救”如果真是冯季卿所为,他还不敢杀死我儿,怎么说自己也是朝廷命官,王为人岂是他说杀就杀的?
现在自己最担心的就是与黑风寨的合作,说好了今天送一半定金,却在半路杀出那四个人,劫了银子又劫儿子,想想就窝心。
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窝心呐!
“老爷,老爷,有封信”小厮拿着信飞快地跑来,生怕自己慢了一拍就脑袋分家了。
王绛抓着信就打开,黑白相间的眉毛在看了信之后一波一波地向上扬起,这显然是怒啊,生气啊。
“可恶!”王绛掀翻了整个茶几,被子茶壶全部散落在地。
老管家刷地跪到地上,身子不停地发抖道“老老爷,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哼黑风寨居然说我不守信用,让他们白等了一天,要取消与我的合作”
冯季卿,老夫一定要杀了你!
冬季的夜晚很冷,管玉器坐在窗外抬头看着天发呆。
左赫卿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你在看什么呢?”
管玉器接过杯子,腾腾的热气迎面扑来,带着丝丝暖意“我在看月亮呢”
左赫卿看着圆月不禁感叹“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知黎国怎么样了,自己出来也有些日子了。
“今晚月亮很圆,但是有人却看不到”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她。
“你在想晨月姑娘?”
“是啊,怎么说她都是我姐姐,我无法恨她”说出的话带着冷气在眼前飘过,就如记忆,时不时在眼前飘过。
“糟了”管玉器拍着大腿大叫一声,随后站起“赵柴不是抓了王八绛的儿子吗,要是冻死了怎么办?我得去看看”
说完就跑向房间,再出来时,已是一身女儿装。
“你是去看看他,还是去套他的话?”左赫卿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
“我”她还能说什么,诚如赫卿所说,她本来就是去套王为人的话的。
“要去就快点,天这么冷,要是他冻死了你就什么也问不到了”
“恩,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管玉器跳着跑着朝赵柴说的方向出发。因为此事涉及到冯季卿,无论如何她都要从王为人口中套出话来,至少得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冯季卿,这样才好帮他。
说来说去,她还是善良的。
夜晚的天,很寒,即便月光照亮很多地方,也还是冷的彻骨。王为人被绑在树上,更为冷。
“救命啊”呼救的声音都显得这么无力。
阿柴说是这边的方向,怎么没人啊?管玉器怎么也没发现半个人影。
“我在这儿救命”
头上传来一虚弱的声音,管玉器缩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紧了衣领,胆战心惊地抬起头。
“那个树上的,你你是不是人啊?”
虽然这话问的很弱智,但她还是要确定一下。
“救我,我,我是人,王为人”王为人突然喊大了点声。
王为人?哦“你等会儿,我马上来救你”
“啊啊啊”“砰”
一声惨叫后,王为人落地了。原来管玉器所谓的救人,就是救人。
月光下,王为人搓着手和管玉器坐在一起。
管玉器抬手指了指树上“你怎么会被绑在上面啊?”
“一定是那个冯季卿,他一定是知道我爹要对付他,所以劫了我们的银子,还把我挂在上面”说起这事,王为人难免不激动,堂堂王大人之子居然被人绑在树上,这面子形象全没了。
管玉器一边搓手一边打量着王为人的表情,待他神情平静了些,玉器似是漫不经心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付冯丞相?”
“他先派人打了我爹,又在朝堂上差点杀了我爹,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杀?”说到杀冯季卿,王为人浑身都是劲。
“那你们下一步计划打算怎么对付他?”就是再生气也要以大局为重。
“不知道”“你怎么对冯季卿的事这么感兴趣?”
“没有,我只是好奇堂堂的冯丞相会干这整人的勾当”就算不能报复他,也要把他的名声弄的臭臭的。
月光洒在管玉器脸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