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去看看吧。”
“恩。”水萦萦乖乖的点了点头,趁着令狐睿骞不注意的时刻,回头冲着康怀远笑嘻嘻地做了鬼脸。
“该死的。”康怀远心中骂道。
走进了里屋,李太医此时还在为顾铭诊脉,他不敢大意。李太医欲起身请安,令狐睿骞示意不必拘礼。
水萦萦此时才注意到顾铭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可怕,她心头一惊,有些害怕,她深深感到了内疚,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上天给她一次机会,也许她第一花的灵魂也未必投在水萦萦的身上,她好像抢了这个身子,她的另外一只手捂着小脸,尽力地不发出一些声音。
令狐睿骞好像感到她的小手的颤抖,于是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好像是给予了温暖与支持一般。他虽然站在边上,但是顾铭的口中的呓语,他分明听的一清二楚,顾铭时不时地叫着她的名字,萦萦。
水萦萦闪烁着泪花,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令狐睿骞,此时他的脸上平静如一面镜子,没有任何的不高兴,水萦萦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内心还是温暖的。
“你在这里看看他。”令狐睿骞放开她的小手,转身欲离开。
“啊?”她有些诧异,简直难以置信他会这么说。
“逸成,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过几日你便准备大婚之礼了,你该回去好好的准备了。”
“是,皇上。”
“逸成大哥这么快就要完婚?”水萦萦不由自主问道,话才刚刚出口,她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逸成已看好日子,一月初十便是成亲之日,一定要来观礼。”穆逸成从袖中拿出个请柬递给了水萦萦。
“还不快接着。”
“是。”水萦萦伸出手去,抬起了美眸,望着令狐睿骞,他的寒眸犹如利剑一般射向了水萦萦,她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难道她说错话,又惹他不高兴了吗?哎……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真是不假?可是穆逸成也好,顾将军也好,难道令狐睿骞你就看不出她水萦萦对他的一番真情实意吗?
令狐睿骞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里屋,这个水萦萦跟这么多的男人暧昧不清?为什么每个男人她都很在意?令狐睿骞不禁摇了摇头,强制地甩去脑中她的影子,出了太医院,他便想让自己的心可以安定下来。
“李太医,你可不可以退下,我有些话想跟顾将军说说,希望对他有些帮助。”
“微臣告退。”李太医也看的出来,公主跟顾将军关系不一般,皇上好像也很在意。
水萦萦搬起一张凳子,坐到了床前,可是面对之时,她好像语塞了,因为她不是真正的水萦萦。
“顾将军,你是个好人,一切的错都是因为我一个人引起的,如果不是霸占了这个身子,也许真正的水萦萦在你身边了,是我剥夺了你们在一起的机会,我真的对不起。”
脸颊温热的泪水也不自觉的滑落,水萦萦哽咽着说道:“顾将军,你一定要醒来,水萦萦她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你把她深深的埋在心里好吗?”
“咳咳……”顾铭好像听到了水萦萦的叫声,他努力的逃离他的噩梦,他迅速地睁开双眼,映入他的眼帘的是梨花带雨的她,自己冥思苦想的那个人。
“萦萦……”顾铭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顾将军感觉如何?”看着他醒过来了,她的心当然是欢声雀跃的,她急忙地起身想去叫李太医进来。
“等等……”顾铭带着哀求傻傻的望着水萦萦,他继续说道:“我想和你单独呆一会儿,我没事,你放心。”
水萦萦不忍心拒绝,只好重新回到了那张凳子上,顿时这种氛围让她觉得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萦萦,听说你怀了季国皇帝的孩子?”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苦涩。
“是的,快二个月了。”
顾铭傻笑了一下,温和的说道:“恭喜了。现在都要快是一个母亲的人,你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不要再任性了。”
“恩。”水萦萦努力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三个月来,我过的日子很艰难,我真的很想你,就算你现在在我面前,我也克制不住想你的冲动,但是我时刻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其实这次受伤并不是穆将军的过错,是我的大意,如果不是我想要看看你,穆将军也不会有了进攻的机会的。”
“你刚醒过来,你不要说太多,我还是叫李太医给你再诊脉吧,毕竟身子要紧。”水萦萦知道他的这些当然不能接受,所以还是岔开话题。
“你爱上了季国皇帝,是吗?”
水萦萦静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萦萦跳下那个湖中,那也表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如果已经变成另外一种,为何要执着呢?”她没有当面回答他,只是这样说,他能理解吗?
水萦萦继续说道:“萦萦她真的殉情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重生的她,她没得选择。”是第一花迫使这个身子没得选择,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令狐睿骞。
顾铭心中有些失望,其实他应该早已明白,却不死心呢?
“李太医,李太医,顾将军已经醒来了。”水萦萦大声地叫道。
“李太医,顾将军是否完全脱离了危险呢?”
“回娘娘,顾将军已无性命之忧,娘娘大可放心,微臣会调些药物,帮助顾将军早日恢复以前的身子。”
“那有牢李太医了。”
“娘娘言重了。”
水萦萦看了顾铭一眼,他已经无大碍,她也应该离开,否则回去晚了,令狐睿骞又不高兴了。
“娘娘,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呢?”康怀远在一旁远远地观望,水萦萦对待他的好兄弟完全都是一副很冷淡很客气的态度,他心中有很多的不满,虽然他平时很风流,但是他对每一段感情都有始有终的。
水萦萦跟随康怀远到了药房,观看了周围,四下无人,便问道“何事?”
康怀远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发泄,微蹙着眉头,嘴角浮动了下:““何事,你不应该心知肚明么?”
水萦萦也猜出来他一定是为他兄弟之事,此人怎么没事找事做呢?
“喂,你个康怀远,你好像管的太多的吧,一切老早就结束了,你怎么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呢?”水萦萦心中也有些生气,她就是想不明白,就算她是真正的水萦萦,横在她跟顾铭之间那么深的距离,怎么算?她始终是令狐睿骞的妃子,他们怎么会有一股妄想症呢?
“你们女人真会装啊,刚才你在季国皇帝面前像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现在对我这个世子大声吼叫,像只母老虎,你不就是长得有点好看点嘛。”
水萦萦很无聊的白了他一眼,“本公主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
“你这个女人不可理喻,世界上并不是每个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她有些得意了起来,因为这个康怀远说不过她:“我又没要求他们对我……”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本世子一定会给你好看的。”
“那你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啊?”水萦萦她是公主啊,这种小伎俩能吓得住她,笑话,她的鼻孔中发出了一声轻哼。
“好,走着瞧。”康怀远甩了甩衣袖,把水萦萦一个人丢在了药房。
水萦萦心里越想越生气,这个康怀远简直目中无人,他们甸国还不是季国的附属国,居然胆敢吓唬她,下辈子吧,康怀远,我水萦萦跟你杠上了。水萦萦静静地呆在药房了,终于把心中的怒气全部摆平,
她正准备走出这个药房,发现此时的门居然锁上了,她怎么不知道啊?锁门应该会有声音的啊,她正纳闷着,准备大喊救命,却不知为何,她突然间感觉有些晕乎乎,双脚不着力,她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水萦萦摸索着全身上下,均未找到了银针,不行,她不能救这么晕过去,这一定是有人在捣鬼,难道是刚才的康怀远,一定是他。
“康怀远,你狗日的。你不是人,居然阴着来。”
门外有几个声音,嘴角暗自的笑着,这下子,水萦萦你想死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