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靠近她,原来他身上已经淋湿了。
“皇上,下这么大的雨,为何不在齐泽宫过夜,皇上你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她想去靠近他,又怕他避开她,她干脆还是跪在地上。
他又不是没听出她的责备和关心,她的话里还带了些酸味,他只是在心中淡淡的一笑,脸上依旧无任何的表情,“起来吧。”他只是冷冷的一句,跟着这个秋天的凉气混合在一起,格外的令人心寒。
他冒着大雨回来,也正不是为了守在御书房的她。“这雨,我估计今晚会下的不停了,朕今晚会在此休憩,你自便吧。”说完,他直接往里屋走去。
“皇上,你这里还有干衣服嘛,你还是先换上。不然凉气会侵袭身体的。”她跟在他后头轻轻地低声说话,生怕说错了一样。
“朕这不就是去换衣服,过来伺候朕更衣啊?”
水萦萦低着头,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如何做,就干站着,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替他更衣,那么就会看光……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啊?”他眉头一蹙,有些不耐烦。
虽然他们已经有了两次的肌肤之亲,但是每次面对着他身上未着衣物,她的心还是狂跳不止,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踮起了脚尖,慢慢地解开他的衣袍,只剩下最后一层之时,她立刻闭上了双眼,双手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
“你在朕身上摸什么?”
她的手停止在他胸前,她好像触摸到他的心跳一样,令她十分的紧张,于是她干脆跪了吸取:“可否请皇上自行更最后一层呢?”
瞧着她害羞的模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替朕把干的衣服拿来。”
“是。”她还是垂着头,把衣服交到他手上,“皇上,需要奴婢更衣吗?”
“不用了。”
“哦。”她应了一声,坐到了炕前,专心于炕几上的那本《本草集》。
“晚上你打算就这么看书?”
她顿了顿,她知道自己想跟他独处,又害怕,什么时候她都变得如此的胆小了。
“萦萦还是回去。”她准备起身,却被他拉了回来。
“你是不是该好好的伺候朕呢?”他紧接着环住她的腰际,他的头伏在她的肩上,她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皇上,你还是先放开萦萦,萦萦现在只是个侍女。不是你的妃子。”她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去推搪他。
他的吻已经落在她的颈间,她的身子开始有些发抖,她不断地扭动身子,希望以此来挣脱他的怀抱,因为她看不透他的心。
“你再挣脱也没用的,整个宫中的女人都是朕的,朕想跟谁共度春宵,那是朕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拒绝。”
宫中的任何的女人吗?宫中佳丽三千,她跟三千个人分享了他吗?他是皇上,为何她还要计较。她顿时停下挣扎。任由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的耳际。
他意识到怀中的她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也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只是轻轻抱起她到了炕上。
单纯的拥着她,没有其他的动作。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胯间的某物的硬硬地挺着,突然间,她有些感动,如果自己应了他,那她会觉得自己很下贱。
“不要再发出些声音了。”他警告着,他可能随时要了她的。他坐起了身子,替她掖了掖被子。转而把她的头移到自己的手臂上。
她还在戒备着他,几分钟之后她听到他平稳的鼻息声之后,她也安下心来。
为何他会反复无常,为何?他不是跟其他女人也在这张炕上相拥而眠呢?带着这个疑问,她也去见周公了。
她的侍女日子一点也不苦,反正他的睿智王哥哥没虐待她,她已经很开心了。只要她当班,他都会跟她一起在御书房留宿,这个是她们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在他的怀里,她每一次都睡得很踏实也香甜。
今日是她入太医院考核的日子,如果通过李太医的考核,李太医才让她在太医院治病救人。
折腾了一天,她的考核终于过了,她以后只要有空都可以来太医院当差了。
她抑制不住兴奋,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她急急忙忙从太医院跑了出来,路上没有歇过,经过御花园之时,也差点撞到了丽妃。
今日往日的情景不同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宫女,她还是规规矩矩地请安。
丽妃一改往日的嚣张,扶起她的身子。
“妹妹,你再怎么是宫女,也是丹国的公主,你给我请安,会让我折寿的。”
水萦萦欠了欠身子:“娘娘,应该的。”
“何事这么慌张?”丽妃听说她虽然在御书房当差,但是有宫女亲眼目睹皇上拥着她一起在御书房的炕上。
“萦萦通过太医院的考核,所以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尴尬打住,没继续说下去。
“是吗?不知道为何我这几日感觉很疲乏,不知道妹妹可否给姐姐看看呢?”
水萦萦听到她这么一说,有些受宠若惊。
“我……”
“当然了,女人那方面的病了,那些老太医来瞧的话,本宫觉得不稳当,不好启齿。”
“萦萦只不过才刚开始学,可能……“不是她想拒绝,可是她确实没信心,看着堆满笑容的丽妃,她又担心会得罪她。
“没关系,只是看看,不碍事的。”
“那萦萦只好献丑了。”
一路上,丽妃问东扯西的,就想引些话题到皇上身上,水萦萦当然听的出她也是在打听皇上最近的状况,因为自从水萦萦被贬为宫女之后,就没来过永泽宫了。
“娘娘,你请坐。”
“娘娘觉得那些不舒服呢?”
丽妃屏退了左右,才开始说:“就是葵水来的时候,肚子有些痛,而且每个来葵水的时间都不太一样。”
“是每个月都是延迟还是每个月都提前,或者说每个月都不准,很紊乱?”
“哎。我这个向来不计日子的。”
“萦萦给娘娘把脉之时,娘娘的身体可能有些体寒,血凝不畅。我先开些方子,娘娘先调养下身子。”
“那多谢妹妹了。”
水萦萦一本正经地写好方子,仔细再对照一遍无误之后,再交给丽妃。
“那萦萦先告退了。”
“妹妹好走啊。”丽妃带着笑意目送着水萦萦离开,待水萦萦走出永泽宫之后,她的微笑转变成了贼笑。
从永泽宫出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轮红日悬挂在天边,异常地璀璨夺目。她今日没时间去欣赏良辰美景,她一路上奋力小跑,终于跑到了御书房,可是未能在御书房找到他的踪影。
当班的小楼子告诉她杨婕妤发起了高烧,一直没退,口中一直念着皇上,皇上这会应该在福泽宫陪着杨婕妤。
她有些失落,今日早上她跟他说过晚上会回来当差的,那她干脆就在御书房待下去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等到深夜也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