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终于都没人了……”药药伸了伸腰,看着空荡荡的门外,心情大好。
这几天都那么多病人,可把她忙坏了,连解手的时间都直接免了。爷爷就不同了,舒服得很呢,啥都不用做,只管坐在木凳上抽烟,看着她看诊,抓药,跑这跑那,忙东忙西。
“爷爷,您看我的医术还行吧,是不是不用再‘实战演练’了?”药药侧头看了眼正在怡然自乐地抽着烟的司徒阳宇探道。
司徒阳宇吐了口烟,摇头道:“还不够火候……”
天啊,还不够火候!她医好的病人都不可计数了,爷爷还说她不够火候?爷爷是不是想“金盆洗手……”了才如此说的?啊,爷爷,您放过药药吧,药药不要做您的继承人!
那块刻着杜若的翡玉还会出现吗?他会在哪里?十二年了,他还记得她吗?药药托着腮,望着窗外的月牙儿发怔。如果还能再遇见他,她要亲口对他说,她喜欢他,从他对她说,他要带她找爷爷的那刻起。这十几年来,她一直无法忘怀那段记忆,无法忘记他的模样。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会不会也和小时候一个样?药药伸手到梳妆台拿过小铜镜对镜照了照,自嘲着笑道:“哪还有小时候的样……”把镜放回原来的位置,起身关了窗,向床榻走去。
刻着杜若的翡玉,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明天就让我见到你吧。药药躺在床上,心里祈祷着,唇线微微弧起,甜甜睡去。
早晨醒来,打开窗,传来悦耳清脆的鸟叫声,药药伸了伸懒腰,便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铜镜中的自己,一双美眸向上翘起,弯成了两个新月,小巧的唇角向两边扬起,笑不露齿。昨晚,他没有入她的梦里来,她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这是不是就说明那个祈祷要灵验了?恩,肯定是这样的!药药抑住内心的狂喜,对镜精心打扮起来。换上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衣衫,兜转了两三个圈,满意地笑了笑,喜滋滋地走到外屋去,一天的看诊已经在等着她了。
外屋躺在木椅上的司徒阳宇抬眼见到药药这个样子,委实吓了一跳,新吸进的一口烟呛得他直咳嗽。药药今天怎么看都和以往大庭相径,迥然不同。从不打扮的她,今日却打扮得貌似天仙,从不穿那件她娘留给她的衣衫的她,今日穿了。以前看诊从来是愁眉苦脸,特不耐烦的她,今日却是满面春光,神清气爽。他的这孙女吃错什么药了这是,难道是……
以司徒阳宇老一辈的经验来看,药药肯定是堕入爱河了,都说恋爱中的女子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很着重打扮自己,也很容易显现出自己娇柔美好的一面。可药药的如意郎君是谁,他司徒阳宇怎从未看见过。难道是村中陆叔的儿子,陆飞?还是张婶的儿子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