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病骗了你,你一点也不生气?”被骗得差点就要拿自己性命前往天山冒险的人还能笑得如此开心,这令龙凤娴匪夷所思。
“我为什么要生气,小姐的性命无忧就是天大的事,而且我也因此过关了,岂不两全其美了吗?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龙凤娴的鼻有些酸,勾了勾鼻梁道:“从现在起你要怎样我哥哥,我管不着也不再干涉了。可我要提醒你,我哥不见得会接受你,因为他已经有了……”
“小姐,小姐,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呢。”馨香的叫声打断了龙凤娴未完的话。龙凤娴心里疙噔了一下,怎么连奶奶都知道了?龙凤娴和药药互望了眼,一同随馨香去了。来到大厅,见萃竹俯身跪着低低抽泣,龙凤娴和药药顿时明白了咋回事。
“娴儿,跪下!”板着脸的老太太盯着手中的杯子连眼也不抬道。龙凤娴“扑通……”一声跪下。
药药见状急道:“奶奶,这不关小姐的事,是我……”
“谁都不许替她求情,实在是气死我了。”老太太一手置下茶杯一手捂着胸口道:“好端端的竟跑去装病,这还不算,你装什么病不好,跑去装痨病,这像话吗?你知不知道奶奶有多担心。”
“奶奶……”龙凤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还好,你爹娘和你哥他们都还不知道,不然得叫多少人为你忧心伤肝,你快把奶奶给气死了喽……”老太太胸口起伏,大口喘着气。
药药也没想到这事会令老太太这般生气赶紧上前拍着老太太的后背道:“奶奶,您别生气,您别生气,都是药药不好,要不是药药医术不精,就不会照萃竹所说的来胡乱诊断了,奶奶您别怪小姐了,您消消气。”
老太太偏过头道:“这不怪你,娴儿她存心装病任神仙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不起,奶奶,娴儿错了,娴儿以后再也不会了。”龙凤娴把头垂得更低。
“奶奶,俗话不是说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姐都认错了,您就原谅了小姐这一次吧。”
“活罪难免死罪难逃,萃竹带小姐回去禁足三天,还有你帮着小姐搞这名堂,小姐禁足期间你去打扫大院。”
“是老夫人……”
“奶奶……”萃竹和龙凤娴一起跪退,罚她禁足真是要了她的命!
药药搀着老夫人进衾里问:“奶奶,你是怎么知道小姐装病的?”
老太太的脸还是有些黑沉,坐回到炕上道:“一起出去时,我看到萃竹在偷偷地笑,就觉得不大对劲,娴儿都患了那十痨九死的病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且娴儿平时待她并不差。”
“于是奶奶您就叫萃竹去问话,萃竹把什么都招了。”
“可不是!”
“奶奶,您就别气了,小姐这样做可是有原因的呢。”药药揣捏着老太太的肩道。
“那是什么?”
“不能说,说了就再见不到龙哥哥了。”药药抬起右手,四指合拳,食指立起抵到唇上说。
“既然关乎你和延儿,奶奶就不问了,是了,你和延儿可有进展?”老太太瞅着药药问。
“没呢……”药药语气有点低落。
“不急,不急,日久才能生情嘛,你们还需要时间。”说不急那是假的,俗语都有说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那个她都快要回来了,老太太有火烧眉毛之势了。
“奶奶,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会让龙哥哥喜欢上我的。”药药一扫方才的低落瞬息信心满满道。
“恩!奶奶信你!”老太太拍拍药药的手说。
关都过完了,药药找龙石延也轻松了好多,至少没了龙凤娴的阻拦。药药边哼着歌边小步弹跳着,只手还一路抚弄着一旁的花朵儿。
“萃竹,我来帮你扫吧。”药药蹦了过去,一手夺过萃竹手中的扫帚道。
萃竹怔了会道:“药药姑娘,不用了,我来就行了。”
萃竹拿回扫帚又道:“药药姑娘看起来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吧。”
“我要找龙哥哥去,奶奶叫他带我到外边玩呢。”
“哦……”萃竹应了一声继续扫着地。药药姑娘可就好了,可怜小姐和她,一个被禁在房里,一个被罚扫院子哪都不能去。
“回去帮我向小姐问声好,我先走了。”药药朝萃竹挥挥手弹跳着离开了。
药药一路上遇着人就问好,马管家张大妈和一些小厮丫环们虽然见惯不惯,但都还是觉得惊奇,可能是药药今天问好的方式较以往不同了,鞠躬哈腰的确实唬人得可以。
“龙哥哥,今天要去哪玩呀?”药药还未跨进门槛就欣喜道。
“龙哥哥,怎么没人的?龙哥哥……龙哥哥……”外厅和衾内都没个人影,龙哥哥去哪了,奶奶不是说已经吩咐过龙哥哥,叫他带她去玩了吗?难道他去找她了,那刚才怎么没遇着他?药药一屁股坐到桌旁托着腮异常纳闷。
没多久,药药一骨碌立了起来道:“找个人问问去……”
药药叫住了一个从旁边经过的丫环问:“你知道少爷去哪了吗?”
“少爷出去了。”
“去哪了?”
丫环摇着首说:“我只见少爷出去了,不知去哪了。”
“哦……”药药失望地走回厅里坐将下来叹气道:“龙哥哥连奶奶的话也不听了,自己一个人逍遥去了。”
“药药姑娘……”顺子从外头奔了进来,退了几步叫道,适才都没注意到桌旁坐了个人。
药药竟也没发现顺子进来,被他这么一叫立即醒了过来道:“顺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龙哥哥呢?”药药四下里张望不见龙石延的影子。
“少爷他……他……”
“他在哪呀?”药药真受不了顺子的欲语还休结结巴巴。
“少爷……少爷不让说。”
“这简单,你不用说,带我去就行了。”药药笑道。
“啊?少爷会杀了我的!”顺子为难道。
药药走近顺子说:“龙哥哥只让你不说,却没让你不带呀。”
顺子觉得有道理摸了摸脑门说:“好吧……”
“那快去吧!”药药移步就走。
“还不行,我得拿了银两才行。”
“那你快去……”太好了,龙哥哥还没走远呢,她可以和他玩去了。
“龙哥哥……”远远见着龙石延柱在大门旁,长身立玉,俊朗飘逸,药药饰不住激动叫道。
龙石延全身一颤,这声音……才转过身来,最不想遇见最躲之不及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几寸近的地方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顺子带来的……”药药侧着身指着恰好出现顺子身影的拐角处道。
顺子气喘吁吁地奔了来把银两递给龙石延道:“少……少爷,银……银两。”龙
石延抓了一把顺子,两人背对着药药有几步远后,龙石延压着声音怪道:“不是叫你别告诉任何人吗!”
顺子无辜地点头道:“少爷,我没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