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石延看了眼药药，摇了摇头跟了上去。药药踌躇了片刻，也跟了过去。过了石栏桥，穿过花园小径，药药跟着龙石延兄妹走进了一间上房的厅房里。
厅房里，一位穿着端庄，眉目威严的老太太坐在紫檀木桌主位，桌上摆满了各样佳肴，桌旁有几个丫环在摆着碗筷。
老太太见孙子和孙女进来慈笑道：“你们都快坐下吃了，菜都要凉了……”
“是奶奶……”兄妹俩同声道。
丫环拉开了椅子，龙石延和龙凤娴面对面坐将下来。药药见桌旁已没椅了，索性和顺子一同站到了龙石延身旁。
老太太见药药眼生，向龙石延问道：“延儿，你几时收了个新丫环，怎么没跟奶奶说。”见龙石延只顾吃，没答话，老太太有些生气道：“延儿，我问你话呢。”
“奶奶，你甭问她，她是个疯子！”龙凤娴睨了一眼药药道。
药药正想说话反驳，老太太已抢先了一步。“娴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哥！”老太太皱纹收起，脸色暗了下来。
龙凤娴意识到奶奶误错意了，赶紧儿放下筷子解释道：“奶奶，我不是说哥，我说的是她！”
老太太顺着龙凤娴手指的方向看去。
药药忙摆手道：“奶奶，我不是疯子，我叫司徒药药。”
“谁是你奶奶！你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龙凤娴霍地站起来，气得快要扑将过去了。
老太太听得糊里糊涂的问：“延儿，这是怎么回事，这姑娘不是丫环，那她是谁？”
“不认识……”龙石延淡淡道。
“龙哥哥，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怎么会不认识呢。”
“姑娘，你说你和我们家延儿从小就认识？”
“是呀，奶奶……”药药点头说。
龙凤娴向老太太道：“奶奶，你别听她胡说，哥根本就不认识她，是她不要脸，胡搅蛮缠着哥。”
“我没有不要脸，我就是喜欢龙哥哥，喜欢天天都见着龙哥哥。”药药有些动怒，但仍心平气和道。药药说这话时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和平常说话没啥区别，可龙石延听了，一口饭咽在喉咙里进出不得，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龙凤娴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老太太也给吓住了。
“龙哥哥，你没事儿吧。”药药轻拍着龙石延的背关心道。
“少爷，水……”龙石延拿过顺子端来的水，仰脖一口喝下，吐了吐气，舒服了些许。
“你说你喜欢延儿？”老太太问药药，药药羞涩地颔了颔首。
“你叫什么？”
“奶奶，我叫司徒药药，大伙都叫我药药。”老太太笑着点点头，对身旁的丫环道：“快给药药姑娘搬张椅子来。”
“奶奶……”龙凤娴不解地望着奶奶，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同桌共餐，这算什么呀，真不知道奶奶这是打的哪门子算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