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瞅向玉蓉,眼珠流转了会儿“噢……”的一声不住点头道:“嗯,真是不错。”瞅得玉蓉红晕若隐若现。
“准备何时办喜事儿……”老太太笑问。
“这个月底儿呢……”药药抢道。
“噢,那可真是巧得紧,我们家延儿和药药也是在这月底儿办喜事儿呢,不晓得具体是哪一天?”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婚事是这个月的月底儿,药药望着龙石延用表情问。龙石延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月底二十九,二十九代表爱长九。”金泽神情地凝着玉蓉道。
“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喽,我们家延儿和药药也是在那时。”二夫人高兴道。
“那敢情好,两家一起办喜事热闹得乎。”老太太亦欢喜道。
“二夫人老夫人,药药和龙少爷不是成过亲了吗?”玉蓉小声问道,她一直在找机会这么问。
龙鸿天答道:“那是在药药家那头,和我们这头是两码子的事儿。”他还没听说过在娘家那边成亲的,虽然对药药他们成亲事不满,要成亲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径自儿自作主张,来了个先斩后奏,说不好听点真要是娶了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他心里哪里舒服得去。但有老太太在场也不宜表现出来,况且药药已经怀上了他们龙家的骨肉,他的不满也消了大半。
“石延哥,药药,水苋在这提前恭喜你们了。”杜水苋举杯,微扬脖干了小半杯酒,看样子她心中还是有些少的不释怀的,毕竟是她爱了十几年的男子,说要一下子就完全放下是不可能的,但她会尽量的。
“也恭喜你们……”杜水苋往杯里倒了些酒,向金泽和玉蓉举杯笑道。
“谢谢……”玉蓉不太喜欢杜水苋,因为杜水苋对药药说过那样的话,害得药药伤心不已。从一开始她就不觉得自己会和金泽有什么牵藤瓜葛,更不会想到自己会爱上他,直到她知道了他的故事看到了他原来的画像,一颗芳心就栽在里头再也出不来。
金泽亦点头举杯回谢,他更是不曾想到自己会爱上她,一个青楼中的女子。他以为他喜欢的是药药,是,他确实喜欢的是药药,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着,或许是因为那个舞的缘故,他发现自己为它痴迷了,因而及人,在他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的。然而他错了,他后来发现他爱上她了,不仅仅是因为美妙的舞,至于是何时开始的,他不晓得,也许是她在为他跳舞的时候摔伤了的缘故,也许更早。在他病还未好的时候,她是他的泄气筒,在他治疗的期间,她是他任劳任怨的婢女,在他病好的时候,她是他喜悦的分享者,他似乎欠了她许多,也确实欠了她许多。今后他会好好珍惜好好爱护她,将一切都反写过来。他不是不敢将她的身份告诉他娘亲,而是他实在不想失去她。他娘亲的为人他十分清楚,他娘亲是绝不会接受她的。与其说出来,不如让它永久地尘封起来。
送走金泽和玉蓉,龙石延被龙鸿天唤去了,也不知有何事。
杜水苋陪着药药回到房中,药药道:“好久没见过冯大哥了,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我回来了,怎么都没来看过我。”
药药转向杜水苋问:“水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问她呀,药药也太神了些吧似乎知晓些什么。
杜水苋“呵呵……”一笑摇摇头道:“不知道……”她怎地会不知道呢,她就是为了躲他才住进龙家来的,当然陪药药是最主要的原因。
自从他从水里把她救起来的那天起,冯元友便天天都往她家里跑,有时见了她便话不停蹄,有时见了她半句话也没说出来,搞得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来也怪得很,见着一个男子天天往自己闺女的闺房里跑,做父母的也不阻止,反而还乐在其中,这是个什么道理?其实冯元友对她的心意她都明白,而且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了,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儿,由他亲自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祈祷着他不要找来,因为她已让他哥编了个慌说她去姨娘家住了,不知几时会回来。
药药“呕……”的一声刚落,一丫环便行了进来道:“少奶奶,冯公子来了。”
“嘿,说曹操就曹操到了咧。”药药笑着转过眼去看杜水苋,人呢?去哪了?
“水苋,水苋……”药药惊奇地溜着眼珠子四处找寻,在柜子的后头杜水苋伸出半边脑袋瓜,“嘘……”的一声道:“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还有在这住。”伸手指了指外头,又缩了回去。
药药“哦……”的一声问道:“为什么?”
冯元友就要来到了,这关头还问她这么多做甚,按她说的去做就得了,拜托拜托。杜水苋心中焦急道。杜水苋向药药摆了摆手,示意药药出去。
药药皱起眉头,神情困惑不得其解,丫环再一次进来道:“少奶奶,冯公子已在厅堂等候了。”
“噢,我知道了。”待会问问冯大哥不就知道了,真笨,一个人在这儿瞎困惑。
药药笑着走出衾室,来到厅堂,冯元友便迎了上来拱手道:“少奶奶,恭喜贺喜。”
药药不悦道:“冯大哥,连你也来打趣我呀,少奶奶长少奶奶短的,还叫得如此怪里怪气的,还有这喜从何来?”
冯元友笑道:“得了吧药药,还给冯大哥我装蒜呢,都和石延成亲了,不管你叫少奶奶管谁叫?”
“你都知道啦?”
“要不然呢?连杯喜酒都没请我去喝,亏你还叫我一声冯大哥。”要不是龙凤娴告诉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和龙石延已经成了亲,连结晶都有了,他打心底里替她感到高兴。药药挠挠额只是“嘻嘻……”地笑,瞧她那个幸福样,任谁看了都嫉妒都羡慕。
“不过还好,还有一次喝你和石延喜酒的机会。”冯元友就凳椅上坐下道。
“可不是……”药药亦坐下给冯元友倒了一杯热茶道:“冯大哥你冷是不冷,喝口茶暖暖身罢。”
“还行……”冯元友道。喝下一口茶,冯元友问:“就你自个儿在呀,何不见石延?”
药药嘟起小嘴道:“他呀,可是个大忙人,从早到晚影儿都没见着一个。”又有些夸张化了,她可不管,只知道逢人就这么说总没错,谁叫他拿来陪她的时间这般少。
冯元友笑道:“男人嘛总是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爱情摆在第二位,你应该理解他才是。”
药药嘴嘟得更高了道:“我如果不理解龙哥哥早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还能做得这么定来和冯大哥你说话来着?”
“嘿……”冯元友笑道:“想不到你也会来这一套的?”
“想耍无赖的女子都会……”药药翘起下颌道。
“嗯,成了亲之后还真长进了不少。”冯元友把方才药药倒的那杯茶喝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
“不能光说我,说说你吧冯大哥。”药药盯着冯元友道。
冯元友见药药瞅着他的眼神有些古怪问道:“说我甚么?”
“为何水苋会如此怕你呀,一听说你来了就躲得没影儿了。”
“什么?你说……你是说水苋在你这。”听药药话里的意思,杜水苋定是在药药这没错了。
药药忽然想起杜水苋在寝室里跟她说过的话,忙捂住嘴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来不及了,已经说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