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婉询问的看了眼身后的丫头,见丫头点头,李玉婉蹲下,和那人视线平齐,到,“世子爷真是可怜,这灵堂如此冷清,也不知道世子爷的娘亲在下面过的如何凄冷。”
浅阳骤然抬头,一双眼冷冷的射向李玉婉,李玉婉被她眼里的狠辣下了一跳,但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生生忍住,淡淡一笑,“世子爷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为世子爷和您娘亲鸣不平而已。”
“你想说什么?”嘶哑的嗓音响起,不待一丝感情。他虽顽劣,却也不是笨蛋,眼前的女人绝不是她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
“我能说什么,不过是听说侯府就要办喜事了,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丧事,心有好奇,打听了下,这一打听,啧啧——”李玉婉啧啧有声,“哪里知道侯府郡主竟然是那么歹毒阴险的人,竟然在这个关头逼死了自己的姨娘。唉,我看着,真是心寒又担忧啊。”
且不说她这话有多么的漏洞百出,与事实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仅仅‘逼死了姨娘’这几个字,就足够让浅阳心甘情愿的落入她布下的圈套里。
“你也恨她?”浅阳眯着眼,冷冷问道。
“我恨与不恨有什么关系,你恨她,恨到想她死,就够了。”
“你有办法?”这的确是浅阳心里的想法。
李玉婉笑了,到,“想必世子爷知道五皇子的喜好吧。”见浅阳眼中光芒一闪而过,到,“不知道世子爷知不知道,不久前,世子爷曾在街上,遇见了一位小姐,顿时,惊为天人,久久不能忘怀。”
浅阳微皱眉头,到,“五皇子和四皇子可是兄弟,再说,那贱人乃是皇上下旨指给四皇子的,五皇子敢动她?”就算他找到那位小姐,投其所好,就算五皇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他敢到皇上头上动土。
李玉婉冷冷一笑,“你可小看了五皇子的手段,只要你投了他的好,他手下能人那么多,难道就想不出一个办法,将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反正不过是个残废,成婚前或病了死了,或被歹人杀了,谁还会为了她翻天覆地不成。世子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可要拿出份胆色来。”
浅阳想起了宋爷,那就是他投了五皇子的好,被派遣来帮他的,有了前路,他对李玉婉所说之法顿时有了更多把握。再说,处在疯狂边缘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李玉婉出了侯府,上了马车,直到走出了侯府的视线,吩咐一旁的人,到,“你去报告给爷,就说妾身幸不辱命。”那人领命而去。
李玉婉冷冷一笑,哼,浅月郡主,你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我看你再如何猖狂!
浅泽正在和浅月说话,“……出了咱们的院子,就去了紫竹园,在二姨娘的灵堂里打了会儿,就走了。”
呆那儿?浅月可不觉得她是真去吊唁的,说不定就在打着什么算盘。道,“这几日你多注意些府里的动静,尤其是二少爷那里。”浅泽自然领命。
苍邛历一千五百四十四年,五月二十二,成熙帝下旨:封四皇子凤甯言为四王爷,五皇子凤甯钧为五王爷。并无封号,敕令两人在京举办婚礼后,携带王妃等家眷,速速离开京华城,回封地。
至此,封王的传言被证实,各方势力沉静下来。根据皇帝所下旨意,四五两位王爷迟早要回封地,那么某些人的心,顿时安稳不少。
而伴随着这一消息落幕的,是另一消息的迅速膨胀,那便是传言上方宝鉴出现在明国株洲。株洲地处明国东边,与夏国接壤,因此,明夏两国不可避免的被卷入到这场宝物争夺战中。
而此时的永恩侯府,这些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关系,他们现在关心的是,五日后郡主大婚,此时该准备的东西都要开始准备了。
今日一早,四王府就派管家送来了彩礼,此时府中大多面露喜色,二姨娘的死似乎只是一闪而过,如今她入土为安,灵堂撤了,她的身影仿佛就不曾存在过。所有人都在为浅月的事忙碌着。
太阳西斜,暖暖的余光从浅樱园的各个角落钻进去,照亮了一院子人喜气的脸。
室内,大夫人正陪着浅月在选衣料饰品,几个丫头在一旁出着主意,浅月脸上挂着淡笑,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转头看向门帘处,浅泽沉着脸色走了进来,给大夫人行了一礼后,道,“启禀夫人,小姐,下人来报,三小姐不见了。”
浅月骤然直起身,惊道,“你说什么?”
浅泽带着着急的神情又说了一遍:“禀夫人、小姐,三小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