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为什么还不放弃?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难道这几年你内心的煎熬还不够吗?叶锋就是不明白。
“我不会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眼眸中的那一抹坚定预示着齐翼冶的在所不惜。
“齐翼冶!”他怕的不是耗费精力而是怕冶从此拔不出来!
若有似无的勾起了唇角……·
“齐翼冶!去领罚,晚饭就不用吃了!谁也不许给他送吃的。”威严的声音响遍了这间屋子。
齐家老爷子仍然不减当年的气派丝毫没有因为是面对自己的亲孙子而有一丝的压制,军人出身的他对于齐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孙自然也是铁血手腕。似乎齐翼冶并不是他的孙子,而是他手中的兵蛋子。
齐翼冶在自家爷爷的眼中就是个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靠着祖辈、父辈的不良少年,甚至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还不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说着一个拐杖落在了少年的齐翼冶身上。
倔强的少年并没有因为拐杖带来的疼痛露出任何表情,叛逆的年龄、倔强的心昭示着齐翼冶那愤怒和反叛的灵魂。
时针的走动反而使少年更加不屈的跪在那儿受罚。
“哥哥,哥哥,你还好吧?”细小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齐翼冶罚跪的房间。
小小的齐蓓蓓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大人们偷偷来到齐翼冶身边,抓起齐翼冶的手,看着哥哥手臂上的伤痕。小小的脸蛋上,童真的眼神中,透露着心疼。
“蓓蓓乖,快回去一会儿会被爷爷发现了。”齐翼冶满不在乎的撤回胳膊推了推小小的身子,希望偷偷来看他的妹妹赶快回去。
软乎乎的小人儿似乎也有着一个和哥哥一样倔强的心,再次抓回哥哥的手臂。
“呼呼,呼呼,手手不痛,哥哥不痛,蓓蓓给呼呼。”每当她摔跤跤或是打针针的时候阿姨都会这样给她呼呼,然后她就不痛了。
少年那颗刚硬的心应妹妹的‘呼呼’而柔软起来,“嗯,不疼了。蓓蓓乖,回去找阿姨觉觉。”齐翼冶甚至学着小人儿的语气说话。
‘咕噜噜,咕噜噜’
一连串的声音,打破了哥哥的威严的形象。
“哥哥,你饿了,蓓蓓给你找吃的去。”小小的人儿不管身后哥哥的告诫蹬蹬的跑出了房门。
齐翼冶笑着摇了摇头,在几个妹妹中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娃娃了。
“后来呢?”叶锋停好了车,问着齐翼冶。
“后来,呵呵,那么大的动静当然被发现了。”回想起当时的小人儿,齐翼冶真的觉得那个小家伙是世界上最最笨蛋的小孩了,他甚至当时还在想以他这么聪明的哥哥怎么会有那么笨的妹妹。
“呵呵,是很有趣。”仅仅是因为这样吗?叶锋还是不相信,只是这样就可以让心狠起来比他还硬的人挂念了十几年?
“是啊,结果那个小娃娃就和我一起被罚了。”呵呵呵,还不如不来看他呢,那一晚上他不但要一直跪着还要顾及蓓蓓,担心小人儿受不住。那一晚是他罚跪以来最累的一晚,更令他无奈的是这种情况在那之后时有发生。
“那么大点的小女孩会和你一起受罚?”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个小人儿还这么的倔,叶锋真想见一见长大以后的小娃儿。
没有回答叶锋的话,齐翼冶想起当年蓓蓓的话。
“我要陪哥哥,爷爷不疼哥哥,伯伯不疼哥哥,蓓蓓疼,蓓蓓疼哥哥。”
叶锋从来没有看过现在这样的齐翼冶,眼眸中的温柔、回忆的神态。心‘咚’的一声,“冶,你不会是……”
解安全带的手停了下来,齐翼冶转过头看了看叶锋,眼眸中的温柔从未消散。他又怎么不明白叶锋话中的意思,“疯子,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要回报,就像不是所有的爱都要得到。”
“冶,你们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血缘的羁绊,甚至可以说的上是青梅竹马的男孩与女孩、纯真的心,直到多年来的不舍不弃。这份执着,让人不想到爱情的可能都难。
“呵呵,你会爱上你自己的女儿吗?”对于这一点齐翼冶从来都未有混淆过。对于蓓蓓的感情,他有兄妹之间的血缘亲情,甚至是父亲对女儿那无私的爱护,就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恋爱。
“啊?”叶锋懵了,女儿?那时齐翼冶也还是个少年吧,十六七岁的爸爸?这家伙的感情也太丰富多样了吧!
记得那个小家伙好像特别的喜欢冬天呢,尤其是下起厚厚的雪的冬日。
“齐家,有着大多数大家族那种肮脏不堪的东西,所以越是在那种环境中生存的人对待感情有时却越是执着。”齐家,作为数一数二的大家庭,有着他的荣耀也有着他的悲哀。情感的寄托往往是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的动力!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年少无能的他了,齐家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优势与霸权。
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过叶锋倒是真的放心了。好友的眼眸中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的只是无限的宠溺。叶锋现在开始对那个可以拥有他妹妹的男人而提前表示默哀了,有这样的一个哥哥,那个男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嗯,一个把妹妹宠上天的哥哥,一个以父亲身份爱护女儿的齐翼冶!
一高级私人会所——
昏暗的包房里,在夜色的掩护下显得格外的神秘与向往。来这里的人可以展现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邪恶,白天的压力被释放,夜晚的疯狂开始跳动。男人们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或是三三两两的美女陪伴,挥霍着金钱、挥霍着轻而易得的权势。而这里的女人们大都沿袭了几千年来的传统——男人的附庸,美丽的、妖媚的,亦或是打扮的清纯的,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浓重的物欲。对于这些人来说,青春、岁月都是用来陪衬的,陪衬着他们傲人的家世。在一些人为了生计而苦苦劳作、艰辛付出时,他们就可以恣意的玩乐。这些仅仅是因为他们站在金子塔的顶端!
“姜大少,您这整个晚上都闷闷不乐的,到底是为了哪般啊?”在姜航的胸前画着圈圈的费时费力的人工指甲上涂抹着精心设计过的图案,极近邀请之意。来这里玩乐的女人们,哪个不是抓紧了机会尽可能的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爷。她可是被眼前的姜航钦点了的,可她已经陪了这位爷几个小时了,怎么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呢?
“呦!咱姜大少今儿是怎么了?准备出家当和尚了?”一同样玩乐的公子哥儿摸样的人边搂着身旁的美女香了一个,边向姜航的方向丢了一盒普通人一个月月薪都买不上一条的香烟。
随手挡下丢过来的香烟,姜航连一眼都懒得看那地上的尸体。抓起假的令人生厌的手,连带的让拥有它的主人远离自己的身边。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对这种生活感觉到无趣甚至是厌恶,好像是自从认识了顾琳开始吧。
他要了这个女人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脸有些像顾琳,可替代品终归不是本人。顾琳,这个四年来他以为被遗忘的名字,哈哈哈!他姜航真是可悲,原来这四年的时间都是他自己在欺骗自己。四年里他自以为潇洒的活着,继续过着他奢靡的生活,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可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哈哈哈!他真的好想笑,可是他的笑里却有着传说中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