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人马分别对立着,这次裴鹰有任务,偷袭弦月,这一战势必要夺城了,免得日长梦多。我看着千寻宗政在对面的战马上两人相望,从彼此的眼中都看不到所谓亲情,这样刚好,做父女做敌人谁也伤不到谁。我的蜕变相信他也着在眼里,长得越来越像别人,不说也能了解是何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的夜墨不是他千寻宗政的女儿。其实按照这样想就是宁玉洲的女人怀孕嫁给了千寻宗政,让他当替罪羊,也可以想成千寻宗政的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一切不过是上一辈的事,跟夜墨没什么关系了。
这其中感想甚多的应该是沧海胜吧,夜墨现在论容貌和宁清苑不相上下,论能力就是宁清苑没法比的,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宁清苑只不过有个朝廷正二品的爹,却时常给他带绿帽子,且夜墨也是宁玉洲的女儿,两人相比下来,夜墨自然就更胜一筹,而他却娶了宁清苑,感觉宁家是故意将没用的大女儿嫁给他,又将厉害的女儿寄养在国公府,然后顺利嫁给无痕,这样一来不管哪方胜利,宁家都有利可图。这对沧海胜来说简直是被算计得相当惨,所以不免此刻怒火中烧,对无痕对宁家涌起一股恨意。
朝无痕点点头,按照原计划进行。为了给裴鹰争取最大限度的时间,这场战必须采取拖延策略。两边功夫一高一低,千寻宗政肯定会想对无痕出手,争取最大胜算,抓住无痕就等于间接制住夜墨。沧海胜对上夜墨无疑是输,而在这种时候,沧海胜若因对上夜墨而出事,就是皇上想怪罪也没办法。本来战场就生死无常,何况是对上夜墨,技不如人怪得了谁。千寻宗政想借夜墨这把刀杀人,而夜墨则利用他这个想法为裴鹰争取时间,两相利用倒也合算了。
我如大家所想攻击千寻宗政,先发制人,相信我将强的挑了,因为我可以对付且也不想无痕受伤,所以看着就是如他们所愿,也就不会多想。千寻宗政自然不会当真与我真枪实战,我也就甩根水鞭陪他打着,杀伤里三百微大,但也不小,不清楚知道我力量的人,没人了解这东西到底是威力小,还是威力大,反正以别人的眼光来看,我能虚空幻化出一条鞭子那就是厉害的了,其中真正的厉害程度,都不在考虑范围。就是千寻宗政明白我还有更厉害的绝招,他也无法肯定的说这招不是很厉害。
一鞭落空,千寻宗政插入无痕沧海胜中间,两人合攻无痕,我也加入其中,一下变成了四人之战。下面的战争乱哄哄的,根本就无人来管这边进行的如何,就是盲目的攻击,保命,因为大家都知道一旦大人物真的敌不了,定会退兵,就是被擒也会有人出声制止行为,未出声以前他们只管打就好。千寻宗政引导着无痕远离我,不可能放任沧海胜不管,自然的接手过来,不改攻势,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不同。沧海胜对我自然无法占丁点优势,没打算放低攻击,一味的一鞭鞭甩到他身上,千寻宗政完全相信了我们的认真。无痕对千寻宗政全力应付也还是吃力,千寻宗政一掌直对无痕,我脑子里闪过一幕,上次在相缘寺的黑衣人,也是这样一掌对上悟道大师。上一战我就觉得他的招式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现在看来那个人就是千寻宗政,当时他还不知道我的力量,总以为他是想利用我,现在看来他打一开始就打主意让我死,而后发现我的能力才想利用。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倒专吸孩子的血。
裴鹰带了一百人往后方绕过去,直取对方军营粮草之地,若没了粮草他们这战必输,而如果他们向百姓征借,几十万士兵全城也支持得了三五,届时粮草未到,百姓自然怨声四起。红夫人将路上粮草劫去,假装送粮之人在里面动些手脚,事情就都解决了,这一战不胜还都没其他选择了。
因为援兵没到,弦月要想打赢这场仗自然注重上场兵力,军营留守人数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裴鹰带的又都是影骑卫精兵,对付三百人是轻而易举。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静,采取的也都是偷袭,不大张旗鼓。
裴鹰就守在军营出口,不让人偷溜,其他的任由影骑卫发挥。直到看到某处升起了火烟才招呼着人离开。
无痕还在吃力的应对,我一鞭子再次抽到沧海胜身上,确实他无法起身后,便加入了无痕这边。无痕身上有了几处伤口,但还好都不致命。我该说千寻宗政有点轻敌人,无痕武功确实没有他厉害,但却也不是他认为那么不堪一击。
由于我的加入战况渐渐的反了过来,这时对面的火烟刚好升起,我看了一眼,朝无痕使了个眼色,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斗。
“在相缘寺绑架我们的也是你吧!身居国公大人如此要位,你有何不满足,非要夺皇位。你真是个无情之人,就为一己私欲就将国公府众人置之不顾,皇位若让你得天下百姓怕是要整日处在水深火热中。”我并不想说这些,因为这个人永远都不会想通,权势比任何都重要,说了也白说。
千寻宗政突然发现了军营方向起火,眉头皱起硬是没去管沧海胜的情况,就吩咐退兵。这个时候他就是退回去罗刹军也会乘胜追击,他身后的城池是失定了。
我没有随无痕去追他们,他们也是进驻成内而已,所谓穷寇莫追,这个道理无痕比我懂,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会再碰上千寻宗政。
“一起并肩作战什么感觉?”回来的时候裴鹰已经回来了,一见夜墨就上前问道。现在裴鹰觉得夜墨很适合无痕,所以对待夜墨也不再像以前的态度。宁清苑那样的对待无痕,害他伤心那么久,不管感情是否还如以前一样深,她都没夜墨适合无痕了。
“没感觉。”上的是战场,分分秒秒都是死亡,这样的时候谁还有心情去管自己是什么感觉。看着他与千寻宗政对上,我不担心就不错了,那哪有那个心情去管什么感觉。
“多少也会有点感觉的呀。那种随时可能死亡的时候,不会有同生共死的感觉吗?”难道就我对危瞳有这种感觉,其他人都没有?不可能呀,夜墨和我处境差不多怎么也该有这种感觉,就是生不能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很深厚的感情。
“你想太多了。”基本上没人上战场会这么想,即便不能估计胜负,那时该想的也是如何能生存下去,而不是想着要和喜欢的那个人死,就是死我也是宁愿我死,他活着,那样或许我太不幸,但他幸福就好,代替我那份一起幸福下去。
夺下了盘徽城,大军前进开始前进整顿,又有一段时间可以忙的了。
战场上的厮杀鲜血洗涤了一个人的灵魂,从而改变气质,夜墨经历了这些的转变,整个人显得如同温热火红的血滴子一般,火红透亮,使人看一眼便觉此女非人。那一头黑发,极黑与极红,两色相比竟不违合,反倒体现出了一种妖娆的媚惑,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其中那双蓝眸更是在媚惑中表现出了清澈的感觉,使人感觉不出其中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