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现在是晚上?”夜墨心里回了句,月亮挂在那里我当然知道,不过也没说出来。无痕见她默不作声,感觉心里的火气直往上涌动。“一声不吭失踪整日,这是你做的表率?让大家这么晚还要出去找人,这是你的懂事?”
“你和她谈吧!”移动脚步往屋子里走去,身后的宁清苑才得以被无痕看见,他不再阻止我的行动,你当着她的面为我着急,就知道只是你没看见她,无痕这次你要认清自己的心。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夜,风轻扬,一夜无梦。
翌日一大早,无痕就将我叫起,让我把宁清苑送回去。
“不送。”花了一天,埃了顿骂,昨天才将人带过来,今日又叫我送回去,我的目的还没达到送回去不就白费功夫了。“你舍得就自己送回去,总之短时间內我不准备送。”
夜墨硬起脾气来谁也没辙,无痕好说歹说愣是没反应,时局什么的也不管,不送就是不送。
“人是你带回来的。”
“那是去是留该我说了算。”
“这是我的府邸,我作主。”
“男主外女主內,还是我决定的事。”
别看夜墨平时不怎么说话,说起话来,可是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奈何的了她,就像现在无痕一样,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怎么平时不说话的人,还就说不过她了呢,所以两人才有了对峙这一幕出现。
“既然你当自己是我妻子,那找个女子来是如何?”没人为自己丈夫找小的吧?
“可以把她当我姐姐。”不管怎样在你未能弄清楚之前,就是不能送走。
“水夜墨。”这是非得留下了是吧?
“我听得见。”我的名字叫那么大声干吗,还怕我听不到自己名字不成?
在门口守着的危瞳和无影两人无语了,王妃第一次开了那么多次口,可是两人却是在吵架,是在吵架吧?应该是的,因为两人的语气都不太好,意见也不统一。
连着三天两人都在争论,而宁清苑也理所当然的留了三天。对于这一系列的事情,大家都发表了自己的感想。林梓凡很想说你们两都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而相对于林梓凡的无言以对,裴鹰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夜墨长脾气了,连无痕的话也不听,乱来果然是没好事。当然对于这些人的反映都不重要,宁清苑的反映才是最值得期待的,他完全搞不懂三人之间存在的关系了,无痕应该要留下她才对,而他没有还要夜墨将人送回去,夜墨应该希望把人送回去,却极力反对,于是他们意见不合了。在惊讶于无痕的反常时,夜墨的行为更让她猜不透。
“清苑我等会送你回去。”无痕边吃饭边说,不要你送了总行了吧?
宁清苑本来想说什么的,被夜墨打断了。“不能送回去。”
“我自己送。”没要你帮送,可以安心了。
眼见着自己找不到理由了,夜墨的眉头更深的皱起。“我有事找她帮忙。”见大家询问的眼神,我又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我要跟她学刺绣。”
“你四个丫头会。”她身边四个丫头对女红之类的都精通,听了娘上次乱说的话后,竟开始给夜墨的孩子做衣服和鞋子了,就是夜墨想说她们不会也找不到理由。“说说你不送走的理由。”
理由什么的,哪里好说?当着大家的面说不能让你脚踏两条船,不能让你见异思迁,玩弄我两姐妹的情感吗?这里哪一个理由可以说出口的。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我心里也很困扰,我是趁机将你抢过来还是如何如何的,可是你又放不下她,我只能这么做,不可以逃避,那么就选择勇敢面对。
人就是那么矛盾,明明很想要却又必须将人推开,明明要放弃却又舍不得,那么想得到为何要想那么多,作贱了自己又为难了别人。可人心岂能如此轻易被控制,我们无奈的徘徊在痛苦的边缘,往前是痛苦,往后是别人的痛苦,前进与否谁能给出个正确的定论。
“罢了,爱与不爱,终是你二人之事,我何苦硬要将她留下。回去的境况如何你们了解就好,晚上我送她回去。”了结不过了了无踪,无痕即选择将她送回沧海胜身边,也是个决定,过程何必追究,结局才比较重要。
宁清苑整个过程都未能参与,去留便由他二人定夺了。回去沧海胜也不敢将宁清苑如何,宁家依附太子,太子同样需要宁家的支持,在战乱时期更是需要拉拢官员,所以沧海胜不会在这个时候动她。晚上回来无痕已经端坐在屋子里。
“今晚要留下?”宁清苑在时我们都分开睡的,现在人走了又回来了,我该感叹吧?自己像个情人一样,只有女主人不在的时候,才可以见得了光,才能指望那个人陪我。“我们谈谈吧!”
“正有此意。”无痕也觉得该好好谈谈了,否则她下次再失踪个一整日,然后再大半夜带个人回来就真的会气死他了。“过来,坐好。”
“知道错了吗?”见夜墨很老实的点头,无痕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即便知道她力量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敌军里劫人,万一中了别人的圈套,像上次那样被人封住穴道囚禁,还能那么轻易被救吗?“错哪了?”
“不该一声不响就不见一整日,让大家担心;也不该只身一人去敌方带人走。”就是知道跟你说了绝对去不了,我才没说。
“以后有事让人通知我,我陪你去。”好过她一个不知想什么的,一个人就突然跑去的好。
“下次去带宁清苑带你一起,那样就不用带回来了。”只是那样你一个人去就好,届时你们在房间里舒缓相思,我在外面把风会冷,所以我们还是只要一个人去就好。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谈话的重点是见清苑吗?她把话听到哪里了?说来说去她还想再次去把人带过来,认识到错误就不会有下次,她哪里想不通了?“伸手出来。”
夜墨似懂非懂的伸出右手,放在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无痕。突然手心一阵吃痛,夜墨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眼中因为突然的吃痛蒙上一层水雾,疑惑的看着无痕,不明白为何自己就被打了,连手都忘了收回。
看着那双蒙上水雾的蓝眸,就是冷静如无痕,心有一瞬间无名的跳动,存了心疼的心思。水雾慢慢消失,无痕也快速恢复镇定,不能心软,否则她就不明白事情的严重,然后又抓着她的手,避免她缩回去,用了的打了好些下,直到她整个手心红得可以滴血。
夜墨的疼痛神经很奇怪,像试红珊毒发时那种內在的痛,再痛上十倍她也可以忍受,偏偏这种外在的皮肉之痛她怎么都受不了。在至尊学院时,有次不小心吃错东西,肚子痛得站不起来,她也眼泛雾气,结果送去校医院,一针扎下去她眼泪就沾眼角了,虽然没掉下来,但就是这种坚强更让人心疼,所以无痕用力的打了十二下,最后夜墨的眼泪愣是给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