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五位女子在听到管家的话,立刻变了脸色,以为无危机的人,原来是个大危机,即便如何还是想在无痕心中留下好印象,便也向夜墨施了一礼,夜墨只是回以大家一抹笑,保持着应有的风范。
用过晚膳,我陪娘回房间聊了会天,见她脸上略带倦意便起身伺候她睡下,回自己与无痕的房间。
“娘睡了?”无痕听到声音,从书上移开目光,望向正从门外进来的人。
“恩。”顺手将门关上,然后与无痕面对面的坐着,为他倒了一杯茶。“谢谢。以前我总不懂人为何要有情,自找伤害,经历过一些事情,我不习惯存有感情,我若怜悯别人只会害了自己亲近的人,不敢去触碰那些,也没有人教过我这些。现在我有些了解了,有感情或许会受到伤害,但这伤害也同样是感情中的一种精华,人因为有感情才聚在一起,其中的滋味也只有经历了才品味得到。”
“这是你第一次谈起你的事。”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沉稳,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被时光沉淀了性子,有故事的人才有别人看不懂的思绪,才有别人看不懂的底蕴。
很多东西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给谁听,说了又有谁懂得其中的辛酸,所以我们习惯将一切埋在心里,不说不提,带着一层名叫坚强的面具生活,所有的苦难,伤痛统统丢到面具后面,藏起不为人知的悲哀。
第二日无痕早早的就起身了,被吵醒后我也睡不着,便也起身了。送走无痕,我便一人在府中到处看看,越看越觉得水府与王府的设计,相差不大,完全是按照王府的格局打造的,看样子这并不是在娘来之后命人准备的。
迎面走来昨日的五位姑娘,正好拦住了我的去路。
“见过夫人。”五人齐齐的施礼。
“不必多礼。”我不伸手去扶,只是淡淡的开口。
“没想到夫人也起如此早,倒是我们挡了夫人的路了。”一位身穿大红色薄衫的女子,站在五人中间,看似十分有礼但那未移动的脚,却告诉我她并不打算让我过去,而且她穿大红色不正是向我挑衅吗?大户人家有规矩只有正妻才可穿大红,而她左右不过一个请来装样子的人,竟如此无礼。
“姑娘倒是知礼,只是为何明知挡我路还不让我过去?”既然如此说了,就更应该知道让路。
“瞧夫人说得,我们都是爷的人,在路上遇到想说两句话都是正常的事,难不成姐姐飞上枝头当凤凰,嫌弃我们这些人?”
好一张利嘴,几句话就将我和无痕的情感挑拨,又暗指我是乌鸦,最后还间隙无人与我成对头,几句话将所有的事都算上了,看来我若不反抗真当我好欺负了。“姑娘请说话注意言辞,一来我并不记得无痕还娶了我以外的女子;二来飞上枝头当凤凰需得是麻雀,我自认堂堂国公府还是上得了台面,作为国公府小姐地位并不差,当然姑娘瞧不起国公府那就另当别论;三我从未说过各位半句不是,这位姑娘何必把别人说得那么不堪?倒是姑娘一上来就挑拨是何用意?”
红衣姑娘在听到国公府时就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后来还给扣上一顶瞧不起国公府的帽子,更是不敢再说什么,而其他四位见倪珊如何也没出口劝解,反倒有些幸灾乐祸,平时倪珊仗这自己先来处处欺压,说爷以后是要娶她为妻的,没想到人家已经有了夫人,昨个儿就气了,今日更是故意穿大红色要压夫人的气势。只是大家都没想到水府不过一般大户,竟能娶到国公府的小姐。
倪珊脑子转得挺快的,想到国公府的小姐,不更应该送进皇宫或是嫁给皇亲国戚,怎么会嫁入这个地方,要么是太受宠了,要么是太不受宠了随便下嫁,而看她一身并无太多金贵饰品,倪珊更相信后者,便又大起了胆子,想扳回刚才那一局。
“夫人就算是国公府小姐,想来也不受宠吧,也不知是真小姐还是假小姐。”
本来那四人打算好巴结夜墨的,听倪珊这么说,又看看夜墨就打算先静观其变,不做任何站队也不加入争吵。
“水夜墨和一群冲撞主子的人有什么可说的。”江芯芮从外面的围墙飘然而至,一身轻功被运得甚好,而她此刻点名带姓的说,不正是在告诉别人这水府是无痕以我的姓命名的吗?
“江湖上人人都敬重江老前辈,不作为他的孙女,有门不走反倒跃墙,可否解释一下?”别人怎样我无所谓,江老前辈将他托付给我们,该管的地方自然得管束,江老前辈不正是因为她有些人性才不放心吗?若我不教导如何对得起他。
“我在练习武功,好把江家发扬光大。”江芯锐可不会说实话。
“是吗?危瞳。”感觉到危瞳的气息靠近,便出声叫道:“帮我验收一下江小姐的成果。”
江芯芮顿感不妙,运起轻功就跑,危瞳自然也直接运起轻功追去,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旁边的无人被晾在一旁消化刚才听到看到的,我扫了他们一眼便往回走,此刻怕是娘已起身,刚好可以过去一同用早膳。
身后的人消化完刚才的一切,夜墨已经不在,江湖上人人敬重的江成的孙女居然跟在她身边,而她身边的另一位也是会武功的人,可否惹得?不过不管惹不惹得,也已经有人惹了。
无痕这几日都未回,府中安静了三日后,又有的人闲不住了。
这日,我正在树阴下的秋千上乘凉抱这一本书看着,江芯芮则在大树上休息,连日来与危瞳过招,长进不少但相对的也够累,有江芯芮在一旁,危瞳就放心去做其他事了。看着朝这边走来的五人,把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旁,这几日,我已经从管家那里得到了五人的基本消息。
上次一身红衣的名唤倪珊,是邑都最好的青楼头牌,还是清倌。长相自然不用多说,能当上头牌自然不可能差,举手投足间都是妩媚,其他四人则来自不同的地方,都是些艺妓容貌算不上上成,但也各有千秋。四人中云艺善歌,妃景善舞,九清善琴,扶玉善笛,对四人谈不是行讨厌亦谈不上喜欢,对她们的才艺倒是挺欣赏。倪珊心计太多,心理算盘打得劈啪响,所以我不喜欢她,而四人虽然时刻都分析时局如何对自己有利,却不打别人的主意,却她们才艺不错,我不讨厌。
“见过夫人。”五人有是整齐的施礼。
“不知几位进日来找我所谓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来者不是善。
“夫人倪珊自知有些话不该说,但不得不说,听闻夫人与爷成亲两载,夫人却未有身孕,老夫人想抱孙子,夫人为何不愿爷娶我们呢?”七出之条,无后为大。
“倪姑娘别越距了,我和无痕的私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进了我水府希望你能明白这点,谁是主子也请你看清自己的身份。关于纳妾一事,若无痕同意娶你们我自是没什么意见,你们也在府上住了许久,但至今未能引起他的兴趣,倪姑娘该自省,何以让你以为是本夫人的错?”还真是不余余力的打压我,还把娘都搬出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