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水的能力,一切液体都可以是水,可由我运用。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我也烦恼过,如同火一样我们生活在那个地方,我们忘却了家人,以及所有与亲人有关的一切。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有五个人,过着和别人不同的生活,别人羡慕我们的能力,羡慕我们能得到器重,往往忽略了其中的本质。我害怕有人利用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这种能力是不该存在的,否则一旦让人得知,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可以过,我不想让大家崇拜,也没有野心去争权夺势。以前平凡离我太遥远,无论怎么奢望也不可能拥有,现在我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人生,我只想做个普通的夜墨。”不管是以前的水夜墨还是现在的千寻夜墨,出生国公府我无法改变,嫁入王府我也无法扭曲,想过平凡的日子,哪怕要为柴米油盐烦恼也没关系。我想要找回自己最真实的笑容,哪怕一次也好,让我回到未进入至尊学院时,那个会因为微笑而使眼睛变成月牙形的夜墨。
“姑娘,就算如此也不必拿整片树林出气吧?”树丛里突然钻出一个男子,衣服被树枝勾得有些破烂,但人却没有如衣服一般狼狈,可以想象他是多么着急的来见肇事者。
男子本在屋子里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气温有明显的变化,就奇怪了,外面虽是晴空万里,也没到这般燥热的地步呀?推开门往山脚一看,有人在放火,那不得了了。于是三下五除二就下山了。路上被树阻挡他才绕了远路,结果听到这样的话。
说话的姑娘在瀑布旁的大石上坐着,飞溅的水珠溅到她身上,也无法打湿她的衣裳,便知道刚才搞鬼的就是她了,而旁边的女子眼眸居然是红色的,心中更觉得这主仆奇了去了。
“这位想必就是神医见死不救了,久仰大名,若有冒犯之处望请海涵。”从石头上起身,对着突然冒出的男子,不清不淡的说出恭维的话。夜墨她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强盗,那个强盗行为举止怪异,说是抢劫却又不见他动手,身着破烂身上又多了分贵气。总之看起来那人就不太符合强盗的要求,而眼前的这个人气息完全跟山间的强盗一样,夜墨便能想出个大概了,若神医没同胞所出的兄弟,就是见死不救神医有特殊的怪癖。
“咳咳。”神医终于摆正了自己的姿势,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腹部。“二位来找本神医应该听说过我见死不救的称号吧,不知两位有什么本事能将本神医请下山。”
我看向危瞳,难道刚才那个不算本事,还请不动这位心肠硬的神医,如果不行我也没办法了只有那么一点能力是看家本领了,不知危瞳还有什么绝活。
“直接绑回去。”危瞳看看神医十分讨厌的说出五个字,也没管夜墨是否同意,直接拔剑相向。如果神医那么容易绑的话,就不会有见死不救的称号了。
神医武功不见得有多好,但轻功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这些年也多靠轻功,让上门的仇人扑了个空,而越是逃命轻功越是好。都说人都是有潜能的,不逼永远出不来。显然在众多人的追杀下,神医的潜能一再被激发,轻功的速度一再提升。他能一口气飞上山顶,而危瞳不能,想绑他可是难事,让他回到山顶就难引他下来了。我勾过一掬水化作绳索状,向神医方向飞去。一人一水在空中纠缠,最后以人败下阵来结束,因为一个要动全身,一个只要快速的动手指。
“这不算,你们以多欺少。”他被危瞳押到我身边,立马抗议。我没做声,危瞳则回了他一声冷哼,他傲气的把头转到一边,告诉着我们他决不妥协。
“不知神医是否有孪生兄弟?”我轻声问出这句话,意思相当明了。我知道山间的强盗是你,你若不跟我走,就将此事渲染一下。“京城有个挺出名的说书人,名为李快嘴,相信他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你的这位兄弟。”
我没打算现在就让他心甘情愿的治人,只要能轻松的把他带回王府,一路上不给我惹不必要的麻烦,回到王府无痕肯定有很多办法让他妥协,我何必费那个精神呢。而且我的任务也就是请他回去,至于最后他治不治人还是得看他的意愿,有些事强求是会好心办坏事的。这次回去我想把该解决的解决了,王府以后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和无痕之间确实不该如此,有我来结束就是皇上要怪罪也怪罪不了王府,而我那时已经恢复自由身,天高任我飞。
回到王府,我没有如预期的见到无痕,所有我们之间的事宜都是经由无影代为转达,基本上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对此我也没有任何言语,反倒是见死不救的林梓凡对此颇有微词。
“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爬山涉水,不顾死活的求我医治他吗?对这样的男人就该离得越远越好,管他瞎眼还是快死了。”在林梓凡眼中夜墨的容貌算不上美人,但她一身气质却可以让人折服,使她光芒万丈。他不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但他容貌却也属少见,而夜墨从见到他,到现在从未对此有过任何的反映,该说是他的魅力下降了,还是这个女人对这些都不为所动了。
做这些无关乎情爱,谈何值不值得。若真论起来,我这条命可以说是因为他间接而得到的,想我拥有异能的体质,一般来说是很少能寄居别人的躯体的,若没有人完全的愿意给予我,今日的我绝对不会在此和他说话。与之相比,我做的才是难登大雅之堂。再者值不值该由何来判断,人世间本无一个准确的定论来说明,只是取决于心而已帮他对我无好坏可言,就当是我作为妻子该做的吧。
然后某天无影来找我说,无痕请我搬出我们新房的院子落园,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发表任何高见,期间听说宁清苑来过王府,我不懂他们会说些什么,尽管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谈论,我这个无关的外人,但事实证明他们就是谈论了我。就如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这段婚姻一样,府里的很多下人也都不看好,甚至在暗地里下了赌局,我都听着半夏在我面前说着这些事,也没什么感觉。半夏经常觉得我这个样子有点疏离感,说这样的女人不讨男人喜欢,比较讨女人欢心,若我能换个深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人的本质不是说可以改变就能改变的,而且我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与其改变自己去变成他喜欢的女子,不如做自我。因为改变了那就不是我了,爱的终归还是其他的女子,我知识替身,那么何苦把自己变得那么难堪。我也就将这些当作笑话听听,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终于,林梓凡答应了要帮无痕治眼,不过前提是我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至于是什么条件他并未明说,我也同意只要在不违背道德常理,在我能力范围,我愿意答应他任何事,即便是已生命作为代价。或许我的付出看起来有些大了,但我想他还没坏到要我性命的地步,否则不会为我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