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对自己的身材一向比较自信。”白少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丽莎的脸色有些由晴天转阴了,可是白少熙低着头没看见。
“这么说你是觉得我的身材不怎么样?”丽莎有些不满的说。
白少熙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言,赶紧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丽莎你身材顶级棒,我想就算将来你老了,也不会比不老神女赵雅芝逊色的。”
“你呀,就是嘴甜!”丽莎嗔道,眼里流露出暧昧的神色。
白少熙不敢接招,正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白少熙还没有到的时候,三月和辛娜撞见了米兰和欧宁。
三月和辛娜给米兰打电话,米兰没听见,后来她们赶到米兰家里,得知米兰出去送客人了,电话却落在了家里,于是,两个人只好失望的沿着大街溜达,期盼能碰上米兰,不料,还真是碰上了。
米兰给他们做了介绍。
介绍三月的时候,欧宁盯着三月的脸看了足足有十秒钟,他感到和三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种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他在自己的脑子里搜寻者,却没有结果。倒是盯得三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朝米兰尴尬的看着。米兰一看欧宁的样子,很是生气,她撅着嘴,拍了一下欧宁的肩膀,说:“怎么,没见过美女呀?”
欧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笑着说:“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有些面善。”
四个人走到河边,已经没有空闲的椅子了,反正天气也不冷,就索性坐在河边的草地上。一个老头拿着吊杆坐在马扎上悠闲地钓鱼,真怀疑这样热闹的地方能不能引出鱼儿来,但老头却是十分镇静。几个小女孩拔了些较长的草,围成一圈编辫子,看谁编的长。
辛娜给米兰说了这个月初九她要结婚,要米兰和三月当伴娘,米兰欣然同意,只是对辛娜这么快就结婚感到有些意外。但欧宁在场,她也不好多问。
不一会儿,白少熙到了,三月这才知道他和米兰、欧宁都是旧相识。
白少熙戴着一顶宽沿的白色棒球帽,一身李宁的淡绿色运动装,显得更加挺拔帅气,他脸上还泛着红色,看来是刚做完运动过来的,脖子上还挂着毛巾。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好你个欧宁,来了这么久了,也不通知一声。”白少熙一见欧宁,就在他的肩头给了一拳。看得出,他们很熟悉。
“你小子,在公园门口看见我也不叫一声,还怪我?”欧宁反问。
“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谁会想到真是你呀?”说着,上下端详了一下欧宁,“行啊,部队就是锻炼人,这形象没给咱人民警察丢脸。”
打完招呼,白少熙找地方坐,他一眼看见了米兰旁边的三月,三月正好也再看他们,忽然和白少熙的眼睛撞在了一起,她赶紧转过了头。有了上次在公园门口的事情,三月不肯正眼看他,只拿眼睛看着湖水,湖面很平静,微风吹来,扬起微微的涟漪。三月的心就像着微微荡漾的湖水一样不平静,刚才白少熙和欧宁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的,欧宁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难道在公园门口他看见了自己和白少熙?天哪,怎么会这么巧?她心头如撞鹿,可是表面上极力装作平静的样子。
可是白少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特意挤到三月和米兰中间坐下,米兰身子一歪,靠在了欧宁身上,头差点撞到欧宁的脸,她推了白少熙一把,说:“男士坐一起。”白少熙不动,笑着说:“不知道我喜欢美女吗?”米兰没办法,她知道白少熙的性子,只好不说什么了,可三个人实在挤得慌,三月往旁边挪了挪,靠近了辛娜。
这种人,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三月心里想。
“三月,上次我去找你,门卫说你不在,你回家了吗?”米兰问。
“不是,我去找房子了。”
“找什么房子?”白少熙扭过头,殷勤地问,两只清澈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圆润的曲线。
三月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三月,听说你们学校的南楼要拆了重建,是真的吗?”辛娜问。
“当然是真的。下个星期就要拆了。”
“拆楼啊?那你不是没地方住了吗?”米兰问。
“所以才去找房子。”
“找到了吗?”白少熙插话。
“没有。”三月不看白少熙。
“你想在哪儿找房子?”米兰问。
“离学校近点儿吧,这样方便上班。”
“可是,你们学校附近的房子租金都很贵的。”辛娜说。
“可不是,我已经找了三家了。一个比一个贵。”
“别发愁,回去我帮你打听打听。”米兰安慰三月,白少熙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了,米兰,你的这位朋友不是警察吗?帮三月破个案吧。”辛娜说。
“什么案子?”米兰和欧宁同时问。
“三月,你说吧。”辛娜捅了捅三月的胳膊肘。
“啊?”三月愣了一下。
“就是那个神秘的订花人呀。接连几天……”辛娜提醒她。
“这算什么案子呀?”三月赶紧打断辛娜。
“怎么不算案子?最近,有个讨厌的神秘送花人,每天都让花店给三月送一束花,也不知道是送错了,还是暗恋咱们三月,这都一个多星期了咱们也没抓住他。正好有警察,帮你分析分析。”辛娜才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呢。
“没什么,别听辛娜说的。”三月阻止辛娜。
“可是,那次给你送的玫瑰花差点把你吓晕掉,在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怎么会吓晕呢?”白少熙有些紧张的问。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吓你?”米兰有些奇怪的瞪着白少熙。
“你们不知道,三月不能看见红色的东西,她对红色过敏。”辛娜解释。
旁边白少熙看了三月一眼,皱起了眉。
就在欧宁他们和当地警方龙泉河山崖下冒着潮湿寒冷搜查的时候,金华和老黑已经借着夜色下灌木的掩护往山上去了。
“先等等!”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一段低洼不平的山路后,停了下来,喘着气休息。
黑夜中,只看到一根根茂密的灌木张牙舞爪的伸出来,盘根错节在一起,分不清哪根是哪根,但灌木上长出的刺却在黑夜中无法看到,就像隐藏在暗夜中的利爪,趁你不注意就会抓上一把。月亮也隐藏起来了,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在遥远的天际懒懒的发出一点可怜的光芒,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偶尔从树林中飞起几只乌鸦,惊叫几声,从这边的树林掠到那边的树林,更增添了夜的恐怖。
金华和老黑的裤腿已经被挂成了几根布条,手心手背也被挂出了几道口子,火辣辣的。
“这是什么鬼地方?”老黑咽了口唾沫,他的嘴唇已经干的没有一丝水分了。
“西河村。”金华轻声说。
“西河村?”老黑惊讶的提高了声音。
“小点声!”金华厉声说道。
老黑不吭声了。
金华借着仅有的一点光线,向四周看了看。
“往这边!”她小声说,指了指右边。
“这里没有路啊!”老黑哭丧着声音说,他实在不想走没有路的路了。
看来,鲁迅先生说的“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虽然让人心潮澎湃,但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人还是喜欢走已经是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