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原本窄小的空间顿时被杀手围满,里三层外三层,真可谓是前有野狼后有猛虎,天有天网,地有地罗,无一丝缝隙可钻。
寒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光扑面而来,刹那间百名杀手血溅当场,冰悦淡淡道:“我的规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所以,你们死的不冤。”
寒绝率看着场中几乎是一面倒的战斗,蹙眉,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天魔教主的实力,低语道:“传令,车轮战术准备,就算耗也要耗尽他们的力量。”话音落下,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他喃喃道:“银面啊银面,别怪老夫,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场中的厮杀还在继续,鲜血染红了大地,地上的残肢断臂数不胜数,两千多的杀手不到一炷香时间,此刻只剩下八百有余,冰悦依旧纤尘不染的飘在空中,相较于笑红尘就显得吃力一些,同时对付这么多的杀手,他的额上已经渗出细汗,呼吸略有些粗重。
瞄准机会,‘寒水谦’一个闪身来到冰悦身后,欲袭之。冰悦嘴角一勾,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不知死活。
就在对方的剑快要刺进冰悦的身体时,她一个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踢向他的小腹,右手迅速擒住他的手腕,一道凌厉的攻击迎面扑来。
“啊!”‘寒水谦’惨叫一声,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他的手,被废了!
“我杀了你。”他咆哮一声,双眼充血的看着冰悦,不顾死活的扑上来想要同归于尽,右手被废,这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用剑了,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废人,既然如此,他还活着丢人现眼干嘛?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天魔教主,就算不能流芳百世,遗臭万年又如何?
冰悦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攻击,淡然道:“你该庆幸,今天你若不是顶着寒水谦的皮囊,此刻你已是一具尸体了。”
还未等到他的寒剑到来,冰悦的攻击就已经挥向了他,强劲的掌风迫使虚空,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朝他袭去,众人只觉的眼睛被强烈的光刺得睁不开,可事实究竟怎样,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的掌风看似凌厉,但却要不了他的命,她终究还是心太软!不想与寒昭谷成为死敌,这个人既然能被寒绝率选来冒充,想来必是谷中的佼佼者,也有可能是后起之秀,那些杀手,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寒绝率也不会过多在意。可这个人一旦死在自己手上,那么,不为别的,就单单是寒绝率这里就要不死不休了。
果然,‘寒水谦’被袭转而来的掌风震落到地上,他的眼里有愤恨有疑惑:她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可这又如何,废了他的手就要付出代价。
见状,笑红尘的眼里闪过一丝愠怒,双方现在已经撕破了嘴脸,你对敌人的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难道你还指望能重归于好不成?他现在是深切的体会到一句话: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盟友!
然而就是这一分心,一杀手的剑招从身后尾随而至,前面的杀手丝毫不落下风,剑招如天雨散花般的袭来,待到发现时,却已经晚了。
身后的杀手寒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后背。
“嗯哼……”笑红尘闷哼一声,看着胸前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透,血的颜色为衣服的亮丽又加深了一分。
他眼中怒意横生,一掌劈向杀手的天灵盖,一招毙命。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已经直挺挺的落了下去。
眼见笑红尘受伤,其他的杀手更加的肆无忌惮,一招比一招狠,招招致命,没受伤的打不过就先解决这个受伤的。
此时,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随着几百人车轮战术的围攻,重伤之下的他渐渐处于下风,体力有些不支,额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难道今日就要命当于此么?不,我不甘心,我绝不能就这样死去,使命还没有完成,不能,绝对不能!
他的身体里猛地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离他最近的杀手被这股力量震成了碎片,顿时漫天血雨飘飘洒洒的从空中落下,凄美至极。
冰悦心里猛地一惊,该死的,他不要命了吗?竟然用这种燃烧生命力的方式来对付敌人,他难道不知这样做的后果吗?
顾不得许多,她一个闪身来到他身旁,一掌震飞周围的杀手,带着摇摇欲坠的笑红尘消失在原地,留下一地惊愕的杀手。
寒绝率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两千名精英杀手围攻,一个小时不到就只剩下不到一百个的残兵败将对方居然还毫发无损,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天魔教的武功竟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这一想法更加深了他要将天魔教占为己有的念头,若是自己学成了这种神功,何愁大事不成?
两个下属扶着脸惨白的‘寒水谦’走了过来。
“义父,我们决不能放过他们。”‘寒水谦’一把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虽不及寒水谦般出色,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前提是他眉宇间的一摸阴狠去掉。
“你的手被废了?!”寒绝率眼光扫过他的手腕,眼底一片深沉。
他银牙紧咬,却不作声。他是寒绝率十年前收的义子,十年中他在谷中地位资质武功仅次于寒水谦之下,可谓是谷中第二代青年才俊。他本无名,自寒绝率收留后,取名寒夜,寓意为寒冷之中孤夜欲飞。
“你想报仇?”寒绝率轻飘飘的问道。
“是,请义父为孩儿做主!”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放心,他已是我们寒昭谷最大的敌人,就算你不说,为父也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的。”
“义父,孩儿倒有一计,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毁了银面极天魔教。”他的眼底闪着算计的光芒。
“说来听听。”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这个义子一向足智多谋,与谦儿不相上下。若是谦儿能像他这么懂事,他们父子联手,何愁大事不成,可惜……
一想到寒水谦,他就心寒,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如今居然为了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就背叛他,这令他是既心寒又愤怒。
一看他的脸色,寒夜就知道义父的心里想到了什么,顿时心里一阵瞥屈。寒水谦是你的儿子,我寒夜也是你养了十年的儿子,为何差距就这么大?
从小到大,寒水谦什么都压他一头,寒水谦少了一根头发就心疼的要死,他被人废了经脉成了废人他居然一点也不在意,呵,难道这就是亲生的和捡来的的区别?
寒夜面上一片平静,说道:“孩儿怕说了,义父会不高兴,还是算了吧!”说完作势要走。
寒绝率眉头一皱,说道:“有话但说无妨,为父不会怪罪于你。”
“是。”寒夜顿了顿说道:“这其中的关键就在义弟身上。”一句话道破他的心机。
银面过来,主要目的就是寒水谦,这大家心知肚明,若是寒水谦去对付银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