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冰悦在王府不会有事的。”看宫洛域也是对她……哎,这丫头的风流债还真不少。
“哎你去哪?”看着男子快要离去,女子急问道。
“王府。”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小子怎么办?”女子冲他的背影问道。
回答她的是呼呼的风声和莎莎的树叶声。哎,这家伙,一碰到冰悦的事就乱了阵脚。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女子心里一阵郁闷,他倒是拍拍屁股走的干净,可房里的那位总不能丢下不管吧?
翌日,冰悦睁开了眼,当强烈的光线刺进眼睛时,猛地一下闭上了,待适应之后才慢慢的睁开,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毫无一点血色。看清房子的布置后,她知道自己还在王府。这次伤的极重,艰难的动了动,才发现连动一根手指都这么费力。
另一边,“我姐姐呢?”李迢问道,他的伤经过这两天的疗养也好得差不多了。他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了,醉春楼的舞姬雪玉儿,当时跟姐姐一起去的,看了一眼没太在意所以印象不深。只是她为什么要救我?不管怎么样先救姐姐再说。
“放心好了,她没事,把这碗药喝了。”雪玉儿这几日每天早上拿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要他喝下。没办法啊,不逼不行啊,要是老大出来知道这小子伤没好非得整死她不可。
“你为什么救我?”李迢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对她少了几分戒心,但完全相信她绝不可能。
“上头的命令。”雪玉儿含糊的带过,老大既然没说她的事就证明她不想让他知道,那她自然不会多嘴。要问问你姐姐去。
李迢早有心理准备,每次都是这么回答,她的上头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还是想利用他做什么事?
雪玉儿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你小子怀疑来怀疑去怀疑的都是你姐姐,到时自己去找你姐姐要解释去,她就乐得自在了。
一处密林中,两个农夫并排走着,一人说道:“哎,你说我们这次能……啊……”
突然一声惊天的吼叫,两个农夫血溅当场,脸上还有这浓烈的恐惧。一只蜥蜴从从他们的身体里钻了出来,蜥蜴摇了摇尾巴,一脸不满足的样子转身离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小姐,该吃药了。”小丫鬟翠儿怯生生的说着,同时将手中的药递了上去,对这位姑娘她可不敢有半点马虎,上次紫儿姐姐就说了一句喂药的话,就被王爷打断了背脊,可见王爷对这姑娘的重视。
经过几天的疗养,冰悦至少可以自己坐起来了,是个好现象。但要下床自己走动还是办不到。这几天她也想通了,迢儿应该没死,第一,自己出现在这,风和雪都没有反应,足以说明他们是知道的,第二,桃林是雪的地盘,出了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而雪也认识李迢,自然不会让他出事,第三,域王府的玄幻玉可以恢复自己的伤势。
经过以上几点,她大致知道了李迢应该是受了伤雪在照顾,而雪没有出手救下自己是因为没有把握能治好自己的伤,所以将计就计让宫洛域带走了自己,她在告诉自己,让她好好的用玄幻玉养伤,外面的一切她都在看着让自己不用担心。
不得不说,冰悦的推算与雪玉儿的打算如出一致。只是,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宫洛域会用玄幻玉来救自己呢?
冰悦懊恼的甩了甩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路,接过翠儿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刚把药碗还给翠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宫洛域大步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看到冰悦听话的喝了药,他也放了心。
走到床边,柔声的问道:“好些了没有?”说着替她掖了掖被角,丝毫没有把前几天冰悦的狠话放在心上。当知道玄幻玉可以救她时,他毫不犹豫的抱着她去了地下室,玄幻玉是一张透着寒气的床,他将她放在上面,替她运功,直到她的脸色红润了些才抱她出来,玄幻玉的寒气太重,他必须一点点的为她输送,同时还要压着自己体内的气流,不让那股气流伤了她。此刻见她都能坐起来了,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
冰悦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他要杀李迢,那么便是敌人。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声说道:“谢王爷关心,死不了。”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起伏。
“你非要这样说话吗?”他不禁有些生气,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还不能打动她么?要知道玄幻玉可是先皇御赐下来的,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个用它疗伤的。
“那王爷要我怎么说?不得不说,王爷的演技真是一等一的高……”她指的是第一次见面他扮傻的事情,“这等心机恐怕整个洛都无人能及吧。”
“那一次本王承认骗了你,可那时有……”
“有不得已的苦衷。了解,知道。”冰悦接过他的话说道。
“水冰悦,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不要以为你救了本王一次,本王就要对你百般宠溺,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般付出过,可换来的却是冷心绝情的对待。
一看王爷这般,屋子里的丫鬟都识趣的退了下去,顺便把门带上。
“怎么?恼羞成怒了,想杀人灭口么?”冰悦冷哼一声,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服软,别人要硬,她比他更硬。再说他打伤李迢的那笔帐她还没跟他算了。
看着她这幅不屑的样子,他更加的怒火中烧,也不顾她虚弱的身体,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臂弯一个用力,她便被他拽到怀里,逼着她与他平视,“杀人灭口?放心,本王不会的,本王只是想到另外一件事。”他幽幽的在她耳边说着。“你是因为那小皇帝才记恨本王的吧。”
听到他提起李迢,冰悦的心里一惊,决不能让他知道李迢还活着。
“你做什么?”即使是处于绝对的弱势,冰悦也丝毫不认输。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波。
“做什么……”宫洛域细细的爵嚼着这几个字,倏地一笑,不是微笑,而是,阴阴的冷笑:“自然是……做你的男人。”他一字字的说着。若是她成了他的女人,还怕她不会软言细语的来讨好他么?女人嘛,一旦有了归属,天大的怨恨都能化解。
正欲攻城略地时……终于不堪重负,冰悦“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便不省人事。
鲜红的血液换回了他的理智,她嘴角那抹刺眼的红色在他的心头猛地扎了一针,“冰悦你怎么了?怎么会有血?醒醒,别吓我,我不逼你了,我们不做了……”他语无伦次的说着,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去摸她的脉搏。该死的,怎么这么微弱?这才把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才发现她的脸色竟是如此的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别怕,我会救你的……”随手拿过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一边急急的安慰着昏迷的冰悦,一边抱着她往地下室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