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婉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只是听别人提起过,还从没亲眼见过子母蛊呢。”
“这子母蛊是养蛊之人的鲜血喂养长大的,长大后就不再需要喂养了,你的那只是子蛊,”南宫羽又从腰间取下另一只金玲“这只是母蛊,虽然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但母蛊对子蛊的感知能力要比子蛊对母蛊的强,现在将你的蛊系在腰间。”
南宫羽说着给楚清婉佩戴,指尖刚触到她的腰就倒吸了一口气。
楚清婉连忙道歉,她忘记自己将软剑束在腰上了,虽名为软剑,但它的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硬兵器。
看着南宫羽鲜血直冒的手指,楚清婉一时又找不到纱布,停顿了三秒后,她将他的指尖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觉得吸得差不多了,楚清婉才将南宫羽的修长漂亮的手递到他的面前,邀功似的看着他。
“喏,现在好了。”
南宫羽抬起右手咳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你知道那个神医住在哪里么”不管南宫羽是不是白衣男子,她觉得帮他恢复记忆总是好的。
南宫羽摇了摇头“鬼谷子常年居无定所,神出鬼没,唯一确定的是他一直在北国境内。”
“是个老头儿?”好像一般老头儿神医的脾气都不太好的,要是像师父一样就好了。
南宫羽笑了笑“或许是,也或许不是,鬼谷子的名声是近些年才闻名江湖的,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有人说是一位和蔼的老者,有人说是一位翩翩少年,还有人说是一位中年游侠,反正众说纷纭,所以我猜测这名神医会易容术。”
楚清婉点点头,看来这名神医还挺聪明的嘛,万一哪天他医死人,下一次再换张脸就行了,这样才不会惹祸上身哪⊙﹏⊙。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他”这神医总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南宫羽看了看刚刚被割破的手指,已经止住了血,他抬头道“他有一个特点,求他救人必要报酬。”
楚清婉撇了撇嘴“身为医者竟连医德都没有,算什么神医。”
南宫羽笑睇了眼楚清婉,又说道“他不但要报酬,而且必须是他指定的报酬。”
“比如说呢”她看着南宫羽,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知道北国大皇子是怎么死的吗。”
“不是暴毙身亡么”未来帝朝之前她就听说北国大皇子一夜之间暴毙身亡,原本她还在怀疑这大皇子身体一向健康,怎么突然就暴毙了呢,因为威胁不到楚国,她也没费心思查探,难不成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跟这鬼谷子有关?
“这大皇子生性温厚,为人纯善,虽少了些王者之风,却也能担起北国朝政,据说他暴毙的当天北国皇帝原本是要下旨立他为太子的,恰好在那天,鬼谷子救了一个人”南宫羽看了眼听得正认真的楚清婉,又补充道“北国骠骑大将军,大皇子妃的情人。”
“可是这大皇子怎么会得罪鬼谷子呢”这两个人几乎是没有交集的啊。
南宫羽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鬼谷子的真实身份。”
“你是怀疑?”一个不想让长子成为太子的人,除了怨仇之外,只有一种可能。
“二皇子上官凌自小文武双全,很受皇帝器重,但他为人狠辣,手段阴毒,是他也说不定,只是鬼谷子不会平白受人唆使,所以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定是许下鬼谷子什么好处。”
“至于上官玉轩,这位三皇子可是位传奇人物,他七岁那年生母被冠以霍乱后宫之名,北国皇帝向来心疑,加之平日里这位三皇子的生母受尽圣宠,所有人都巴不得她被定罪,最后她是自杀的,在她死的第二天,上官玉轩就被皇帝派到了西北严寒之地,一去就是十四年,不然按理说他应该是被处死的,估计是皇帝还念旧情吧。”
“你是说他回来了?”没想到南宫羽的情报也这么及时,她记得紫嫣说过上官玉轩这次回来行踪很是隐秘的。
“据皇兄的情报应该是的,这些年他一直将边境治理的很好,不但使寸草不生的严寒之地的经济飞速发展,百姓也安居乐业,很受边境人民的崇敬,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次回京的目的,知道他已经回到上京的人也少之又少。”
“若真是如此,我倒觉得上官玉轩的可能更大些。”
南宫羽扬了扬他漂亮的下巴“说说看。”
“你想,这大皇子被害,表面来看受益最大的是谁,如果果真是上官凌,他会蠢到将自己暴露出来吗,而最终的受益者又是谁,大皇子离奇暴毙,皇帝疑心病重,他与上官凌的关系定然会有嫌隙,如今上官凌的势力也不弱,若是他和皇帝真的交锋,皇帝赢的话,上官玉轩名正言顺的成为北国储君,若是上官凌胜,上官玉轩就可以借他以下乱上,扫除叛党之名将他除掉,这皇位还是他的,不管结果如何,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南宫羽赞赏的点点头,她一谈起政事的时候那股运筹帷幄的气质便会展露无遗,整个人都会散发着灼眼的光芒,就像皇兄一样,也难怪皇兄如此提防她,不过,看来皇兄终于碰到对手了。
在两人谈论的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到了醉红楼,南宫羽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以便相互照应。
入夜,楚清婉再三确定南宫羽睡着之后换上一身夜行衣,刚要转身却被人点了穴,接着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小美人儿,陪大爷我玩玩儿可好。”
楚清婉的额上落下三条黑线,唤了声“师父!”就算师父在怎么易容,声音再怎么改变,她总是能在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果然那放在她肩上的双手一拍,她的穴道就被解了开。
上官贺十分不满的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丫头你都不知道逗我这个老头开心一下的吗”每次他都被识破。
“呵呵,师父,徒儿好想您老人家啊”楚清婉连忙拉着上官贺的手臂示好。
“是吗”上官贺轻哼了声“我看丫头是嫁了人就忘了我这个老头儿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去看看我,让我自己孤苦伶仃的在楚国。”
楚清婉哭笑不得,师父明知道她是有心无力,现在还在这里笑话她。
“不过你那夫君长得还算入眼”上官贺径自倒了杯茶水喝下,咂了咂嘴。
“夫君?”师父什么时候见过南宫宸。
“对啊,隔壁那位不是你夫君吗。”
“师父,你对他做了什么”以师父的性格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到南宫羽的房间,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若是师父将他当成南宫宸,上次师父说要替她报仇来着。
“哎呀,你看看,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上官贺茶也不喝了,凳子也不坐了,转身欲走。
楚清婉见势忙将他拉住“师父,您搞错啦,隔壁不是南宫宸,是南宫羽。”
“真的?”上官贺半信半疑的瞄着楚清婉。
“嗯,是真的,师父您没对他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