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琦说:“是啊,可惜现在天气还有一点冷,不然我就带泳衣来游泳了。”
陆泰扬说:“这还不简单!夏天再来就好了。”
白敬琦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去年夏天,泰扬自己一个男生带了三个女孩子过来玩,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游泳’啊?”
陆媛媛带着沈宝莹跑了过来,问:“什么游泳?”
陆泰扬尴尬地说:“没有,没什么。”
陆沛丰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小羽,说:“好了,我们现在去爬山吧。”
于是一行人就朝着溪流方向走去。这里四面都是高山,林木苍翠,六人很快就淹没在绿树碧影间。
同样是这个春光明媚的周末。沈宝莹和陆家兄妹去郊游,班恕之则搬离贺家,去到农场。
本来贺飞云是打算与庄玉树登记以后再送班恕之去的,可是后来想想,周末正好有空,就顺便送班恕之去了。说起来,这也是贺飞云第一次来农场。
其实购买农场,也是出于偶然。先前他在和商场上的朋友交流的时候,无意中听说有对老年夫妻想要移民去国外,与他们远嫁海外的女儿同住,急于卖掉经营多年的一家大型农场,就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这是个安置班恕之的最好地方,就买下来了。
这天早上,贺飞云带着班恕之,驾车离开榈城市区,又在国道上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农场。入口并不难找,就在国道旁边,方便营运。就是离城区有一点远。
高大的门楼顶上,已经换了农场的牌匾,新做的超大绿色牌匾上醒目地写着:贺氏花木场。底下,一字排开站着农场的工作人员,有十几个。在迎接农场的新主人。
看到汽车转弯驶到农场大门口,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高瘦男子就迎了上来,说:“贺老板好!我是这里的主管肖传远,这些都是我们农场的工人,欢迎老板来到我们农场!”说完先是对贺飞云点头微笑,然后回头带领工人们齐齐鼓掌。
贺飞云开门要下车。肖传远说:“不必下车了,这里离主屋屋子还有很远,你就顺着这条主道一直驶进去,里面有专用的停车场。我们会在后面跟着。”说着回头朝众多工人说:“你们现在上车去,等一下跟着老板走。”大家应声上了路旁停着的一辆大货车。
班恕之观察着这座农场,心中暗暗惊奇。
农场的面积非常大,前面一半都是风景木,后面就有各式花草,盆栽的,地生的,爬藤的,色彩斑斓,让人眼花缭乱。
主屋在农场的正中央,是一幢两层楼高的小别墅,面积不算大,但是很精致。
贺飞云在屋子前面的小庭院里停下车子,走了下来。后面的工人们也就到了,纷纷走到贺飞云面前作自我介绍。
贺飞云指着班恕之说:“我以后不会常来这里,这里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我的——这位班小姐处理,她就住在这里,你们以后要听她的命令。不过农场的事情,她没有做过,你们要多多指点她。”
肖传远说:“班小姐什么也不用做的,看着我们这些工人就好了。”
接着肖传远又带着贺飞云和班恕之参观屋子,又绕着农场开车走了一圈。再回到屋子的时候,午饭已经做好了。工人们各自回到农场后头的工人聚居房去吃饭,只有肖传远留了下来作陪。另外那个煮饭兼搞清洁的女工欣姨也留了下来,她是肖传远的妻子。
午饭过后,贺飞云和肖传远坐在客厅谈事情,欣姨收拾餐具,整理房子。班恕之回到自己的房间——或者应该说是她和贺飞云的房间,反正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房——整理衣物。班恕之所有的东西都带来了,贺飞云自己也带了一点。班恕之把物件分门别类摆放好,竟然忙了一个下午。
晚饭过后,肖传远夫妻都回到农场后头他们自己的屋子里去了——那里有十几个工人各自的家,基本上就像是一个小山村了,晚上他们不在农场工作的、外出打工或者上学的家人都会回来,十分热闹。
班恕之站在二楼主人房里面的阳台上,有些羡慕地看着农场后头村子的方向,现在是夜晚,村子离得远,又掩映在绿树丛中,就算站在主屋的楼顶上,也不可能会看得见,但是班恕之仿佛依稀能够听得见他们全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欢笑声。
班恕之默默地看着月光下美丽的庄园。
在这里住着,她是肯定安全的。这整个农场都有高大的围墙,围墙顶端还布有玻璃碎片,防止有人攀越,围墙外面,紧贴着墙壁还种着一圈茂密的荆棘林,是双重的保护。至于农场大门口,是有一家人专门住在门楼里面的。负责看门,而且晚上天黑以后都是关门的,非叫不开。后来班恕之还了解到,这间屋子四周,其实还有电子监控,网路视频直接通到贺飞云的私人电脑上,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贺飞云的掌控之内。
当然,这里很美丽。可是今晚过后,就只有班恕之自己一个人独自住在这间屋子里面了。她想到这一点,望着天上半圆的月亮,突然间心生寒意。
贺飞云,他是要打造一个严密的囚笼给她么?
沈宝莹那边,郊游六人决定在抱箩山顶上露营。
难得出来游玩一次,大家都想尽兴。反正明天是星期日,也不用上班,这个夜晚露营是刚刚好。
旁晚时候,六人兵分三路:陆泰扬带着沈宝莹去山腰村子里买来一些食物——包括像玉米啊,红薯啊,土豆啊之类的杂粮,还有两只请农户帮忙清理好的走地鸡以及一些鸡蛋(他们来时预备好的吃食在中午都吃完了);陆沛丰带着陆小羽在山顶的平地上整理着营地,顺便垒锅生火,搜找燃柴;白敬琦带着陆媛媛去山脚下的汽车里取露营用的睡袋——当然是走山路上下,那样方便快捷很多。
等到六人重新聚齐,陆小羽已经把火生好,把窑垒高了。他们围坐在一起,一边说笑,一边添加柴火。金色的篝火在深蓝的夜空下闪闪发亮,映着三对男女圆月一般皎洁的美丽面孔。他们都是大自然的杰作,神采斐然,年轻浪漫。
“泰扬,你这是第几次在抱箩山露营了?”白敬琦问。
“第二次,真的,十年前,还读书的时候来露营过一次,后来虽然来玩,却总是当天就回去了。没有多大意思。”
“抱箩山为什么叫抱箩山呢?这名字很奇怪!”问话的是沈宝莹。
“抱箩山其实还有个名字,叫石井,这是因为这里的地貌四面环山,中间幽深,如井像箩,才得名的。”白敬琦解释。
“沛丰你那边柴火不要加得太快,悠着点。”
“小羽姐你以前经常 番薯吗?这么有经验?”
“哎!那个,鸡蛋熟了没有啊?我想吃了,嗅到香味了!”
“鸡埋在土里能熟吗?要多久啊?我看到小羽给它裹了好几层芭蕉叶,不会要烧到明天早上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