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谷灵坐在椅子上,心里是又气又怒,刚才那几人说话尖酸刻薄,根本是舌头淬了毒。
心里气得要炸了,荆谷灵还强忍住。这些人,就是巴不得你生气,那就称了她们的心。荆谷灵自己安慰自己,心里那股闷气缓过来,方才站起来收拾桌子,端着还有水的杯子到厨房那边,洗干净后放着。荆谷灵觉得糟心,家里东西让那几个女人碰了,恨不得用消毒水消消毒,否则说不定要染上疯狗病。
日头渐渐到了正午,夏日炎炎,荆谷灵坐在厨房里整理东西,打扫卫生。尽管卓二牛已经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但是很多东西家里少了一个女人就显得不像样子,细节上面差了许多。就像是碗筷的摆放,还有作料食材的放置问题,荆谷灵干坐着也无事可做,干脆来一次厨房大清扫,不知不觉就做到这个点才收拾利落。伸了个懒腰,荆谷灵从厨房里出来,烈日照得她两眼发晕,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往屋内走。
白日里,屋里的景象更清晰的展露在眼前。石头和黄土砌起来的屋子,里面抬头可以看到横梁,倒是冬暖夏凉,只是屋内的采光不怎么好,只有两扇小窗户。进屋就是一张四面的桌子和四条长凳,上面放着倒扣的茶杯,旁边放了两个有些年份的立柜。隔了一道竹帘往右边走就是床,床脚的位置有一个柜子,专门放衣物的,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崭新梳妆桌,怕是为了娶亲才专门打的,连床上的褥子都是新的。
荆谷灵走到床边,拉开衣柜上挂着的布帘,里面折叠整齐两套新衣服,荆谷灵伸手细细的摸着衣服的料子,唇边漫上温柔的笑:“真是个傻子,知道我爹是为了一亩地才将我嫁给你,还这么贴心的准备这些东西,要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
要是真的荆谷灵一进门就病死了怎么办?荆谷灵拿着衣服坐在床沿,脑子里想着幸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否则不知道卓二牛该有多伤心。
把衣服放回去,荆谷灵看着梳妆台上的一支桃木簪,模样算不上是精致,但依旧能看得雕刻簪子的人用心,不由得猜想,这难道是卓二牛那个二愣子亲自雕刻的吗?荆谷灵不敢再在屋子里待,把东西都一一整理好后,连忙转身走出屋子。
烈日当头,荆谷灵舀水喝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卓二牛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回家,难道是在地里干活?荆谷灵连忙放下手里的瓢,把早上剩下的两个馒头拿上,还有咸菜和水装在一个篮子里面。这个卓二牛,这种日头不回家休息,在地里怕是要晒成肉干了。
挎着篮子要出门,荆谷灵忽然想到什么,跑到屋内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搭在篮子上,这才安心出了门。卓二牛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院子里也没有家禽,拉上院门,荆谷灵步伐匆匆的往地里走。亏得脑子里还有荆谷灵的记忆,否则还真是要在这满目都是庄稼的地里迷路,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