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妈说,对对对,我儿子听话,在恋爱上却是固执的很,他说爱上你后,什么女孩子都落不到他的眼里。我做错了一件不该做的事,那位女孩子出国留学了,现在好了,见到你,雷真生高兴,我也高兴。希望雷家有标致的媳妇而感到骄傲。
雷真生听不得他俩个拍马屁的话,可又拦不住他们的嘴。他低头自管自地喝酒吃菜。秦娜被他们逼得不能不说话,她不动筷子,雷站劝着她吃菜,其实是等待她的话。
知道二位前辈的关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广州是个好地方,为我提供了发展平台。早知道应该早点去广州工作。你们也吃吧,我会吃菜的,她拿起筷子说。夹了香菇,真生的筷子也在这个盘里,她巧妙地躲开筷子碰撞的难堪。雷真生大敢地抬头望了她一下,秦娜夹上香菇也不在乎眼光,张了嘴吃了菜。
放下筷子后,秦娜继续说,想了很多,同真生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就不要在一起的好。我说得对吗?雷叔。
缘分得有,雷叔是长辈却没有缘分体会,只是……他往雷真生的脸上瞧去,意思该你小子开口了,人送到眼前,还不抓紧行动。
雷真生像是没有看到雷叔的眼神,他沉默着继续吃菜,好像饿的不得了。雷妈忍不住打了雷真生的筷子,雷站和秦娜不由地笑了。雷真生抬头面向大家,竟然茫然无知地笑了笑。
真生你说话呀!秦娜小姐在,有什么直管讲出来,让她听一下,你的心是怎么样的。雷妈就。
我。一厢情愿是没用的。秦娜是吧。如果秦娜有心于我,她不会这么久也不来信息。我话讲完了,我不相信缘分,我相信爱能使人付出真情和勇气。可是一厢情愿的事,我不相信如人心愿。雷真生一口气把话倒豆子似的讲了,心情徒增轻松,他要了酒瓶为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也不顾他们,一杯酒不停地喝,直至杯子见底。
雷真生直管喝萄葡酒。他还要。雷叔没有拦住他,他要真生喝个够,把心中的委屈都喝出来。雷妈却心疼了,这怎么行?她几次拦住他,但真生并不停止,他狠狠地打开了母亲的手,红酒嘟嘟地倒在杯上,溅红了桌布。
雷站柔和地对秦娜说,来我们喝一口吧。雷妈对真生胡乱地喝酒心烦要命,见雷站不理她,却同秦娜喝上酒来。她内心怒火已燃,也便自个儿拿杯喝上了。
秦娜碰杯了,但她没有动,她见真生频频地半杯一口,几下就就喝完了,他分明是在我面前示威,或者就是表示不满。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不至于要变酒鬼才算泄气吧。可她不好说话,说他每一句都产生误会。雷妈疼爱自己的儿子,可也不能让他不断地喝酒。
雷站的嘴角显着一丝微笑,因为秦娜小姐的表情不自在样子,可能也要产生疼之心。他便喝了酒,不再理她们。雷妈坐不住了,她站起来说,好了,好了!不管有没有缘分。现在,你。秦娜小姐表个态,心里倒底有没有我儿子。若没有便也算了,无端浪费人的精力。
雷站说,嫂子,先坐下来吧,真生别喝了,一个大男人在女孩子面前摆无赖的样子,成什么了!他夺下酒瓶,真生往后一靠,满脸通红,神情悲苦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娜惊呆了,她双手发抖把杯子撞倒了,红酒流下台布滴在她的裙上,红晕洇开了像一朵红花,她来不及拭去,把头猛地低下来,泪珠啪啪地落到裙摆。她微微摇头,真生眯着眼看她摇出好多头影。他对雷叔说,我先走了。
雷站拉住真生说不要走,再坐一下。雷妈对敌人似的盯着秦娜,等待她说话。雷站轻声对秦娜小姐说,没事吧。
秦娜抬头找到雷妈的眼神说,没有缘分,我有对不住真生的地方,请原谅。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对我很好。我祝愿真生早日找到心爱的人。
好了。真生听到没有?她说不再有你了,你还痴心地找她,你傻啊。我雷家的孩子不欢迎三心二意的女子。好了,真生你句句听得清楚了,可以放心地抛弃过去,留恋过去不值得!雷妈终于大声地对着雷真生说。她还不解气,突然转身过去一个巴掌打在秦娜脸上。
大家都被吓呆了。雷真生愤怒地说,妈!你太过份!秦娜对不起。他向秦娜深深地道歉。秦娜无声地哭,泪止不住地流。
雷妈打了秦娜巴掌后,也不听真生怒火的话,她提了包走出包厢。雷站早为控不住场面而后悔,特别是嫂子一计巴掌打的,他完全要懵掉了。真生走也不是,留下又难堪不已。他向雷叔求救,雷站才醒来似的反应说,秦娜对不起。嫂子也太狠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那是犯法的。实在对不起了,你提个要求吧,千万不要找我嫂子的麻烦,好吗?
我才不同村妇一般见识,雷真生,我恨你!我父母都没有打过我,凭什么要挨你们的打。秦娜离开座位要走了。雷站没有理由再留她,看着她缓行地走出包厢。
让我怎么说好?你们娘俩气死我了!把雷家的脸丢尽了!
雷叔坐吧,妈会这样做,我拦不住。你也知道我妈就这么个脾气,我爸也让她三分,秦娜说得对,真是村妇一样,不讲道理。
现在怎么办?秦娜不会叫警察来吧?真来了说不清呀。就你小子坏,约下见面,怎么像木头人似的,不说话,喝什么闷酒!回家没得喝了?
我……我,雷叔,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也看出来了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了,叫我如何?我就是跪着求她也是没用的。她心里根本没有我了,我还说个屁,我也闷死了,不让喝酒,又要人做什么?
你牛,牛啊!你没有看到秦娜小姐偷偷哭了。她在犹豫不决,她为你的表现失望呢。你小子好,不知珍惜,加上嫂子那么做,秦娜心都要死了。活该!走吧。散了清静。
桂苑山庄外的路上,秦娜独自走动。雷站停下车让雷真生叫她上来。
秦娜上来吧,这里陌生,你会走丢的。上来吧。雷真生打开车门等她。秦娜进到后排座位上,她说谢谢雷叔了。今天不该把场面闹僵,害得大家不能好好吃饭。
秦娜小姐想到展台还是酒店,我送你去吧。雷站问她。
酒店。秦娜说。她理了一下头发,沉默着。
雷真生瞧瞧雷站的脸,雷站对他使眼色,要他同秦娜小姐说话。雷真生被动地吱声,他说,秦娜你们在此城展销几天。
最后一天了,明天要到另一个地方。要去海沙城展销商品。
我们的城里,欢迎。希望能在那儿再见到你。带上你的男友来我家做客。雷真生客气地说。
有机会就好。谢谢你们接待,特别是雷叔叔的热情,我会记着你们的。
秦娜小姐,你的家在哪儿?口音不是广州那边的,好像同我这边的相近。雷站问她。
我那儿是水乡小镇,同海沙市不远,七十公里的路途。我那儿是旅游小镇,欢迎雷叔叔到我家乡来玩。秦娜邀请雷站,把雷真生隔开,前排的二个男人都能听出话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