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城道,“萧大人言重,是楚某无福。这楚府水酒不缺,萧大人想要喝多少请随意。”
即便搅黄了婚事,楚沐城的脸上还是依旧淡定。萧衡一眼扫过楚沐城腰间的玉佩,不禁想起了昨日所见的云然,不过她炸毛的样子,十足的小辣椒,可比楚沐城好玩多了,“楚大人,你这祖传的半块玉图案真稀奇,真看看两块半玉合在一起,会是怎样精彩。”
“你这个登徒子!给我滚,不然就打死你。”伴随着瓷杯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云然主仆三人被果子铺的老板娘给轰了出来。
白芨一脸茫然,丝毫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老板娘,竟让刚才还笑眯眯的老板娘变得凶神恶煞,“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她快要摔倒,扶了她一把而已。”
果子铺二当家秦子安听到声响,急匆匆从里屋跑了出来,问清状况之后,赶紧上前一把按住老板娘,让她稳定下来,“连翘,这里没有登徒子,冷静点,不要激动。”
“没有登徒子,没有登徒子。”连翘喃喃自语,秦子安的话如同一剂良药,暴躁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秦子安轻轻地扶着连翘到椅子上休息,安抚完连翘之后,这才想起被轰赶出去的云然主仆三人,“对不住,我家东家不舒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今天这种情况,怕是没有办法招待公子了,下次约个时间再给公子赔礼道歉。”
“走走走,公子,我们赶紧走。”白芨见秦子安欲言又止,转身扯了扯云然的袖子,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哪里是身体不舒服,分明是心智不正常。再待下去,怕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给丢了。
“你东家以前受过刺激,是怎么一回事?”云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连翘,询问现场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秦子安。
连翘眼神闪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坐立不安。还有刚才白芨只是揽了一下她的腰,就让她性情大变,口口声声念着登徒子,看来是心结所致。
这件闲事,云然原本是可以不管的。但是想要拿下这家果子铺,就必须解开连翘的心结,更何况以后想要开药铺,那么医好连翘的病,名声在外,往后在长安就比较好站住脚了。
“这……是。要不是因为那个人,连翘也不会变成这样。”秦子安一脸忿忿不平,“连翘自小与那个人指腹为婚,谁知那个人竟爱上别人,想要悔婚,连家自然不同意。有一天果子铺来了一位客人,调戏连翘,正好被那个人看到,以不检点的名义毁了跟连翘的这门婚事。老东家气得一病不起,很快就去了,连翘受了刺激,变成现在这样。”
指腹为婚,悔婚……
无论是哪个词,都是云然主仆三人心里的一根刺,白芨看了看自家主子,也不再催着她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