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璃都不按照常理出牌,云然的脑袋更加晕头转向了,不知道她整的是哪一出,只好老实交代,“我有婚约在身。”
“有婚约在身?那就是证明还未成婚了。这么说,现在改变心意还是可以的。”沈璃循循善诱。
“……”云然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沈璃了。
而一旁的凌雪却越听越觉得有些别扭,总有一种沈璃在挖墙脚的感觉。
“哥哥,这可怎么办,云姐姐根本就不会吃醋。”看见云然并没有任何过大的反应,沈璃嘟着嘴,一脸挫败。
画风一下子就改变了,让云然跟凌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哥哥?莫非这沈璃是萧衡的亲妹妹。
这也不对,一个姓萧,一个姓沈,哪里有这可能。
“萧衡是我亲哥哥。”沈璃见已经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便老实交代,“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呢?我们一个姓萧,一个姓沈,哪里像亲兄妹了。其实是因为他跟老头子姓萧,我则是跟我娘一起姓沈的。”
真不知道萧将军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让一双儿女都叫他老头子。
沈璃现在哪还有原先的傲娇样,将萧衡挤兑到一旁去,径直坐在云然身边,“云姐姐,你干嘛不喜欢我哥哥呢?我哥哥长得那么帅,又聪明,又能干,武艺又好,这出门都不用担心被欺负的。”
一说起,自家哥哥的好处,沈璃就哗啦啦冒出了好多话,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感觉。
至于萧衡,则是悠哉地吃着桌上的菜肴,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
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萧衡还是会时不时往云然这边瞟一眼。
沈璃专注于给云然洗脑,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
至于萧衡虽然是在吃,但是注意力完全不在饭桌上,也没有吃多少。
至于凌雪,则是担忧着沈璃会不会挖墙脚,紧张兮兮地一直注意着云然跟沈璃讲话,哪里还有心思去吃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饭菜早已凉了,大家也没有心思继续吃,便起身离开了悦来客栈。
“云姐姐,不如我们去骑马吧。”听说云然的骑术不怎么样,正好可以创造机会给哥哥,沈璃何乐而不为呢。
“我……”云然还未做出决定,便让沈璃给带往马场的方向,“听说马场多了好几匹不错的马,云姐姐正好可以去练练骑术,就这样决定了。”
看着云然被带走了,凌雪有些着急,生怕云然被洗脑成功,赶紧也追了上去。
马场周围都种着树,附近则是农田,因此即便是盛夏,也不会觉得太热。
长安城的马场是根据场地划分的,有东西两区。
如果花的钱多,那么就可以定下东区的一块地,在里面骑马。
而西区的规格就完全不同了,这是属于多人使用的,只需花小小的钱,就可以进西区了。不过西区人多眼杂,很容易受伤。
云然他们到的时候,正好东区还剩下一块地,便定了下来。
沈璃说得没错,马场确实多了不少的马匹。
萧衡依旧选择他的青骓马,而他为云然挑选了一匹较为温顺的白马。
至于沈璃跟凌雪,就根据喜好,分别挑选了自己心仪的马匹了。
“云姐姐,你骑这么慢,如何练好骑术。”沈璃骑着马匹绕了马场一圈,结果发现云然还在原地踏步,便秉着“助人为乐”的意愿,朝着云然所骑的那匹马的马屁股,轻轻甩了一鞭子。
受到疼痛之后,白马立马就快速带着云然奔跑起来,速度果然快多了。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轻重。萧衡瞪了沈璃一眼,责备道,“胡闹。”
见白马已经冲出了一段距离,萧衡连忙骑着自己的青骓马,赶紧追上云然,生怕出了什么危险。
所幸的是,沈璃的力度还算轻,白马并没有完全失控,追出一段距离之后,萧衡成功将云然的马匹控制住了。
“谢……谢谢。”方才马匹失控跑出去,云然吓得小脸有些苍白,实在不适合这样的惊吓。
“这种地方都是那些没钱的人才会来的,本少爷怎么能在这里赛马。”一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些噪耳,“我跟你说,本少爷有的是钱,赶紧去给我准备一块位置较好的,让本少爷好好高兴高兴,不然就让人拆了你这马场。”
云然等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西区前有一身穿姜黄色衣裳的肥胖男子手执折扇,不断地敲打马场管事的脑袋。
马场管事唯唯诺诺的,任由那肥胖男子敲打,“何少爷,并不是小的不想给你准备,实在是现在没有位置了。要不,你先将就着在这西区骑一会儿,等有位置了,我立马给你换。”
“去去去,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按我家少爷说的去办,是不是皮痒了。”一嘴角有痣的家丁看见在自家少爷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便上前重重地推了马场管事的一把,“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要是惹他生气,恐怕你这马场也休想在长安城开下去了。”
那肥胖男子从鼻孔冷哼了两声,放任家丁的所作所为。
“他是谁?怎么敢如此嚣张,难道长安城就没有人管吗?”瞧见那肥胖男子一群人如此嚣张,沈璃根本就看不下去了。
云然摇摇头,以前从未见过肥胖男子这号人物,应该是刚刚来长安的。
“他叫何必成,是何德妃的哥哥。”凌雪对近来新入长安的人略有耳闻,其中对何德妃的哥哥何必成更是印象深刻。
听说此人肥胖如猪,不学无术,缺点更是一箩筐。
如此一对照,全都符合,看来猜得应该差不多。
何必成随意地指向东区最中间的那块地,“我看那个就不错,就选那块地好了。”
说着,何必成便带着一大帮家丁往所选中的那块地走去。
“何少爷,那块地不行,已经有人在里面骑马了。”马场管事急忙挡在何必成等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马场都是讲究先后顺序的,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而乱了规律,“再等等,一会儿有位置了,我就立马通知何少爷你。”
“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给我 一边去。”嘴边有痣的家丁见马场管事碍眼,伸腿将他踹倒在地,“我们家少爷来你这里玩,是给你面子,别脸不要脸。”
瞧见马场管事摔得狼狈,何家主仆全都哈哈大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家少爷作对。”
“可恶!”看到长安居然有这样的人渣存在,不仅是云然气得牙痒痒的,其他人也是对何必成没有任何的好感。
云然等人大步上前,搀扶起马场管事。
正准备给这何必成一点教训,便听到东区最中间的那块传来一声哀嚎。
何必成拿着鞭子,鞭打着正在奔跑的马。
原本好好骑着马的那位竹青色衣裳的男子,因所骑的马收到惊吓,一下子就被摔在地上,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