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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不爱你都不行

“喝酒!”李修远应和我。

“对,我们就该喝酒,不醉不归!”我边说着边给每人都倒上酒。

“来,我们大家举杯,共庆今日朋友间的团圆!虽然亲人不在,但是我们在一起不是如亲人般亲吗!”我率先举杯。大家这才开怀笑起来,小船真正地热闹起来。

喝了会酒,吃了会菜,我还嫌不热闹:“有酒有菜还不行,大家要出节目祝兴!”

“什么节目!”月芽儿第一个响应。

“吟诗、作词、唱歌、跳舞、说笑话什么都行!”

“要是一样也不会呢?”小军骚着头问。

“那就趴着学三声狗叫!”我笑着囔囔。

“你先来,谁提议谁先来!”小军不满。

“我先就我先,先来首诗吧!”我走到船头,背着手,摇着头,拉长声音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是李白先生的诗!”宇文秋兴奋地叫道:“我也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修远不动声色地就接上了一句。

其实我只会那一两首,如果接着接,就要露馅了,不过接下去不用我接着,有人比我的兴趣还大。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宇文秋接过去。

李修远笑了笑,接着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宇文秋歪着头想了一下就接了下去。

“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李修远接。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宇文秋马上就接上一句。

我们其余的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俩,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只见李修远敲了敲脑袋,认输了:“宇文姑娘果然博览群书,在下认输拉!”

宇文秋含羞地笑了笑,大概是觉得刚才太忘形了,低声答道:“过奖了,只不过平时在家闲着看看李先生地诗,打发时光罢了。”

“宇文姑娘一定想见见李白先生吧,李先生可是二公子的朋友呢,也许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来看咱们呢!”我特别明白她的心意。

“真的吗!”果然,宇文秋的眼睛闪亮亮地,满脸期盼。

“如果李先生来,我不会忘了去请你的!”我哈哈笑道。

节目要继续,杨修笑着道:“我可不会那么多诗,不如让彩云姑娘先来吧。”

彩云倒也不推辞,柔声道:“我不如宇文姑娘有知识,李白先生的诗只记得三首,不如就给大家唱上一段吧,李白先生的清平调。”大家拍手叫好。彩云清清嗓子正要唱,李修远拦住她,对杨修说:“你的剑和拳一向舞得漂亮,今天没带剑,你就伴着彩云的歌给我们舞一套拳吧,我一直想看没有如愿呢。”

杨修略一考虑,道:“好吧,今天高兴。”站起身走到船头去。

清平调歌曲本身柔美,加上彩云的声音清脆更显其曲的绵绵女儿情,可是不知为何,杨修阳刚的拳却与歌曲配合得很好,好像这首曲子就是为了他那套拳而谱的一般。竹儿不禁赞道:“以前公主和驸马的琴箫相和已是少有,想不到彩云姑娘的歌声能和杨将军的拳融合,更是少有了!”“你是说,他俩很相配吧?”小军凑过去,在竹儿耳边轻轻说。我的心情莫名的失落起来。

一曲终了,大家使劲鼓掌。接下来该轮到月芽儿了,月芽儿嘟着个小嘴道:“我什么也不会,怎么办?”

“那就讲个故事吧。”我说,我知道她从李大娘那听过不少故事。

“那我讲个嫦娥奔月的故事吧!”月芽儿高兴起来。

其实这个传说大家都知道,不过谁也不想扫她的兴,耐性地听她说。月芽儿讲故事十分投入,指手画脚的,倒也很有趣。故事终了,她望着月亮嘘了口气道:“不知道嫦娥姐姐在天宫有没有月饼吃。”

我笑,安慰她道:“放心吧,玉皇大帝会发月饼的!”

接下来该竹儿发愁了,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节目,她扯着嗓子给我们唱了一首儿歌,虽然她的声音没有彩云的动听,可是大家都被她的儿歌给逗乐了。

最后一个是小军,他不会诗又不会拳,更不会讲故事和唱歌,只好老老实实地蹲着学了三声狗叫,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渐渐夜已深了,桌子上剩下了些残羹冷炙,大家玩乐得都很尽兴。月芽儿到底年纪小,喝了点酒就开始说胡话,然后就睡着了,我把她扶着到船尾那躺着,回来时,见其他人分成三堆各有事干。竹儿和小军在打闹着斗酒,小军对竹儿有意思,总爱跟竹儿逗着玩。宇文秋和李修远正在讨论史记什么的,宇文秋一脸的认真。而杨修正低头看着彩云拿着的条手帕,俩人说话很轻,被竹儿和小军的呼喝声完全盖住了。不用听他们说什么,其实只要看彩云一脸娇羞幸福的模样就够了,我心里酸酸的,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我走回到月芽儿身边,她仰躺着睡得正甜。我在她身边躺下,把手枕在头下,这样躺着,美丽的月亮就在眼前了。月亮多灿烂啊,是今晚夜空的主角,星星在他的光辉下都黯然失色了。我看着月亮,轻轻哼起了苏轼作词王菲唱的那首“千里共婵娟”,哼着哼着就闭上了眼睛,凉凉的微风吹到脸上多舒服啊。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这是首什么歌,真好听!”我一惊,睁开眼就望进了一双温柔的眸子里,那是杨修,他蹲在我身边,俯身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觉得他的眼睛里满是柔情。

我坐起来说:“也是首思念亲人的歌。”

“你闭着眼睛想什么呢?思念亲人得紧?”杨修问。

我摇摇头:“刚开始想他们,现在不那么想了。我什么没想,只是沐浴着月光哼哼曲子而已。”这是实话。

“你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他说。

我想起他和彩云亲密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不需要琢磨,我只不过是个丫头而已。”

“是吗,只是个丫头?”杨修的语气透着不悦,“我下午还说没有当你是丫头……”

“恩,你说当妹妹嘛,这个妹妹只是主意多,没什么复杂的思想!”我打断他的话,故作轻松的说着站起身来。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了,我的鼻子有点酸,心口揪着,如果我哭了是无法说出真实的理由的,所以我转身向宇文秋他们走去,不敢瞧杨修的眼睛。

宇文秋和李修远正儿八经的讨论已经结束,此刻正和彩云津津有味地听着李修远说什么。看到我过来,李修远向我一指道:“当时玉儿也在场。”

“什么我在场?”我好奇的问。

“就是那次沉香亭夜宴,我正跟她们讲李白作清平调的情形呢!”

“李白先生一身才气,只可惜怀才不遇!”我不禁感慨。

“以前也许是,不过现在可未必,自从上次清平调,皇上更加赞赏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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