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哑巴亏,都是活该,还好意思说,如果但得长点脑子的,就不会为了一个事不关己的女人,给我捅了这么大的漏子出来,自己受了伤不算,还连累了几个兄弟陪着你吃苦头。你的脑子进水了么,还是你仗着有贝迪在,就有恃无恐了,以为我不敢动你。”
“陆总言重了,您的妹妹,金枝玉叶的,怎么就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大把的好男人围着她转呢,大不了就把我换掉算了,所以说呢,你该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我,不用顾忌什么的。”
“贝迪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白眼狼!”陆闵泽被他撩拨的火起,恨恨的道。
苏莫离打了个哈欠,辩驳道:“我怎么就白眼狼了,我这不是已经打算结束以前碌碌无为的生活,进帮派做事,以报答您和贝迪对我的知遇之恩么。”
陆闵泽盯住他的眼睛,试图从那里找出一些什么来,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
缓和了一下语气:“我已经在着手安排,让你进帮里的事情,等过了这一段,就去M市吧。现在的位置并不适合你,你这么不知轻重的性子,我怕你三天两头的给我找麻烦,害得我在你屁股后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莫离略微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什么是不知轻重,得罪不起的有钱人就是有份量的,重的,没权没势的小职员就是没有分量的,只能任人欺凌么,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陆闵泽的话也并不是不对的,懂得取舍是商场上的潜规则。
如同是一只壁虎,被抓住,如果不舍掉尾巴,势必死路一条。
这么想着,难得的一本正经:“你说的也没错,我不适合这个位置,我的专长是研制炸药,那才是物有所值。”
提到他那次用的那种极其先进的炸药,陆闵泽兴趣倍增:“我有时候很奇怪,你这个人身上有太多的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太多的超乎寻常的才华,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不能说来听听么,怎么着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苏莫离的嘴角,一抹古怪的笑意:“我是来自一千年后的世界里,有特异功能的,所以哦,你不要轻易的动我。”
陆闵泽从鼻子了哼了一声,扭头离开。
那种无稽之谈他怎么可能相信,根本就是一个永远都不靠谱的男人,奇怪贝迪怎么就给他迷得昏了头了。
“记得把那个女秘书保护起来,别让姓陈的给逮着,否则我这罪就白遭了。”苏莫离在他身后提醒道,他的确很担心那个毫无背景的软弱可欺的女孩,担心她会落入魔爪。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意外的,陆闵泽很痛快的应诺道:“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苏莫离望着他的背影,神色里,满是费解,他这是良心发现了么,鬼才会信……
严落落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大妈服,头上随意的叩了一个蓬松的头套,长长的刘海遮住了整个额头,外带一副超大的太阳镜,那样子,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七零后的“产物”。
一路上惜惜都有点蔫蔫的,走路时头也不抬一下,就只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好几次前边来了车子都不知道躲闪。
严落落就有些纳闷了,怎么平日里多嘴多舌惯了的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闷葫芦了。
“惜惜,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出来玩啊?”
惜惜晃了晃脑袋:“不是不喜欢出来玩,而是不喜欢和这样子的妈妈出来,好丢人的,别人会怀疑妈妈是个老太婆。”
她的这番话,让严落落郁闷起来,小小年纪,虚荣心就这么强,不知道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那就回去好了。”
“不不,我已经好久没出来了,妈妈不许反悔。”生怕严落落反悔,惜惜紧忙的扯住了她的胳膊。
“可是你又嫌丢人。”严落落板着脸,打算给女儿上一堂战胜虚荣心的课。
一辆白色的跑车呼啸着从她们面前驶过,猝不及防的,母女两个都下了一跳,忘记了正在进行的话题。
严落落有些发愣,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款式,以前,都是苏莫离的最爱,现在,似乎也成了贝迪的最爱。
已经驶过去十几米远了,车子吱呀的一下停住了,车窗给摇了下来,贝迪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探了出来:“嗨,落落,差点认不出你了。”
严落落有些无语,这个样子她也能给认出来,了不起。
想要扭头走开,可是又觉得像是自己太没风度,不就是给人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抢了男人么,有什么输不起的。
“你好―这么巧。”
“是啊,真巧,瞧你这副行头,可真滑稽死了,差点就认不出了。”贝迪吃吃笑着打量着严落落。
严落落蹙眉,她那个样子,开心着呢,根本就不像是老公生死未卜的正常状态,那天看苏莫离的脸色,也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危重病人,也许,报纸上的都是骗人的?
索性直接问出来:“听说,他受伤了,现在好些了么。”
“他啊,怎么会有事,有我保护他呢。”
严落落轻笑,如此狂傲的女人。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讲,贝迪的话不无道理,她足以保护得了苏莫离。这一切已经得到过证明了,当初他明明已经宣判了死刑,不也是在她的帮助之下奇迹般的转危为安了么。
她自有她狂傲的资本,有才有貌有背景,自己是没有可比性的。
“他没事就好,改日再见,我和惜惜要去娱乐园。”不愿意继续和这个女人纠缠,严落落拉着惜惜,离开了。
贝迪的话不像是作假的,让她的心忽然就不再沉重,只要他好好地的,在不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孩子的世界永远是快乐的,望着惜惜和几个相仿的孩子玩的热火朝天,严落落的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他们的快乐如此简单,可是自己的快乐却是无从寻觅的,远远的没有方向感。
几天来莫名其妙的失眠,再这样的久坐下来,就有点犯困,尽管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睡过去,还要照顾孩子,终究还是睡了过去。
梦里面,是庄严神圣的婚礼,苏莫离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风流潇洒,对着她含情脉脉的笑着,款步而来。
可是她,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换上银白的婚纱,身边,却连一个人也没有,她很急很急,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他已经走的近了,很近了,近在咫尺,她想要接住他冲着自己伸过来的手,想要他替自己想办法,可是却忽然发现,有另一个人,已经和他十指交融。
她立刻就呆在了当场。
一袭新娘装的贝迪已经越过她,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子,和那个人相携而行,远去了,远去了,直至没了踪影……
她忽然被自己的哭声惊醒,蓦然睁眼,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却依旧历历在目的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