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误会了,我只是不喜欢他和贝迪在一起,那么不靠谱的女人,怕是只拿他做消遣的!”
“你的表弟看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消遣别人就好了。”扔下这句话,冯弈意味深长的望了严落落一眼,离开了。
初秋的夜风,寒凉如水。
严落落不由的裹紧了外衣,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因为看不惯苏莫离和贝迪有意无意间的亲亲我我,她提前离开了酒会,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
不是粗枝大叶的人,却忘了带钱包,而且最近,关于出租车司机打劫乘客的案件时有发生,她也没那个的胆子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打车。好在酒店距离她住的公寓并不是很远,估计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只是,这天气,让她有点受不了罢了。
冷不防的,一辆跑车在她身边停下,吓得她一个激灵,回头望去,豪华跑车给摇下去半截车窗,苏莫离正用着他那种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怎么提前退场也不告诉我一声,穿那么一点,也不打车,是不是会感觉很凉爽。”
显然,他注意到了她冻得发白的脸孔。
“我哪敢打扰你谈情说爱呀,怎么样,感觉不错吧,至少苍蝇都给她熏跑了……”
搬出他之前的话来嘲讽他。似乎,和他打嘴仗是一件可以放松精神的事情,也不觉得方才那般冷了。
“我那就叫谈情说爱了咦,你的钻戒呢?”苏莫离盯着严落落空无一物的手指,讶然发问。
“我交给冯导让他还给贝迪了,怎么就觉的你这人……思维逻辑和常人不一样,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何况是她的东西。你若要你就接了去,还偏给我戴上。本也是冲着你的面子与我示好的,我可不稀罕。”
苏莫离就啧啧称叹,痛惜不已,那样子像是一场大水一下子冲走了他全部家当似的。
“那钻戒可是价值几个亿的,你倒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够我一辈子的开销了。她是送的,又不是我们抢的讨要的,接着就是了。你倒好轻飘飘又给拿了回去,活该是个脑子不开窍,一辈子穷酸命的!”
几个亿?严落落咂舌。
后面驶来的车子按着喇叭,显然是不满苏莫离的车堵了他们的路了。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表姐!”
“表弟,把车开的慢些,我看着你飙车心就哆嗦,好不容易在火车轱辘地下捡了条命回来,再让你给断送了,不值。”
上一次见过苏莫离那吓死人的“飞”车,严落落是真的对他没底。
“坐免费车还啰嗦,当我愿意载你。”
严落落也不管他七三八四一通抱怨,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而后就把头扭到了一侧,望着车窗外的酒绿灯红发着呆。
车子很快驶进了颜落落所在的公寓,稳稳的驶进车库,停了下来。
“你没问我的地址怎么就找的到我家?”严落落后知后觉的发问。
“我要是不知道你住哪,怎么送花送的衣服,监视你有一段了!”
也是的,他对自己的一切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帮了自己那么多忙,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住哪儿。
下了车的严落落正在思量着让不让他进屋里坐一下,却见苏莫离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一个大旅行袋……
严落落一脸的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是住在整容院的,老有人找,烦得要死,又没钱买房子,将就着到你家里住一段。”
早有预谋,还要说成是“将就着”……
不过,说心里话,严落落并不介意他的叨扰,似乎还有点高兴的……
“你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我可没有说同意的,再说,也不方便么,你这么闹腾的一个人,我妈会烦死的。“
大多数人说话都是口不应心的。
“严落落,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那么大房子,住上个七八人都绰绰有余,介意多我一个人么?还可以负责每天免费接送你去剧组,划算的。而且,瞧我这可是名牌跑车,绝对给你赚面子。”
威逼加利诱?
严落落只有妥协:“不过不要吵到我妈,她心脏不好的。”
苏莫离拖着箱子,走在前面,严落落随在他身后,心里却有点犯嘀咕,不知道母亲见了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每天的这个时候,陆传芳已经睡了,今天客厅里却依旧亮着灯,想是在等女儿回来才能安心吧。
打开门,却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位客人,竟然是那位口才了得的肖玉东肖大记者。
自从上次打过一次交道后,肖记似乎是刻意的在和严落落套近乎,时不时的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严落落只当这是记者的精明之处,他只是想借由自己得到什么有用的新闻线索罢了,也不大往心里去。不想他竟然又跑到自己家里来了,而且会等到这个时候。
“可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小东等了你许久!”
小东?这称呼似乎过于亲近了些吧。
“这我还是提前退了场呢,别人都没散呢!肖记者怎么这么得空,光顾寒舍了!”
“我是给伯母送些药的,我认识一位专治风湿的老中医,很厉害的,就抓了药给伯母试试。顺道找你有点事。”
严落落多少有些感动的,母亲的风湿病很折磨人的,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即便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另有所图,这番心思也让人心里暖暖的。
“真的要谢谢你,改日请你吃个便饭!”
严落落的态度很诚恳。
“谢他做什么,别有居心的小人一个!”才把箱子拖进门的苏莫离忽然语气不善的加了一句……
肖玉东不由一愣,陆传芳更是错愕,盯着苏莫离的一张脸呆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呦,苏总,真巧!”
“应该我说巧吧,你的报道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打扰落落的生活,言而无信,我的钱……”
“我这就走。”肖玉东摆手打断苏莫离的话,往外走,到了门前又折返回来:“史心言叫我请你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说是电话联络不到你,十月三日,到时我来接你一起过去!”
严落落紧忙送了出去,心里却在疑惑他和史心言的关系,一个是本市的记者,另一个却是外市的电视台主持人……
似乎,从苏默离一进了屋子,陆传芳的脸就阴沉的像要拧下水来一般,也不打招呼,径自坐到电视机前心不在焉的调节目。
“妈,这是我朋友苏莫离,家里房子装修过来住几天!”
做母亲的眉眼不抬,只作没听见。
苏莫离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见陆传芳没有理他的意思,也就索性不去讨没趣,只问严落落:“那个肖玉东常来你这,那个人少理他,看面相就是个不靠谱的。”
严落落直笑不语,他靠不靠谱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之间也就不过是连朋友也称不上的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