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出了酒吧,冷风吹拂过来,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白天发生的一切噩梦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重现,她的心又开始抽搐……
心灵和身体无一处不在痛,痛到撕心裂肺,她不愿意再承受这种痛,其实也已经承受不住……
于是接下来就出现了一幕。
一个衣着单薄的红衣女子,踉跄着走在空无一人的郊外,一步步走近铁轨旁,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卧倒在铁轨中央,等待已经呼啸而至的列车的碾压。
近了,近了因列车疾驰而带起来的劲风已经扯起女人的长发,月光下,她的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床软软的,很是舒服,慵懒的翻过身,想再继续睡一会,头脑里却有一个意识将严落落唤醒:不是应该已经葬身车轮下了么,难道那漫长的噩梦般的历程都只是一个梦?如今梦醒了自己却发现还在床上赖着?
蓦地睁大了眼,腾身做起来,四周一片陌生的奢华晃花了严落落的眼,宽敞的房间,豪华的席梦思,以及墙壁上大的离谱的液晶网络电视,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她是身处在别人的家里,而不是自己那间简陋的小屋。
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胳膊,目光不经意的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竟然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高档睡衣,大红的颜色,很是耀眼,严落落呆住了……
“你醒了,可真能睡,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熟悉的男中音响起来,那声音应该是属于林澈的,清朗温润……可是他不是已经……
缓缓的抬头,望过去,一个男人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是陌生的,可那脸的轮廓和林澈却是像极了,连眉眼也都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个人看上去很“嫩”,皮肤细滑,亦没有一点瑕丝,而且眼角连一丝的细纹也寻不到,应该只有二十几岁的年纪吧。
如果不是年纪上对不上,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林澈的儿子了。
严落落暗自猜度,难不曾他是林澈的侄子外甥之类的近亲,否则怎么会长得那么像。
“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你家么。”不自在的拽了拽过于松大的睡衣,严落落发问,她要确定一下自己之前的那些记忆是不是只源于一个梦。
“你失忆啦?没事儿躺到铁轨上凉快去,差点给撞死,是我把你救了,这么快就忘了。”
原来都是事实,都是事实……
“我以为是一场梦……你干嘛要救我,让我继续活在痛苦里有什么意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严落落有些费解的喃喃道:“我记得明明车已经过来了,根本就没可能活着了,你竟然救了我。应该来不及的,而且当时附近明明是没有人的,那可是在半夜。”
男人挑挑眉:“老女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人难不曾我是鬼?当时你醉的死人一样,还会记得什么?早知道这么费力不讨好,就任由你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