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佩妮经过这么一劫,似乎懂事了一些,怕颜裴承担不起住院费,伤好得差不多时就让江母把她接回家慢慢休养。
颜裴考虑到江母的身体,怕她一个人照顾不来,便自行做主,暂时让江母与江佩妮住在她跟江弈辰的小家,方便照顾,去医院换药路途也近些。
在她们住下来前,颜裴给江弈辰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江弈辰只说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颜裴便把小房间的空间给腾了出来。
收拾屋子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相片里的人儿秀发飘扬,笑靥如花的照片。
颜裴怔怔地看着这张相片,心里五味杂陈。
这张照片是他们初识时,他替她抓拍的,他说她笑起来像只可爱的兔子。
她拿来抹布把相框上的尘灰细心抹去,再放回原位。
江母与江佩妮住进来后,江弈辰很少喝得醉惺惺回家,但总是很晚才回来,早上天蒙蒙这就出门,他们俩个总是碰不上面。
江母问起,颜裴都是以他加班的理由搪塞过去。
时间一长,江母隐隐约约也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一些问题,整日长吁短叹。
颜裴不想江母担心,二来也为江弈辰的健康着想,一直想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
打他手机总不通,颜裴便直接打到他公司,公司同事却告诉她,他已离职。
那这些天他早出晚归是干什么?
颜裴不敢让江母知道,在江弈辰出门时,悄悄跟在他身后。
江弈辰去了离家不远的公园,独自坐在角落的石椅上,一个人闷闷地抽烟。
在烟雾弥漫下,他的碎发零乱,神情忧郁闷沉,颓废消沉。
他一直从早坐到晚,颜裴也远远地陪了他一天,眼泪也快流干了。
夜里秦家大院,寂静深幽。
司机把车开进大院,停在一幢复式别墅大门前,恭敬地打开车门。
出差回来的秦子迁俊颜略有疲惫之色,他快步走进去。
看到母亲与秦启远安然地坐在沙发上等他时,秦子迁俊颜绷了绷。
保姆给他打电话,说夫人病了,看来是骗他回家的幌子。
秦子迁转身就往外走。
“子迁……”何居芳起身拉住儿子,眼里带着哀求,“是妈骗了你,对不起。你爸难得回来一次,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晚饭吧。”
晚饭很丰盛,全是他爱吃的菜,只不过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面对这个整日不见踪影的儿子,秦启远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跟清清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秦子迁默不作语,用纸巾拭了拭嘴,起身。
“你去哪?我还没说完。”秦启远的脾气也按捺不住了,铛地一声扔下餐具,“论家世论人品,清清哪里不好?她等了你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