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药方,按方吃药,一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这段时间,要注意保暖,尽量不要碰触冷水,也不要吃生冷的东西。”
李帆放下毛笔,拿起药方,递给王五爷,并交待到。
虽然,对方体内的阴邪之气,大部分都被李帆清除了。但是,依旧还有残留。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积病太久,阴邪之气根深蒂固,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全部清除完毕的。
再者,这些阴邪之气,存在体内多年。对身体经脉,还有各个关节,甚至内脏,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同样需要服药,慢慢调理才成。
当然,李帆也可以用真气去做这些事情。但是,没那个必要。
一来,太麻烦,太费神,也太费时间。二则,在对方经济条件,能承受范围内,能用常规之法治疗,还是常规治疗的好,这是李帆的原则。
说心里话,若是自己不是铃医,而是医馆坐堂大夫,李帆甚至都不会随意动用真气给病人治病。
这种用真气的治疗方法,对李帆来说,毫无意义。
后世,可没有人再会真气。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
王五爷激动的,用有些发抖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过药方。那股小心的模样,好像是在接什么稀世珍宝,深怕弄碎了似的。
随后,用眼睛往药方上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阵,便抬起头望着王老汉,欲言又止。
“小兔崽子,还傻愣着干嘛。拿着,赶紧给老子去县城抓药去啊。”
王老汉会意的接过药方。
随后,便直接把药方塞给他小儿子,劈头盖脸一顿训。
“啊……好好,我马上去抓药。”
一阵愣神之后,王老汉小儿子,便小心翼翼的折好药方,往怀里一揣,拔腿便准备往外跑。
“先等等。”
这时,李帆却突然开口了。
“啊……好,请问,神医还有什么吩咐的。”
听到李帆发话,王老汉小儿子,立马止住脚步。随后,来到李帆跟前,小心翼翼的问到,一脸的恭敬。
老爹的话,要听,可是,这李神医的话,却更是圣旨。
“恩,也没什么事情。还是等下再去吧。等下,肯定还有病人需要开方子的,到时候,统一去抓药,省了麻烦。”
对于自己看病的效率,李帆是十分清楚的,一个上午,肯定不止这王五爷一个病人,也绝对不止一张药方。
这跑一趟城里,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近一点,来回起码要一两小时,要是远的话,那就是小半天。
“对,对,是老汉考虑不周了。那就听李神医的,这样吧,就等中午在统一跑一趟县城吧。”
经过李帆的提醒,王老汉也明白过来了,于是,再次吩咐到。
随后,李帆便跟王五爷告辞,跟随王老汉往下一家走去。
而随着李帆之前,那神奇的医术展现,众人对于李帆再也没有任何质疑了。而跟在后面的人群,也更加庞大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结束了。
具体看了几个病人,李帆没去数,应该有十来个那样子。
这些人的病,都是属于那种老大难的老毛病。总的来说,就是病的时间长,病根深,都属于那种长久积累下来的病症。
这些病症,要是使用常规的药物治疗。就算完全对症下药,也需要经过相当长时间,才会痊愈。
而所谓对症下药,就意味着,随着病情变化,要随时调整药方。
很显然,这对于李帆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可是一名铃医,不可能在这王家坪呆那么久。
对病人的病负责,这是李帆的准则。
因此,对所有的病人,他基本上都直接使用真气治疗,把对方的病,先弄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是留下药方,让对方按药方吃药,慢慢调养了。
超快的效率,几乎立竿见影的效果,让整个王家坪的村民,顿时惊为天人,人人皆称呼李帆为神医。
午餐,更是丰盛到了极点,很多人家,都争着抢着,拿出家中最好的东西,用来招待李帆。
当今天下,分为十道。
山南道治下有一利州,利州统领有六县,葭萌县就是其中之一。而王家坪就是处在葭萌县界面上。
王家坪到葭萌县不算远,也就二十来里地。
当然,这要看通行方式了,你若是骑快马飞奔,一个来回,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可若是步行或者赶牛车,一个来回,起码要两个时辰以上。
王老汉的两个儿子,大儿子铁牛,小儿子铁柱,被他们老爹赋予了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进城抓药。
这可是十来家人的药,而且不是一天的药,数量庞大,因此,赶牛车,才是明智之举。再由于药钱有些多,于是,便又拉上同村的大狗,二狗两兄弟,四人一同进城。人多,安全点,心里也踏实一点。
为了赶时间,他们连午饭都没吃,只是随身带一些干粮,就拿着药方和一大袋铜钱出发了。
“柱子,城里可有好几家药铺啊,你进城次数比较多,比较熟悉一些,你说咱去哪家抓药啊。可要选一家,药材好,又便宜的药铺。这可是大家的钱,要是买着不好的药,或者买贵了,回去,咱老爹那关可不好过啊。”
铁牛负责赶车,铁柱他们三人则围着装钱的袋子,坐在牛车上。
突然,铁牛回过头,望着弟弟问到。
“就是,柱子,这你可得拿主意啊。咱三个对这城里可不熟悉。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给蒙了咱啊。”
对于铁牛的顾虑,众人深以为然。
这可不是小事情。
“哥,大狗哥,你们就放心好了,我心里省得,不会出错的,想蒙我铁柱,门都没有。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现在城里就只剩下两家药铺了,好选得很,嘿嘿。”
王铁柱,先是一阵拍胸脯保证不会出错,随后,便透露了一个消息。
“两家?不是四家吗?柱子,快说说,咋就剩两家了呢?”
众人一听,果然一阵惊讶。
“嘿嘿,你们的消息,早就过时了。就上个月,城里突然开了一家新药铺。你们是没见到啊,那店面阔气得啊……怎么说呢,总之,很大,很阔气。就连名字都起得阔气无比,知道叫啥吗。四海药铺,牛吧。”
说起四海药铺,把铁柱嘚瑟得,好像那是他开的一般。
“确实是够牛的,快说说,接下来这么样了,新开一家,不是应该是五家吗。怎么反而变成两家了呢。”
众人开始不解了。
“还能有啥,当然是因为,有三家药铺,都被四海药铺挤垮了呗。以前那些老药铺,现在,就剩下城南那家济民医馆了。而且,听人说,这济民医馆也快支撑不住了。连坐堂大夫都被四海药铺高价请走了。而且,现在四海药铺拼命的压价,那诊费和药价,总是比济民医馆低一层。”
“啊……”
突如其来的爆炸消息,让众人一阵惊呼。
“那……柱子,依你的意思,咱该去四海药铺?”
铁牛有些摸不准了。
“当然是去济民医馆了。谁不知道,那里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啊。那四海药铺,虽然药价低一些,可是谁敢保证药的品质啊。反正,就冲着他们这做派,就让人心里没底。而且,我敢说,只要你们回去跟大家说,这是从济民医馆抓的药,大家肯定满意的。”
去哪里抓药,铁柱心中早就有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