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古老的东方世界人才济济,我们做完美搭档,挑战世界高手怎么样。”
“没兴趣!”李淳风冷冷地拒绝了他的疯癫想法。
外国人的脑子和华夏人真的不一样,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思维。
郑佳涵和佟清瑶相视一眼,很默契地向专卖店里面走去。
“你可以走了,哪来回哪去。”李淳风对黑梅说道。
“不不不,恶魔岛不属于我,和你打平手,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的雇主是谁?没名字总见过面吧?”李淳风小心谨慎地注视着他。
“当然,我带来了他的照片。”黑梅狡猾地笑了。
“在哪?”
“就在这里。”黑梅伸手入怀,李淳风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如果是一把枪,这么近的距离,他能躲过去的机会真的不多。
一张照片捏在黑梅手中,看清楚这个人的相貌时,李淳风脸色一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串破空巨响震惊了丽柏购物广场!
嗒嗒嗒嗒……枪声!冲锋枪的声音!
几乎在同时,李淳风与黑梅两个翻身跃入柜台后面,躲在大理石雕砌而成的华丽台阶后,碎片飞溅,各种叫声瞬间引发了商场内的混乱。
“不是我!”黑梅无辜地摊开手。
“知道不是你!”李淳风趴在地板上,向后面的玻璃镜看去。
两个穿着栗色风衣的男人正端着呼啸的冲锋枪,一边大肆射击,一边向这里快步奔来。
他们的装束和墨镜下冷硬的脸颊,雕刻着身经百战和冷血无情,一排子弹袭来,镜子片片而碎。
“你不是要挑战高手?机会来了。”李淳风向外头呶呶嘴。
“拳头再硬敌不过子弹,他们算不上高手。”黑梅说。
“靠,你这个胆小鬼!”
“你厉害你上。”黑梅嘟囔着嘴说道。
“看来你不蠢。”李淳风笑了。
“谢谢。”黑梅的皮鞋连续在地板上滑动,勾过来一片玻璃。
李淳风从腰间抽出了军刀。
子弹仍在疯狂穿透他们周围的物体,布条、玻璃、各种碎片在火星和浓烈的烟味中爆炸。
“一起上!”李淳风拍了拍黑梅的脑壳。
“第一次配合。”黑梅得意地晃动着脑袋。
呼——两个人侧身同时甩出他们手里的利器,刀光与玻璃交织辉映,枪声嘎然而止!
猎杀者军刺插在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只露出半个刀柄。
尖利的玻璃洞穿另一人的咽喉,留下恐怖的伤痕。
鲜血染红了地板。
“非常完美!”黑梅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章和平在什么地方?”李淳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对,是章。”黑梅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手帕,仔细擦拭弄脏的皮鞋,“你们的首都。”
“他怎么找到你的?”
“恶魔岛监狱,他和美国人做的交易,条件就是要我杀你。”黑梅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完不成任务,不怕他干掉你?”李淳风走过去抽出血淋淋的军刀,在尸体上擦拭。
“他已经在这么做了。”黑梅耸耸肩说道。
“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些人或许不是他派来的。”李淳风捡起杀手的枪械看了看。
枪托上,刻着展翅翱翔的雄鹰,这是以色列大鹰冲锋枪,走私货。
“随他的便。”黑梅抱着手臂走过来,踢开死人的枪,伸手在他们衣服里翻找。
“你干什么?”李淳风疑惑地看着他。
“找点零花钱。”
“看看你的前方,举手投降吧。”李淳风提醒他。
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从电梯口冲出来,将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要抓的人已经死了!”黑梅高举着手,嘴里不停嚷嚷:“观众可以作证,你们华夏的警察来的挺快。”
“这次是例外,你可以当作是一场美丽的巧合。”李淳风笑着丢掉了手里的枪。
“原来如此。”黑梅拍怕他的肩膀大笑。
两个人站在血泊旁肆无忌惮的交谈惹恼了这几个闻风而来的警察,在丽柏购物广场发生这么恶劣的刑事案件,他们这一年的年终奖也随着枪声化为泡影。
“原地抱头趴下!”领头的警官握着手枪对他们呵斥。
因为他们的穿戴很体面,并且其中一个是国际友人,警察才没有贸然开枪,如果换作其他人,误伤打死也再所不惜。
对于不可控的因素,本着维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角度,在不清楚敌情的状况下,警察可以向任何持枪者射击!
好汉不吃眼前亏,双手抱头的李淳风向黑梅看去,黑梅翻了翻白眼,抱着脑袋蹲了下来。
四个警察一窝蜂冲上来,铐住了他们。
“带走!”为首的警官耀武扬威挥了下手。
“等一下,我要打个电话。”李淳风说道。
“有命出来再说吧!”这位警官冷冷地瞪他一眼。
“你不后悔抓错人?”李淳风笑嘻嘻地看着他。
“你们和这些人就算不是一伙,也不是好人!全部带走!呼叫所里支援!”警官对他的下属接连下达命令,“拉开警戒线,保护现场!”
“冤枉我的人我会拧断他的脖子,看看他脑袋里装的是不是驴粪。”黑梅低头对着这位编号“142517”的警官露出森然的牙齿。
回答他的是一记黑虎掏心,黑梅痛苦地倒在了地板上。
“你们抓错人了!”
“警察怎么随便打人!”
“知法犯法?要等他们来,大家早没命了!”
周围看热闹的营业员小姐和顾客纷纷出言指责,郑佳涵和佟清瑶闻声也冲了过来。
“放开他们两个!”冷若冰霜的郑大小姐颐指气使,怒容满面。
她的美丽让人不敢直视,她的冷酷让警察也心生寒意。
“该抓的是死者!能不能分清楚好坏!”如果说郑佳涵让所有人集体失语,那么还穿着洁白礼服晚装的佟清瑶恍如天使下凡,夺走了每一双眼球的焦点。
这样两位来历不明,气质高雅的小姐让丽柏派出所中队长许樊大感头痛,放还是不放?
瞅瞅李淳风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把心一横,大手一挥:“统统带走!”
无论事实怎样,他都有理由先抓人,就算是错,也不能丢警察队伍的脸面。
“你无药可救。”李淳风“咔”的一声挣断手铐,锋利的军刀抵在许樊的脖子上。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黑梅一手抓住一个警察的脖子,把他们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
“都别动!”李淳风对那三个举枪的警察喝道:“打电话给你们所长,叫他亲自过来!”
“听见没有,打电话!”许樊这回真的信了,这个人不是黑恶势力份子,就是有所倚仗,他挣红了脸,向自己的手下大吼。
“放下枪,小心走火伤人。”李淳风微笑着说道。
警察们乖乖照办了,黑梅阴恻恻笑着走过来,“我说过要拧断他的脖子。”
“我是警官!”许樊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袭警要坐十年大牢的!”
“坐华夏的牢?我不喜欢。”黑梅摇摇头看向李淳风:“他说的是真的?”
“你试试就知道。”
“那还是算了,就把刚才那一拳要回来吧。”黑梅擦了下鼻子,一拳掏在许樊的腹部。
他顿时痛得眼泪都飚出来,直不起腰,嗓子里却怎么也喊不出。
深谙此道的黑梅打在他的肝部,力量拿捏恰到好处,痛苦却呈十倍以上放大。
看到形势得到控制,郑佳涵走到李淳风身旁关切地审视他:“你没事吧?”
“几个小丑而已。”李淳风耍了个刀花,把许队长丢给了黑梅。
“没事就好,他们是什么人?”郑佳涵指了下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
“看样子是职业杀手,不知道是哪个派来的。”李淳风说道。
“没有钞票,没有身份证明。”黑梅摊开手说道:“他们是亡命徒,你的敌人真不少。”
“想杀我的人最后要么死了,要么跟我干,你的选择很明智。”李淳风笑了笑。
大黑炭一本正经地说道:“平庸的生活总要有点刺激分享,你的敌人不少,很合我的胃口,和这么多的天使走在一起,梅根深感荣幸。”
“她们不是天使,是我的女人。”李淳风一手抓住一只莹白如玉的手。
郑佳涵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脸皮很薄的佟清瑶面容粉粉的,羞意无法掩饰。
这样的场面不仅让围观的人们瞠目结舌,更让那几个警察不知所措。
大庭广众下公开和两位绝丽女孩的关系,而她们竟然都没有翻脸,这个世道怎么了?他是哪家的阔少?这样的花花公子可以登上新闻头条了。
最吃惊的是黑梅,他圆鼓鼓的眼睛瞪大如牛,惊呼道:“你究竟有几位美丽的天使?”
“这是秘密。”李淳风的话又让人们惊呼出声。
电梯口一阵嘈杂,丽柏派出所所长钱重接到电话,火速赶来,派出所就在大街对面的巷巷里,从那里到商场事发地,钱重只用了两分钟。
“这里怎么回事!”身宽体胖的钱所长扫视着血淋淋的现场,心中无比惊讶,脸上却摆着领导的姿态。
“所长,他们杀了人!”一位警察恶人先告状。
“还打伤了许队长!”另一个讨好地说道。
“杀人打人为什么不抓起来?”钱所长严肃地训斥道。
“这个……”没有人能说出道理了。
“钱所长是吗?”李淳风微笑着向他招招手。
钱重迅速地打量这个纨绔子弟,他的身边环绕着两位花容月貌、落落得体的佳丽,笑容从容不迫,让人心生疑虑。
在官场混了这么久,钱重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俗话说察颜观色,他这一手可谓炉火纯青。
出了这样大事还不惊慌的年轻人,后台没有几把强硬刷子是擦不了这烂屁股的,非富即贵。
似乎,他并没有把眼前的事放在眼里,那两位看上去轻松随意的美女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
钱重在脸面和现实面前挣扎摇摆,要警察这张脸,他就必须公事公办,带人回去调查;考虑对方的背景后台,他只能上前说话。
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这么为难过,一个街道社区的派出所所长遇到这样的事情,可真难为他了。
躲也不成,进退两难,钱重的虚汗就冒出来了。
李淳风看他那副紧张窘迫的样子,摇摇头走过去低声说道:“你给沈阳明打个电话,就说这里出事了,要他亲自来办。”
钱重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能指使沈大队亲自来办案的人,这可不是他能担当的。
“不行?那你给许齐政挂电话。”李淳风又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咕咚!钱重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板上,脸上汗水哗哗流淌。
“还是不行?”李淳风弯腰贴近他的脸,压低嗓音说道:“听说过龙腾没有?”
钱所长的瞳孔猛地放大,视线转向那两个持枪死者的伤口,全身一个哆嗦,连续不停地点头。
“不耽误你们办案了,记得一定要查清楚他们的底细,我会向沈阳明询问的。”李淳风重重拍了下他的脑袋,转身对两个女孩说道:“我们走!”
“还有我!”黑梅看???李淳风几句话就搞定了场面,笑得像个开口的石榴。
“跟着我可以,不管吃住。”李淳风扬声笑着,左拥右抱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进电梯。
等到电梯门关闭,哆嗦着站起来的钱重怒骂:“一群废物!饭桶!眼睛长脑门上去了!”
“所长,这怎么处理?”许樊指着两具尸体小声询问。
“叫法医来!叫刑侦队!必须查清楚他们的身份!”钱重大声咆哮着:“这是丢警察队伍的脸!你们回去每人写一份检讨!无关人员都散开!散开!不要妨碍公务!”
商场内的围观群众不情愿地散去了,许樊手捂腹部来到胖子面前,低声问道:“所长,他到底是谁?”
“我哪知道他是谁!”钱重冷哼一声。
“那为什么……”
“有时候知道太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钱重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情愿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记住,这身警服不是免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