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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事态发展

东沙市部队驻地,司令部办公室内,马东成英姿笔挺、目视前方,眼神坚定,一个肩章上二杠三星的威严男子板着脸,正在训示:“马东成,你不讲纪律,私自出入娱乐场所,还拉帮结派和地方混混斗殴,我看要给你记大过处理才行!”

马东成腰杆一挺,大声说:“是!我愿意接受处罚。”

团长何援朝为之气结,猛地瞪了他一眼,虎目中精光闪烁,脸色却慢慢变得和蔼起来,语重心长地说:“你啊,平时挺让人省心的一个人,怎么昨晚做事就不经过大脑考虑,我已经调查过了,皇朝酒吧在本地背景很深,养了三四十个打手,你们十二个人就冲进去了,还好没有出事,不然让我怎么跟你大伯交待?”

接着他话风一转:“我不是气你和人打架斗殴,而是气你不通知团部,一群黑社会渣滓也敢动我们团部的人,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你回去吧,记得写一份检讨书,内容要深刻。”

马东成胸膛一挺:“是!团长,请问地方上会怎么处理皇朝酒吧?还有,救我的那位学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何援朝脸色一变:“军不干政,这件事地方上自然会处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至于那位学生,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你不用担心,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出院了。”

马东成嘴角抽了抽,心想自己已把事情始末告诉大伯了,晾地方上不敢敷衍了事。至于那位学生,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他敬礼转身走了,临出门时涎着脸回头问:“团长,还会给我记大过么?”

何援朝笑骂道:“滚!写你的检讨书去。”

马东成走后,何援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毕恭毕敬说了一阵,末了郑重的说:“马将军,我们团部的人绝不是好欺负的,我一定会妥善处理这件事情。”

放下电话,何援朝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事不好办啊,既不能透露马东成的身份,又要给地方上施加压力,很考验他的政治智慧。

…………

某处别墅内,赵总满眼通红,他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过觉,磕过药后,不把药劲散去,三天内都别想合眼,本想把新收的干女儿和她的同学叫来“散药”,谁知被人坏了好事。他盯着电脑里的画面,正是皇朝酒吧出事当天的录像,电脑里马东成一伙和保安打的难解难分,突然一个小青年冲了出来,朝保安抛出一团白灰,保安随即躺在地上翻滚,原本占优势的局面突然逆转了过来。

以赵总的阅历,当然明白这是石灰粉,他八岁时和小孩子打架就用过这一招,这是他的故技,并无出彩之处。赵总将画面定格在此,公安局刘副局长的话再次响起在脑海:老赵啊,这群人都是现役军人,不好惹,现在军方给市里施加压力,治安事件要转成刑事案件处理,你那群手下要在局子里呆一阵了,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进了局子他们吃不了亏,你先歇一阵,皇朝先关着,等事情过去了再营业。

他想了想,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现役军人他不想惹,但这个小青年明显不是军人,敢在皇朝撒野,这是在打自己的脸,若不是他出来搅局,那群军人多半要输。

多少年没碰到这样的愣头青了,江湖催人老啊,难道失去了我的传说?想到这里,赵总呼出了一个电话:“虎子,过来一趟,有任务交给你。”

挂了电话,他浑身躁动难安,仍处在**后的兴奋期,幻视幻听幻觉一起涌来,他似乎又回到了做红卫兵不可一世的岁月,斗天斗地斗人,斗破万事万物,浑身充满力量,能拳震泰山、脚踢北海,一夜御女十人不在话下,他又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红姐,挑几个模样俊俏的公主过来,……啊,过来干嘛,当然是要干了,还能干嘛……记住啊,要干净的!”

…………

办完出院手续,已是中午两点,苏立文阿玲二人都觉饥肠辘辘,医院附近都是小餐馆快餐店,苏立文心想阿玲陪护了自己大半天,总不能请她吃快餐吧,于是打车,告诉师傅去本地有名的餐厅。

师傅一看是对年轻情侣,心里有了主意,这年头都讲究浪漫,年轻人喜欢吃西餐,便把二人带到本地最有名的西餐厅。

下了车,阿玲看着西餐厅的装饰和衣冠楚楚的客人,怯生生的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肯定很贵。”

苏立文笑道:“就在这里吃吧,放心,贵不到哪里去,再说了,你昨天晚上赔了我一夜,我肯定要好好表示表示。”

这话很有歧义,阿玲脸一红,又想到了前天晚上自己醉酒后的事情,不由得在心里幽怨了一阵。

二人刚走到餐厅门口,身后有人喊道:“阿玲。”

阿玲回过头去,是她的两位同学,香香和莉莉,这群爱逛夜店的女生都给自己取了艺名,专用于夜店场所。香香正是“认贼作父”的那位,阿玲心里有个梗,昨晚差点脱不了身,便不想搭理她,又觉得她也是受害者,其实大家同病相怜。

苏立文也认出来两位女生了,她们神经还挺大条,出了这么大的事第二天又活蹦乱跳。

三女聊了一阵,原来昨天晚上苏立文晕过去后,除了留下来照顾他的阿玲外,其他几人都去公安局做了笔录,回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刚好接下来是十一长假,于是二人出来逛街,恰巧遇到苏立文和阿玲。

阿玲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苏立文的衣角,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苏立文心神领会,阿玲不想让二人跟着混吃,正想着如何把二人糊弄过去。香香就说了:“哎呀,逛了一个中午,饭都没吃,饿死啦!阿玲你吃过饭了没?”说完伸了个懒腰,又摸了摸肚皮,看了苏立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阿玲气鼓鼓的嘟着嘴巴不说话,苏立文淡然道:“刚好我们也没吃,一起吃点吧。”

香香和莉莉雀跃点头,阿玲不太开兴,进了餐厅,四人坐定,服务员拿来菜单,最简单的菜式也要一百多,贵的几千的都有。

阿玲嘟着小嘴直接代劳,点了四份最便宜的意大利通心牛肉面,苏立文叫住服务员,又点了些牛排沙拉饮料,不大工夫,西餐陆续端上,色香味俱全,四人食指大动,苏立文大半天没进食,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风卷残云般把食物扒拉干净,三个女生虽然也饿,但是胃口小,一份意大利面就把她们撑住了,餐桌上大半食物都进了苏立文的胃袋。

四人吃的肚子溜圆,苏立文结账,共一千一百多块钱,三个女生暗暗乍舌。大家又聊了几句,苏立文告辞而去。

…………

香香看着苏立文离去,美眸乱转,若有所思道:“阿玲,你这个男朋友不简单哦,穿着普普通,一顿饭钱却顶我爸一个月工资,脸色变都不变,果然人不可貌相。”

阿玲一笑,心想苏立文应该还不算自己男朋友,但是她怎么会说出来,她太了解这两位同学的作风了,抢男人的事情她们肯定做的出来,当下装作幸福的模样说:“哪里,他很节约的。”

莉莉突然问:“阿玲你说老实话,那天晚上你没回学校,是不是和他滚床单了?”

阿玲脸一红,脑袋打了好几个弯,撒了一个小谎:“没呢,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多了,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做其他的事。”

莉莉咯咯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关系还没确定咯?”

阿玲忸怩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虽然对苏立文有好感,但二人毕竟才认识两天,更何况苏立文什么都没有表示。

香香和莉莉对望一眼,旋即收回,两个女生眼中腾起一股火焰,这是捕猎之火。

…………

苏立文第二天买了一份《东沙日报》,在报纸上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一则新闻:本市皇朝酒吧前天晚上发生一起斗殴事件,目前涉事双方已被治安拘留,另,皇朝酒吧消防设施不到位,消防支队责令其停业整顿,经检查合格后再批准营业…

蝴蝶扇动的翅膀改变了历史轨迹,东沙市官场不会地震,也不会有打黑专项行动,不过对于苏立文来说,这无关紧要,他的优势不在于政治,而在于经济,日后经济上了台阶,自然会有政治基础。

雷火七人为了加快软件开发进度,十一长假也没回去,全部留在电脑室,毕竟这关系到他们的收入,早一天开发完毕,就能早一日拿到报酬,他们有时候在想,如果在一个月内完成软件开发,那么月收入岂不是超出四千?这可比参加工作的师哥师姐强多了,因此他们把这份工作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除了吃喝拉撒,其他时间全部泡在电脑室,雷火女友过来找他,都被他支开了,气的姑娘直掉眼泪。

这段时间苏立文也没闲着,他在电脑室、网吧和奶茶店这三点来回奔走,形成了新型的三点一线。

有苏立文指导帮助,软件开发速度喜人,雷火预计能够在11月初期完成,再用2-3天时间进行调试,乐观估计,在11月10号之前,软件能够进入商用阶段。

网吧老板听进了无烟区的建议,他居然做起了客户调查,超过90%的女生支持无烟区的建立。于是老板买了防火墙和大块玻璃,在10月2日当天隔出无烟区,内有50台电脑,严格执行无烟操作,受到了女生和烟味敏感者的一致好评,事后统计,无烟区上钟率比普通区高15%,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宣布此后苏立文上网免费。

蓝紫雨找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其中一个是她的表妹,另一个是村里人,两个姑娘心灵手巧,在店里学了半天就上手了,蓝紫雨终于能够缓口气,自从奶茶店开业以来,她一口热饭都没吃上。

店员工资定在一千两百块钱,奖金提成另计,2003年GD打工者的月收入在七百元上下,对于二人来说,一千两百块就是高薪,因此二人工作十分用心,工作时脸上是情真意切的笑容,将一些男学生顾客的心都融化了。奶茶店销售额日创新高,10月5日当天的销售额达到两千六百块,单天利润突破两千三。

晚上,奶茶店打烊,苏立文和蓝紫雨开始盘点近期的收入,半个小时后,数据出来了,从9月28日开业到10月5日共八天时间,奶茶店营业额共一万八千多块,利润达到一万六,前期投资的一万八千块差两千全部收回,简直是暴利中的暴利。当然,水电费、门面费、店员工资和蓝紫雨分成没算进去,哪怕如此,这也是了不起的收入,苏立文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是出于好心帮蓝紫雨一把,却获得如此高的回报,可见善恶有报。

这笔钱还不能动,奶茶生意如此红火,自然是要快速扩张,蓝紫雨看中了另一处门面,已经和房东接触上了,租金是一千一百块,不需要转让费。只等门面到手,就可以开分店,她计划再招两位新员工,自己只做管理和原料采购,其他工作交给店员来做。

蓝紫雨不缺经商的经验,也有很有天赋,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条理分明,苏立文对她也足够信任,干脆把奶茶店完全交给她,做了甩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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