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乱动!”
小心思得逞,严琅很得意一路上低声哼着小曲儿,尽管朱盈不说话,这唯一的观众不捧场,严琅也自得其乐,但她是个话痨子,没过一会儿便受不了了:“盈舅舅,好听吧!快夸夸我吧!夸夸我吧!”
朱盈被她怪异的尾音逗笑,不夸反问:“东西收到了?”
严琅疑惑:“啊?什么东西?”顿了会儿,“哇!盈舅舅,是生日礼物吗?!你终于记得给我送礼物啦!可是礼物在哪儿?我没看见啊,今日倒是有礼物,是桓舅舅送我的一对铃铛,可好看了呢!”
朱盈脸色沉了下来:“谁告诉你铃铛是他送的?”
严琅不假思索:“不用人告诉,我就知道是桓舅舅,每年不都是桓舅舅第一个送我礼物么?还说呢,盈舅舅你都不记得!”
“……”
严琅打了个哆嗦,怎么感觉比在凝夕宫的时候还要冷啊,是冬天快到了吗?
严琅问:“盈舅舅,怎么不说话?”
“抓紧我。”
再一次体验凌空而行,没多久鲁王府的朱红色大门便近在眼前。
朱盈:“进去。”
朱子盈面色不愉,严琅感觉得出来,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盈舅舅,你生气了?别生气了,对心肝脾肺肾都不好的。要不你揍阿琅吧,阿琅保证不哭!”
朱盈抬手揉揉严琅的头发:“进去吧,东西下次给你送过来。”
严琅继续小心翼翼:“呐,阿娘说要给我做长寿面呢,盈舅舅要一起吃吗?”朱盈还未回答,有一道尖细声音传来。
“呦,大殿下、敏硕公主,奴才给您两位请安了!敏硕公主,奴才在这儿给您贺喜了!大喜啊!”
朱盈虚扶一把道:“张公公不必多礼。倒是张公公此话何意?阿琅何喜之有?”
“刚刚圣上吩咐奴才来宣旨,给敏硕公主与充州韩王嫡长子挞拔安翎指婚。圣上可是千挑万选才选出这么一位驸马来,为了这事儿,圣上好几夜都睡不着呢!可见敏硕公主多么受圣上疼惜啊!”
什么?指婚?!严琅震惊,这个消息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皇爷爷怎么突然有这个决定?也不顾一旁的盈舅舅,她直奔大厅。
眼见着严琅进了大门,朱盈才问:“张公公,父皇的身体如何了?”
“圣上的身体好多了,这还幸亏有了皇后娘娘的日夜照顾。”
朱盈冷笑,若真是照顾才好。
“张公公在父皇身边这么久,父皇身体好了,公公也是有一定功劳的。”
张公公笑:“不敢不敢,伺候好主子是奴才的本分,怎么敢居功?不过……”张公公见四周无人便凑近他道:“娘娘思子心切,正在等殿下。”
“多谢公公。”
……
严琅一路狂奔,见到子柔便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委屈地说:“阿娘,我不要指婚!”
朱黎收回落在一旁男人的视线柔声对女儿道:“琅儿,和阿娘回房。”严琅不依:“阿娘!”
鲁王一反常态厉声道:“黎儿,带她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