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英嫔在地上直抖:“皇上!不关臣妾的事,不关臣妾的事啊!……”
咸丰帝:“英嫔伊尔根觉罗氏,是非不分、助纣为虐,欺凌弱小。降英嫔为英……朕看你也配不上这个英字,降英嫔为伊贵人!即日起闭门思过两个月,以儆效尤。”
伊贵人伏在地上磕头不已:“谢皇上、谢皇上……”
咸丰帝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又对刚刚被贬的玉贵人道:“呃,对了。贞贵妃封皇后之后,现在居住在偏僻的寿安宫已不合适了。玉贵人居住钟萃宫离咸福宫比较近,所以,即日起,请玉贵人赶紧收拾收拾,搬去寿安宫,让贞皇后搬来钟萃宫,以便统领后宫!”
咸丰帝说完,便拉着玫贵人一起走进了咸福宫。
只留下玉贵人和伊贵人抱头痛哭。
……
与此同时,寿康宫,正殿。
康慈太妃正在镜前梳妆,海棠走了进来,从太妃身后的小婢女手中接过梳子来,轻轻替娘娘梳着头。
康慈太妃问道:“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侧福晋那儿瞧瞧的吗?”
海棠答道:“这会子珀儿正在教她识字呢,奴婢就先回来了。”
康慈太妃又问:“学得可好?再过几日就要叫恭王的嫡福晋来领她回恭王府了。得加紧些才是。”
海棠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也是个前教后忘的主。长的倒是挺漂亮,可惜脑子不咋的,真真和表小姐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说她学着累,奴婢和珀儿教得更累。”
康慈太妃也无奈地摇摇头:“珀儿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要教自己的主子认字念书学规矩,自然力不从心,还得你多多费心才好。”
海棠一边整理着康慈太妃的发髻,一边轻声道:“是。……呃,对了。明天是七夕节,晚上所有太妃、太嫔都要来咱们寿康宫里拜织女、吃巧果,恭王侧福晋既然在咱们宫里,免不了要出来见人,您看……”
康慈太妃皱了皱眉头:“露面是迟早的事儿,让她见见世面也好。你和珀儿多费些点心思照看着,让她远远地坐在一旁,不许她说话,免得露出破绽来。”
……
次日便是七夕乞巧节,傍晚。
寿康宫偏殿,恭王侧福晋的住处。
梳妆台上排放着精美的金簪、金钗、玉坠、金环、翡翠镯……,明晃晃亮晶晶,煞是耀眼,这些都是珀儿刚刚精心挑选出来、今晚侧福晋要佩戴的。侧福晋喜滋滋地坐在梳妆台前,小心地拈起一只珍珠耳坠,细细欣赏。
珀儿正替她梳着头。
侧福晋忍不住问:“这些……都是你家原先主子的首饰?”
珀儿:“是”
侧福晋:“那你家主子哪儿去了?是死了吗?”
珀儿不语。
侧福晋回头板脸道:“我问你话呢,原先的侧福晋到底死了没有?”
珀儿摇摇头。
侧福晋疑惑:“没死?那是病了?疯了?还是走丢了?”
珀儿低下头,不语。
侧福晋见珀儿不回答,道:“那她要是回来了,还要当侧福晋,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