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翊坤宫的院子里闹闹嚷嚷。
躺在床上的玫贵妃睁开眼睛,问蕊儿:“外面在吵吵什么?”
蕊儿道:“回主子,来了一帮人,正在抄捡禧常在的屋子呢!衣服、家什扔了一地,禧常在正和他们理论呢!不过听说各宫都在搜呢,应该是为了小阿哥的奶娘的事情吧。”
玫贵妃紧皱眉头,叹气:“唉——!如此兴师动众能搜出什么呀?”
蕊儿小声道:“禧常在这里应该是断不会有问题的吧。”
玫贵妃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
恭亲王府,乐道堂。
恭亲王奕欣悠闲得坐在书桌前看书。
嫡福晋瓜尔加敏慧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盈盈地走了进来,道:“王爷好用功,在看什么书呢?”
恭亲王奕欣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无非是一些闲书,随手翻翻而已。福晋怎么过来了?这午后的日头挺毒的,你又怀着身孕。”
嫡福晋敏慧微微一笑:“不碍事的,这才几个月大?当初怀咱们闺女的时候七、八个月还往宫里跑呢。”
恭亲王奕欣知道嫡福晋特意到东院来一定有话要说,便也不言语,只等她开口。
只见敏慧坐下后,不紧不慢道:“妾听说此次皇上要重新启用王爷,这还是懿贵妃在皇上面前举荐说了好话的……王爷您看,是否要妾身明日进宫一趟,当面感谢懿贵妃一下,也顺便看望一下玫贵妃?”
恭亲王奕欣不以为然道:“什么重新起用?不过是个镶红旗蒙古都统罢了,管些镶红旗新旧营房事务,本王还看不上呢。”
嫡福晋敏慧依旧微笑:“再怎么着,也好过无事可做地闲着,不是吗?”
恭亲王奕欣:“那懿贵妃也不是什么善茬,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还有玫贵妃刚死了儿子,乱哄哄的,有什么好去的?”
敏慧笑盈盈:“王爷说得有理。不过,既然人家帮了咱们,去当面感谢总是要的。再说玫贵妃那里看在往日交情份上,也是应该去安慰一下的。日后妾身的肚子越来越大,就不方便走动了……”
奕欣打断道:“好吧!好吧!嫡福晋说得总是有道理的。”
……
紫禁城,夕阳映照,晚霞万丈。
原本是一个美好而宁静的傍晚,却被看不见的暗流搅动着。
养心殿东暖阁,咸丰帝面色凝重地坐在榻上,对面坐着贞皇后,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懿贵妃。
咸丰帝使劲摇着头:“……这不可能!她家里就是开药馆的,喜欢摆弄些草药啥的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她与玫贵妃何仇何怨?……”
贞皇后道:“皇上!喜欢草药,私存些灵芝、三七、甘草、车前什么的都是正常的,而藜芦、曼陀罗这些个毒药,吉贵人藏着,那就是有害人之心啊!”
懿贵妃面色淡定,缓缓道:“真没想到,吉贵人那里非但有藜芦、曼陀罗,还有麝香、钩藤什么的,要不是现在查出来,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如今害死小阿哥的奶娘是服了藜芦和曼陀罗,吉贵人宫里又搜出了这些,也算是人赃俱获了!”
咸丰帝睁大眼睛:“什么人赃俱获?吉贵人她承认了吗?”
贞皇后连忙道:“今个一早在她屋里搜出的东西,臣妾立即就派人把她关了起来,是臣妾亲自审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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