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帝一早就觉得身子不舒服,可是安德海又来报说是小皇子重病,这才挣扎着起来,正巧懿贵妃过来谢恩,便由懿贵妃陪着一起来到了翊坤宫。
正在众人忙着俯身行礼请安之事,有当班太医惊慌失措地从哺育小皇子的偏殿里跑出来,嘴里喊着:“栾太医,快去瞧瞧,小阿哥不好了!”
当班太医一见皇上来了,吓得扑倒在地。
咸丰帝大惊:“是么?小阿哥怎么了?!”
当班太医抖若筛糠:“小……小阿哥……薨……薨了!”
咸丰帝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头颈一伸、竟喷出一口血来!
……
咸丰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可是养心殿依旧是昏暗的,沉闷得令人窒息。
咸丰帝睁开眼睛,见贞皇后和懿贵妃、丽妃均默默守候在床前垂泪,挣扎道:“朕这是怎么了?”
贞皇后泪眼婆娑:“皇上,皇上您可醒过来了!刚才在翊坤宫……可把臣妾给吓坏了……”
咸丰帝:“翊坤宫?……。小阿哥一直好好的,怎么就……玫妃……她怎么样了?你们多去劝慰劝慰她吧……”
贞皇后道:“玫妃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事儿,抱着小阿哥的身子……不肯撒手,这会儿谁也劝不了的。倒是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子要紧……”
咸丰帝又道:“小阿哥殁得蹊跷,朕都不敢相信,玫妃怎么接受得了?……这几日她光顾着伤心,过几日一定跟朕要说法了……该查的还是先查查吧,日后也好有个交代。”
贞皇后露出难色:“这?这怎么个查法?连栾太医都说不清楚病因……”
懿贵妃道:“如果真是有人在小阿哥身上动了手脚,要查总是能查出来的,比如:奶娘给小阿哥吃了些什么?奶娘子各都吃了什么?还有最近除了奶娘都有什么人接近过小阿哥……等等,多少能查出线索来。”
贞皇后一听“除了奶娘都有什么人接近过小阿哥”时,竟心虚的变了脸色,她去看望过小阿哥几次的,只是喜欢小阿哥而已,还想沾沾喜气,如今却不知如何自证清白了。
咸丰帝看了懿贵妃一眼,点点头:“没错。懿妃你要看护好大阿哥,还要帮朕打理政务,彻查小阿哥这件事就交给皇后去办吧!”
……
一连几日,翊坤宫内悲泣声阵阵。
明日就是玫贵妃的册封礼了,可是她哪里有这个心情?
玫贵妃不吃不喝、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屋顶。
蕊儿在床边,小心翼翼道:“娘娘还是打起精神来吧,眼下皇后娘娘已经派人彻查小阿哥的病因了,您瞧,就连皇上也怀疑此事有蹊跷,定能还娘娘一个公道的。”
玫贵妃的眼角又滑下泪来,用鼻子“哼”了一下,道:“小阿哥再也回不来了,还有什么公道可还?皇后娘娘?凭她能查出什么来?”
蕊儿小声道:“娘娘您不知道,前几日小阿哥出事以后,偏殿的那些奶娘被问了话以后,就陆续打发散了。可是刚才又听说,那个给小阿哥喂过奶的姓裘的奶娘昨天一早开始吐血,然后昨儿下午就没了,想必也是有蹊跷的。”
玫贵妃一听却来了精神,挣扎着坐了起来,道:“真的吗?快!去弄清楚,这个姓裘的奶娘是谁荐来的,平时和谁走得近,这半个月来,都吃了些什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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