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皇后在丽妃处又坐了一会,觉得话不投机,便悻悻的离去了。
贞皇后走后,丽妃的贴身侍女抱着喂饱了的小公主进屋来,丽妃伸手接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一边逗弄的孩子,一边自言自语道:“唉——!如今的皇后娘娘也变得有了心机,学会拿别人做筏子了。侍寝不侍寝的又有什么干系?本宫只要有小公主这个宝贝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贴身侍女笑着道:“……娘娘说的极是!玫妃娘娘有孕不能侍寝,婉嫔娘娘不得宠,可是皇后娘娘竟然也捞不着侍寝,分明是皇后娘娘自己心里不痛快,却来咱们永和宫挑唆,娘娘您非但不是愚钝,却是最聪明的!从来不参合在这些事情里面,才能独善其身。”
丽妃:“哪里会有独善其身的好事?还不是得时时处处小心翼翼,才能保住太平?”
……
贞皇后从永和宫出来,便去了翊坤宫。
二月初的时节,天气微寒,玫妃却穿着棉袄,手中依旧拢着小碳炉,坐在榻上,虽然看不出肚子到底有多大,但是身子明显笨重了。
见贞皇后进来,玫妃艰难起身:“皇后娘娘吉祥!臣妾给皇后请安……”
“罢了罢了,赶紧坐着别动吧。”贞皇后道。
贞皇后上下打量着玫妃,关切道:“这时节还揣着手炉,仔细别熏了碳气。”
玫妃微笑:“不知怎么,只是一味畏寒、懒散,所以离不开手炉。”
蕊儿端来茶和果子,等蕊儿退了出去,贞皇后又将在丽妃处说的关于侍寝的话,再说了一遍。
玫妃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多虑,庆常在和吉贵人新进宫不久,多承一些雨露也是可以理解的,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贞皇后不悦,道:“按你的意思,在宫里时间越久的,便越不得宠,眼下皇上又要纳新人了,三月份还要选秀,这样看来本宫岂不是该打入冷宫了?”
玫妃吓得收起了笑容,道:“臣妾并没有这个意思,臣妾自从有了身孕,时常胸闷气短、头晕眼花,说起话来词不达意,让皇后娘娘误解和生气了,真是罪该万死!”
贞皇后脸色缓和了些:“本宫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你瞧瞧,接进宫的都是些什么货色,也没有人劝劝。”
玫妃淡淡微笑不语。
贞皇后又嗔怪道:“你倒是好了,原本多好用的脑子,眼下大着肚子,把协理后宫的担子丢在一旁,也不肯帮本宫一把。”
玫妃依旧微笑不语。
“好了!不说了!你歇着吧!本宫走了。”贞皇后起身离去。
望着贞皇后远去的背影,玫妃忍不住叹气。
蕊儿一边收拾茶盏,一边嘟囔道:“以前皇后娘娘最是仁厚本分,如今怎么也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
贞皇后在宫里转了一圈,觉得无处可去,心里骂道:“一个个的都成了老狐狸了。”
跟在贞皇后身边的侍女茜儿冰雪聪明,道:“娘娘,御花园的腊梅花开了,要不咱们去瞧瞧?”
主仆二人百无聊赖地往御花园而去,刚穿过角门,还没闻到花香,却只见两个鲜艳的身影。
“婉嫔?”贞皇后眼睛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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