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吉贵人来访,玫妃着实心中一喜,一则在翊坤宫寂寞无聊、无人说话,二来也是十分惦念王姑娘——如今的吉贵人的。
“快!快快有请!”玫妃一边招呼着,一边急忙下了榻。
吉贵人进门就俯身行礼、请安,“玫妃娘娘吉祥,奴婢给您请安了!”
玫妃上前搀扶:“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客气!再说,咱们俩还有一段交情的,以后姐妹相称就好。”
吉贵人低头:“奴婢不敢!奴婢初来咋到,不懂规矩,也没见过世面,还请玫妃娘娘多多指教。”
玫妃见吉贵人对以往的那段经历并不接口,只得先按耐住许多好奇和不解,道:“外面冷得很,赶快上榻上来坐吧。”
蕊儿已经端来了热茶和小点心,轻轻放在榻几之上。
玫妃等蕊儿出去以后,才小声对吉贵人道:“妹妹重病离开皇宫以后,一切可好?不是……不是说……怎么又……?”
吉贵人睁大眼睛,显得十分无辜:“玫妃娘娘……您的意思是……?奴婢……以前的事情奴婢记不清楚了。”
玫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顿了一顿,道:“呃,姐姐是要谢谢你,听说大年三十本宫离开乾清宫筵席以后,皇后娘娘对本宫有些小误会,还好是妹妹你替姐姐我说了句公道话,皇上这才没有怪罪本宫。”
吉贵人淡然一笑:“哦!玫妃娘娘言重了。原本就是奴婢自己急症发作,与玫妃娘娘确实无关的,奴婢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这等小事,不足挂齿。玫妃娘娘不必在意的。”
玫妃终于明白,不是吉贵人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是吉贵人不想说。于是也不再多问,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吉贵人便告辞了。
……
半个月以后,钟萃宫,书房内。
贞皇后坐在书桌前翻阅账册,贴身侍女茜儿轻手轻脚的进来,将一本册子双手奉于贞皇后:“娘娘,这是您要的彤史,敬事房刚送来的。”
贞皇后放下手中的账册,接过彤史翻阅,脸色渐渐变得不好看了,嘴里嘟囔:“来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占去大半,未免也太宠溺了些吧!……”
茜儿知道贞皇后说的是谁,只管低头不语。
贞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眼下也没人能劝得了皇上了……茜儿,今个小厨房做的乳酪酥还有吗?玫妃最喜欢这个了,咱们去翊坤宫瞧瞧。”
茜儿犹豫了一下道:“皇后娘娘,玫妃娘娘有孕,咱们还是避一点嫌为好吧?”
贞皇后:“身正不怕影子斜,本宫不忌讳这些的,快去收拾吧。”
正说话间,听见院子传来安德海的声音:“皇上驾到!”
贞皇后赶紧将手中的彤史压在了账册之下,起身迎侯。
咸丰帝已经迈步走进了书房,朗声道:“刚刚用了膳,皇后不休息,在看什么书?”
贞皇后俯身行礼请安,回答道:“只是翻看一些账册而已。”
“呃!朕过来有几件事情要和皇后商议……”咸丰帝一边说,一边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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