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蕙心贸然打断恭亲王的话茬,道:“要不……从随侍处抽五、六个人出来,妾身再想想其他办法,或许能凑齐了人数。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禀报王爷和嫡福晋。”
嫡福晋敏慧看了侧福晋一眼微微点头。
众婢女和奶妈已忙着摆餐桌,拎着食盒进进出出,铺陈开来。
早有人端着铜水盆进来,伺候恭亲王和两位福晋净手。
侧福晋蕙心继续道:“按惯例,在收租金之前都要给那些田产所在县的县官送礼,以前一百来份礼物都是送的相同的份额。但是今年各县的县令在太后娘娘葬礼时送来的帛金厚薄差异很大,妾私下想,此次送礼是否也该区别一下,也好还了人情。”
嫡福晋和恭亲王都觉得侧福晋说得有理,异口同声叫蕙心去酌情作主操办。
说话间,饭桌已经摆好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倒也温馨。桌子上摆放的都是恭王府的家常饭菜,侧福晋蕙心不停地给两位主子盛汤、布菜。只是,恭亲王倒一直闷闷不乐。
嫡福晋敏慧暗想:恭亲王原不过问这些琐碎家事的,如今免了公职,守孝期间又不可外出喝酒、听戏等一切娱乐,恭亲王也是实在无所事事了。
嫡福晋敏慧小心翼翼地问恭亲王道:“说到太后娘娘葬礼的帛金,宫里的各位娘娘、特别是玫嫔娘娘送的,都太过丰厚了些。妾想备下些礼品,趁八月节进宫的机会给各位娘娘还礼去,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恭亲王让众人全退下,只留下两位福晋,弄得神秘兮兮的,冷冷道:“哼!那枚嫔,不提她也就罢了,一说本王就来气!好歹她也是太后的亲外甥,又是从咱们府里出去的,多少该有些情谊,可是本王听说就是玫嫔给皇上出的主意,夺了母后的谥号,弄了个不伦不类的太后名份出来。”
嫡福晋敏慧和侧福晋蕙心皆大惊:“不会吧?!玫嫔娘娘不是这样的人吧?”
恭亲王板着脸:“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跟着皇上久了,如今又正得宠,心自然向着皇上了,皇上原就是因为不愿意我母后和他的正牌皇后额娘平起平坐,才迟迟未尊母后为太后的。如今弄出谥号不谥号的差别来,自然和皇上心意啦!”
嫡福晋敏慧叹息:“若真是如此,也真是辜负了太后娘娘生前对她的一片关爱、照抚之情……妾宁愿这是谣传,也不愿相信的……”
恭亲王气呼呼地扔下筷子:“你也是妇人之仁!……呃,对了。前些日子听你说玫嫔托海棠姑姑从宫里捎出一封书信来,寄存在你这里。你取出来我瞧瞧。”
嫡福晋敏慧有些为难:“玫嫔娘娘托海棠姑姑捎话,若她出了什么意外,才能拿出来看的。”
恭亲王不耐烦:“什么意外不意外的,快取出来我瞧瞧,别是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东西。”
嫡福晋敏慧无奈,只得唤侍女珀儿进来,从层层锁着的柜子里小心地取出信来。
众人摊开信件,凑在了一起阅读,不看也就罢了,一看三人均吓得魂飞魄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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