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常在的贴身侍女端了一碗刚熬好的汤药上前,一边服侍鑫常在服药,一边不解地问道:“小主,兰娘娘讨要婉娘娘的保胎药方真的是在研习药典吗?”
鑫常在摇摇头:“谁知道呢?兰娘娘心机颇深,我也猜不透她的。”
侍女又问:“那小主为何两次都是将太医开给您调理身子的药方给了她呢?”
鑫常在叹息道:“我也是没办法,一则到哪里去弄婉嫔的保胎药方?二来即便弄来婉嫔的药方,也怕她拿去玩什么花样,对婉嫔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咱们岂不变成了帮凶?所以就拿我自己的药方糊弄她而已。谅她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侍女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奴婢只是关心小主的身子,快快好起来才好!”
……
养心殿,咸丰帝正批阅折子,玫嫔正陪在一旁,研磨朱砂、递毛笔、收折子……
今天咸丰帝心情格外好。由于天寒,由南方而来的粤匪北伐军无法适应北方的天气,再加上粮草缺乏,当然,最重要的是科尔沁郡王僧格林沁、钦差大臣胜保率领的清军英勇善战,逼迫粤匪不得不放弃北进、一路败退向南撤兵了。
咸丰帝见玫嫔一边收拾着折子,一边哼着小曲,便放下手中的笔,歪着头微笑着欣赏着。
“爱妃唱的好听,可惜哼来哼去就这么几句…。”
玫嫔脸红了:“臣妾又不是戏子,不过,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去学就是了。”
咸丰帝:“那倒不必,朕也不过随口一说。对了……爱妃好久没去寿康宫了吧?陪朕一起去一趟吧。”
由于咸丰帝不希望玫嫔遇见恭亲王,所以曾不许玫嫔去寿康宫,时间渐渐过去,为了避嫌,玫嫔也就习惯了不去看望康慈太妃,心里愧疚的恨。
一听万岁爷要带自己去寿康宫,玫嫔自然高兴,于是忙点头起身道:“是!”
“前些日子,额娘说是要给恭亲王纳一个侧福晋,看中了一个翰林院侍读嫡出的女儿,让朕赐婚呢。”咸丰帝一边让玫嫔替自己披上貂绒大麾,一边道。
玫嫔正在给咸丰帝系着胸前的缎带,一听恭亲王纳侧福晋,心弦猛然颤动,她强忍着,极力保持镇静,替咸丰帝整理着大麾上的绒毛,慢条斯理道:“翰林院侍读的女儿?不妥吧?”
咸丰帝故作惊讶:“为何?”
玫嫔:“翰林院侍读不管怎么说也是从五品,嫡出的女儿给个亲王做侧福晋未免委屈了些,更何况是做第二个侧福晋。”
咸丰帝立即露出了微笑,一把拉住玫嫔:“朕也是这样想的!恭亲王的嫡福晋是一品大员的女儿,第一个侧福晋是五品知府的女儿,这第二个侧福晋居然还要个五品官员家的女孩子,朕的后宫都比不上他家!康慈太妃她也太自以为是了,她以为……”
咸丰帝说道一半便停住了,毕竟康慈太妃事实上是玫嫔的姨母。
玫嫔释然一笑:“臣妾觉得,还是请皇后娘娘在撂牌子六品以下官员女儿中挑一个才合适。”
咸丰帝拉着玫嫔的手走出养心殿大殿:“爱妃说的对,朕今日一早已吩咐皇后去挑了,爱妃倒是和朕想到一起去了!走吧!咱们这就去寿康宫!”
玫嫔问:“那么万岁爷打算如何跟太妃娘娘说呢?”
咸丰帝:“这不是得爱妃你去说吗?否则朕干吗要你陪着一起去呢?”
玫嫔的脸色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