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年间的妃嫔贬黜就是这么常见,事实就是如此。或许比这更频繁!
……
贞皇后的寿辰办得着实节俭,一则皇额娘康慈太妃的寿辰刚刚办过、不可攀比的,二则贞皇后自己操办自己的寿宴,自然铺张不得。原本只是宫中的太妃、太嫔、太贵人们和妃嫔们聚一聚,看一台戏而已。可是妃嫔中兰贵人被禁足、叶官女子冷宫、伊答应临时称病(一早被贬,无脸见人),又少了好几个人。
玫贵人打扮停当,按时来到钟萃宫,在蕊儿的引导下,笨拙地向众位长辈和姐妹一一请安。
蕊儿心里暗自着急,玫瑰人所谓的“得体”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今日的玫贵人毫无惊艳之处。虽然身穿吉服,中规中矩,但面部的妆容平淡无奇,毫无生机,发型普通甚至有点慵懒,首饰又都是家常的。脸上写满了“憨厚”和被伤害之后的“怯懦”。大病之前的玫贵人特有的机敏、灵秀和甜美荡然无存了,让所有的人看了都心生怜悯!正好适合她默默地在角落待着、不引人注目。
钟萃宫的午膳筵席还算热闹,就连康慈太妃都破例喝了点酒。
午膳之后,众人稍事休息,下午便是到淑芳斋小戏台看戏。宫里能热闹的也就这些了。因为说是下午万岁爷也要来陪着一起看戏,众人便打起精神来了。
升平署的喜庆戏码就那么几个,唱完以后,正在喝水休息,更换戏台子之时,咸丰帝进来了。
“呼啦啦”众人起身三呼“万岁”行礼。
咸丰帝坐在康慈太妃身边,没一会儿,丽嫔、婉嫔、鑫常在等人便上前来给皇后贺寿、向皇上和太妃请安,接着就是琳太妃和太嫔、太贵人们也过来贺喜。
康瓷太妃和咸丰帝说了一会子话,新戏就要开场了,今天依旧是请的徽班。康慈太妃无心看戏,指着身后远远的一个角落对咸丰帝道:“皇帝您瞧瞧那不争气的玫贵人!既不知道跟皇后说几句好听的吉利话,也不晓得来问个安,穿戴更是俗不可耐……让哀家瞧着生气。”
咸丰帝回头,果然看见玫贵人凄凄哀哀的独自坐着,并不与人说话。虽说穿戴没什么错处,也实在平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贞皇后道:“太妃娘娘莫生气,玫妹妹大病初愈,能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况且也没什么不妥。”
康慈太妃依旧阴沉着脸,闷闷不乐地看着戏。
几出戏唱完,徽班的戏子们依次撤下。此时,鼓乐班突然吹弹出轻松欢快的音乐,竟然从后台涌上来一群戴着大头娃娃面具的舞者,跳着诙谐滑稽的舞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康慈太妃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好!哀家爱看!”
咸丰帝心里一紧,这场面似曾相识。
康慈太妃笑着回头,对众人道:“这个有意思!妃嫔中有擅舞的,可以一起上去跳的。”说着,她的目光停留在了玫贵人的身上。
“玫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