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慈太妃冷冷道:“妹妹你不会看错了人吧?这大冷天的,玫贵人跑那儿去做什么?”
琳太妃冷笑:“姐姐这是取笑我吗?妹妹我是老了,不过眼神再不济,也不至于把玫贵人看错吧?今个一早玫贵人穿的是银狐大麾,叶儿穿着件葱绿色棉袄,对不对?”
叶儿早就没了主张,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玫贵人看了咸丰帝一眼,缓缓起身,对各位太妃和万岁爷俯身行礼,告辞:“谢琳太妃娘娘提醒,时候的确不早了,奴婢先行告退。各位太妃、太嫔娘娘和众位姐姐玩得开心!”
说完,玫贵人拉着侍女叶儿,款款起身,退出门外去。
咸丰帝早已经气得脸发黑了。玫贵人走后,他几乎没说一句话,闷坐了一盏茶功夫,也起身向康慈太妃告辞而去。
翊坤宫。
玫贵人连衣服都没换,坐等万岁爷来此兴师问罪。果然听见院子里太监:“万岁爷驾到!”
玫贵人赶紧上前,二话没说,扑通跪下:“万岁爷赎罪!”
咸丰帝早憋了一肚子火,见玫贵人跪在地上,只得忍住怒火道:“起来说话!地上冷,你不顾惜自个儿,也得顾惜你肚子里的龙裔!”
玫贵人起身,却不敢坐下,继续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道不该去见恭亲王,但是,奴婢如果不向恭亲王问清楚一件事,就难以安心!”
咸丰帝:“既然已经成了朕的妃嫔,还和别的王爷私会,何况你们以前就有交际,朕早就警告过你的!你叫朕如何宽恕你?!”
玫贵人低下了头:“奴婢知罪了!奴婢再也不会和他见面了。因为奴婢想问的话已经有答案了。”
咸丰帝:“你问了他什么?”
玫贵人:“奴婢问了恭王爷花粉毒之事。”
咸丰帝的心微微一紧。
玫贵人继续道:“正如万岁爷所言,的确是恭王爷所为,恭亲王亲口承认了……所以……”玫贵人的眼眶竟然红了,说不下去了。
咸丰帝心一软:“知错就好!朕只饶你这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朕!定不会心慈手软!你明白吗?”
玫贵人变得乖巧顺从许多,低头:“是!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龙胎。安心待在翊坤宫里,本本分分、谨谨慎慎。请万岁爷放心。”
“你!”咸丰帝指着叶儿,大声道:“该死的贱婢!朕怎么跟你交代过来着?你竟敢违抗朕的旨意!来人哪!掌嘴二十!”
玫贵人扑到在地:“万岁爷饶了她吧!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与叶儿无关啊!……万岁爷……”
叶儿被拖了出去,噼噼啪啪一阵声响,许久以后才红肿着脸回来。
咸丰帝离开以后,玫贵人搂着叶儿心痛得要死。赶紧叫来宫女太监取了冰块和跌打伤药,亲自给叶儿敷了脸。直到叶儿哭着睡了,玫贵人才回到自己卧房中。
玫贵人眼里含着泪水,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地卸掉了头上所有的饰品。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很久!
……
清晨,储秀宫兰贵人的屋子里传出爽朗的笑声。
琳太妃早早的就来与兰贵人喝茶。两人谈论起昨晚的事情,不免觉得开心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