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为有钱人家小姐,但Jones夫妻对于女儿的教育并不含糊,从小便养成了她的独立性,并教会她什么是责任。
重生后,对原身体主人须面临的问题,她一一扛在肩上,努力解决。
夏浅为高二女生,尽管每日都在学习,可学习成绩依旧排在年级末尾,因她长得漂亮身材又不错,在校园里倒小有‘名气’,亏得人老实,没跟着坏学生一起提早混社会。事实上,重生之时,Blair接收了原夏浅一些关于未来的记忆片段,记得,九月份开学后,她在天台与学校里一名男老师拉扯中,不幸坠落,导致两人当场死亡,当时,她的姑姑尚未出车祸。现在,Blair替她重新来过,亲人却提前结束生命,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命运轨迹被改变,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张叔叔,谢谢。”一天打两份工,今日,她才将向邻居借的火化费还清。
“夏浅。”张叔叔往屋里瞄了眼,悄声说道。“这钱不急,你先拿着用……”
“老张,谁呀?”屋子里传来张叔老婆的尖锐嗓音,张叔吓得赶紧把一袋子钱推过去。
“您家也不容易。”心领他的好意,夏浅转身上楼,他家的母夜叉可是出了名的泼辣,火化费还是张叔偷偷摸摸借给她的。“不打扰了,再见。”
夏浅家住七楼,整栋楼里房租最低的一户,手里拎着刚买的菜,夏浅掏出钥匙开门。
进门,继续傻眼。
瞅瞅时间,这都快晚上八点了,他竟然还躺在床上?不会挂了吧?!
“喂?”垫着脚尖,夏浅小心翼翼走过去,打算看看她是否需要再借一笔火化费。
木床靠着墙壁,北深睡在朝外床边,她徐徐走进之时,他伸手一搂便把她裹进自己怀中,侧了身,两人一块对着贴了一截粉红小花墙纸的墙壁,夏浅没尖叫,身子却是徒然一僵。
“女佣小姐,你去哪儿了?”声音带着点慵懒,如男孩抱着自己心爱的毛绒玩具小熊一般,北深蹭了蹭她的后脑勺。
“……”太诡异了,他似乎跟她挺熟。
“在想什么?”
“宰了你的可能性有多大。”冷不丁,她冒出一句,又不敢动一下,因为身后的家伙可正一丝不挂着。
“傻瓜。”拍了拍她的头,北深终于起床了。
“你……”背对着他,夏浅转着眼珠子,琢磨如何把瘟神送走。
“女佣小姐,本少爷饿了。”嘭一声,他关上卫生间的门,示意她可以起来给他准备晚餐。
“喂喂喂……你可不能这样。”纠结半天,跑到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夏浅说道。“醒了就快走,昨天那些黑衣人看上去就不好惹,你总不能给我惹麻烦吧?昨天打工的会所,我都不敢去了,工资也拿不到!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起你,你走后,咱俩就算没有任何关系……”
“永远不可能。”拉开门,北深仅用一条浴巾裹住下半身就走了出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
“什么?!”凑得有点近,她一手推开他。
“你说没有任何关系,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他没用‘本少爷’,用的‘我’,说着,冷冷一笑。“好了,女佣小姐快去弄吃的。”
“凭什么?!”回过神,夏浅不满道。
“前天早上开始,到昨天遇见你,本少爷没吃没喝没眠没休,你以为本少爷做了什么?”
至此,夏浅真愣住,她能够猜出来他遭遇了什么,无穷无尽的黑衣人,消耗着他的体能折磨着他的意志,所以他睡了将近一天,而究竟为什么他会被凶残追杀,而北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表面上,他在威胁她,可夏浅从中听出了其他意味。
“对了,女佣小姐你该感到荣幸,昨日是本少爷的生日,你有何表示?”用她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北深斜视着出神的她。
……
关于表示——迟到的生日礼物,为两碗热乎乎的番茄鸡蛋面。
夏浅以为,北深会挑剔一番,没想到他安安静静吃完了他那碗面条。
“手艺有待提高。”
“你什么时候走?”北深已经很给面子,夏浅的厨艺顶破天只能勉强下咽而已,吃了两口,她放下筷子问道。
活动一下四肢,北深坐在沙发上。
“喂,别太过份!”他的表情在她眼中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夏浅气得不得了,站起来瞪着他。
“是谁过份的扔了我的衣服……”
提起昨天的事,夏浅脑子里闪出那条消魂的黑色小**,气不打一处来,朝沙发上翘腿的北深扑了过去,一拳袭向他的颧骨。
纠缠在一起,两人真打起来,结果老沙发成功散架了!
“咚!”
沙发垫下掉出一个铁盒,铁盒子敞开,里面躺了两样东西。
北深往旁边一瞟,目光落在一根项链上,瞳孔收缩,双眼一眯,立马起身抓在手中。
“果真……”不自觉,他握紧它,像是想将它揉进他的血肉之中融为一体。
“我的上帝!”盯着手中的一本暗红色存折,夏浅张大了嘴,七位数的存折耶!
不是没有见过那么多钱,而是夏浅内心猛然一震,惊讶不已,原夏浅和姑姑日子过得真的叫艰难,记忆之中,姑姑白天晚上都上班才使得两人够在消费水平颇高的超一线城市糊口而已!一百万,对于生活在静海市的大多数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她们两人揣着钱去二线或者三线城市生活,足可买套二手房,过得轻松许多,再者,夏浅的姑姑才三十五岁,为了她,连恋爱都一直没机会谈过,别提结婚。
实在令人费解,她和她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喂。”见她双眸都钻进钱眼子里去了,北深用手肘碰了她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Blair……嗯,夏浅,我叫夏浅。”
“走了。”凝视她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裹紧浴巾,北深回屋拿了薄毯遮住整个身子,往外走,手中是那根项链。
“慢滚不送。”挥挥爪子,夏浅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