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去?”那个人轻轻的握紧了手里的枪,瞄准了某只:“不回去的话,您同伴的命就先留在这把。”
话落,仰心露还没反应过来,那枚子弹就已经破膛而出,朝着某只飞快的击了过去。
“小心。”仰心露顺势朝前一挡,这一刻,她忘记了某只是鬼,枪是打不死他的,只是顺从了本心,就那么挡了出去。
太叔亦清一惊,他完全没想到仰心露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他身前,心微微一震,当机立断。
一声“定。”太叔亦清挥手。
定字话落,子弹正堪堪停在仰心露心脏前一公分的位置。
太叔亦清真的是怒了,这些人,明明他都处理好了痕迹,怎么这些人还能找到他们,而且,还差点伤了她。
他将仰心露轻轻移到一边树下坐好。
然后,在那四个拿着枪的人不可置信的眼光里。
他走近了他们,而他们不能动,有感觉,有意识,但就是双脚好像粘在了地上不能动。
他挥手,正欲将这些胆敢伤害小算师的人千刀万剐。
手却忽然一顿,一只素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偏头,就看到仰心露对着他微微摇头,眼里满是凝重。
顿时,他就明白了,他确实冲动了,冲动的差点犯下大错。
“洗去他们这段记忆吧。”仰心露见太叔亦清放下了挥出去的手,轻轻的提出了最好的解决办法。
嗯,某只轻轻点头,手下的力量顿减,微风拂面。
“不要洗去我的。”仰心露怒目瞪着某只,刚刚和谐的氛围瞬间消散在了风中。
额,某只不好意思笑笑:“失误,失误。”
然后,绕过仰心露,另外拦路四人组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记忆正一段一段的抽离。
仰心露琢磨是不是该教教某只在人间生活的习俗,还有人情世故?
没等她想明白,某只突地一把抱住她,猛然飘到了树顶,挥手布下结界‘隐。’
似乎知道怀里的人儿正在想着什么,某只严肃了神色比了根食指竖在嘴边:“嘘,有人。”
仰心露正准备冷声问出的话就这么卡回了肚子里,憋的慌。
果然,某只话落,树底下就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带着墨镜,叼着雪茄。
“废物。”
那个中年男人见到躺倒在地上的四人组,顿时呵斥出声,随后,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被踹的那个人悠悠转醒,然后就看到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先生,顿时,惝恍的跪趴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喘。
“人呢?”
冷冷的声音响起,然后趴伏在地上的那个人就看到了那还在燃烧的雪茄,毫不犹豫的落在了他脑袋旁边,他一颤,脑中一片空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剩余三个人也在同伴的拍打下陆续醒来,只是,他们一看面前这情况,立马和第一个醒来的人一样,跪伏在了地上。
这个世界上,只要那个人足够强大,总有人会为了利益,为了生存,会跪伏在那个人脚下,仰那个人之鼻息。
“人呢?”微微提高的音量,彰显着说话之人的不耐烦以及暴躁。
地上趴伏着的四人,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然后,就完全没有了之后的记忆。
中年男人见这四人始终不说话,顿时火大,抬脚就朝跪的最近的那人踹去,边踹边说:“我卓巡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连个女孩子都找不到,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要还是没有消息的话,你们就回炉重造吧。”
被踹倒在地的那个人,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作为被培养的种子杀手,居然找个人都找不到,实在是没脸喊冤。
仰心露在树顶看到这一幕,倒是微微佩服起了那个人,能忍。
某只见到她暗含欣赏的目光,顿时眼神一暗,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小算师,其实我比他帅。”
仰心露偏头,注视某只,这货又抽什么疯了?
树下,那个中年人,卓巡,摘下了墨镜,一双眼睛满是阴狠。
从身后那随从手里接过了一支未动过的雪茄,重新点燃。
身后立马有识眼色的上前,缴了地上跪着的四个人的枪,交给了卓巡。
卓巡把玩着枪,调转枪口,对准了地上其中一人。
‘彭。’枪响,地上一人捂着胳膊满地打滚,血渐渐沁了出来,染红了羽绒服,鸭绒飞舞。
这声枪响,让很多人愣住了,实在是想不到他突然出手。
“这是第二次,之前服务区一次放过你们了,再有一次,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卓巡阴狠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这些人实在是太让人失望。
“你们记住,活捉那个女孩子,她肯定不会去人多的地方,你们就找人少的山区,小村落,然后缩小范围,在去京城的路上各个地点设伏,她要去的地方,绝对不可以让她去,若是反抗,就地杀了,抹干痕迹,记得拿到那条项链,明白了吗?”
“是。”所有人齐齐应声,卓巡的手段残忍,他们不是第一次领教,可是,卓巡给的金钱也是行内最高的。
仰心露的心,有点微凉,这就是亲生父亲啊,若是反抗,就地杀了,只要那条链子。
上一世她就已经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了,不是么?
她眨了眨眼,一伸手,一簇火苗跳动在她掌心,轻轻一声:“去”。小火苗立即懂事的追着远去的那群人。
太叔亦清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女孩子,很轻,他知道的,他能懂。
“那些人走了,你怎么打算的?”他放开了仰心露,撤去了隐的结界。
“他总以为一切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下,却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人心算人心,总是会有输赢的,京城我是要去的,下次,我会小心,不会让他盯上。”仰心露注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那条道,那个男人还是太强大,她还是暂时报不了仇。
“我们走吧,这次,多谢你了,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