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仰心露仰起头,鼻子里哼了哼,姐可没忘记之前一脚之仇,接着问道:“前面那个白衣的什么来路啊?你这是搞定了那边?那我朋友,有放出来么?”
“自然··没有”太叔亦清半眯着眼睛,接着继续说道:“我带来的是阴兵,那些凡人不适合由阴兵抬出来,只能正常普通人去抬出来,否则我手下阴兵一抬,那那些普通人可就没那么容易好了,沾染阴气,总是不好的。”
“嗯,这倒也是。”仰心露还是知道这些其中的关键的,她一个人自然抬不出来,可是,那边还有个青衣美男啊,嘿嘿。
某只看着低下头嘿嘿傻笑的某露,神色不变,满是温柔宠溺的目光落在了她头顶。
“对了,”仰心露猛的一抬头,撞上了某只还未来的及收回的目光,心下不由一顿,是看错了吗?顿时别开了头,才接着开口道:“现在离天亮快了,我这聚阳大阵也起了作用,你带着阴兵赶紧撤吧。”
“嗯,也是。”看着突然抬头,随后快速转移话题催他走的仰心露,某只神色一顿,收回了目光,接着说道:“那你照顾好自己,我撤走那些阴兵再过来。”话落,飘身就走。
仰心露那句,你不用再过来了,就那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看着渐渐消失的某只,她知道,他来这一趟,她懂。
只是,算了,摇了摇头。
仰心露还是又原路返回去找了那青衣道人。
“你怎么又来了?”那青衣道人看着这边如此平静,且天又快亮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就见那个已经走了的女孩子又折返了回来。
“青衣道长。”仰心露握拳行了一礼,神色间满是严肃,再无之前的戏谑神情,只听她道:“此间大事已了,我朋友还在那墓穴里未出来,我是来请道长去那墓穴帮我将朋友抬出来,我一个女孩子,力气,有限,抬不动。”
青衣道人嘴角抽了抽,这握拳行礼,是多少年代之前的事了,这女孩子,是哪个地方冒出来的?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问出来,既然这女孩子特意回返来请他,他跟着去一趟就是了。
只是,那句大事已了?难道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仰心露看见那青衣道人没有出声反驳,却是在往她这边走的时候,就知道这青衣美男是同意了救人,忙转身在前面带路。
美是美,就是只可远观罢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那个洞口,仰心露观察了下四周,某只太叔叔撤退的速度很快,且没有留下痕迹。
有着先前出来的经验,仰心露对着这道路是无比熟悉,直直在前面带着路,青衣道长跟在后面。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
神色凝重的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朋友和我关在一起,他们就在这个墓穴里,拜托道长帮我找一找,前面一条岔路,我们分开寻找,以火为信号。”
“嗯。”青衣道长轻轻点头,顺从的就走到了一条岔路上,直直而去。
仰心露不再犹豫,走上了另一条岔路,她没看到,她走远之后,旁边的岔路里,那青衣道长出来看了看她走的路,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一边走,一边掐算着那些人被关在哪。
可能是这墓室的原因,平常绝不会出现失误的掐算,这个时候怎么都掐不出来具体的位置。
实在一急,仰心露昂首,挥出了小火苗,照亮路途,然后静静朝前走去。
青衣道人跟在后面,自然也看到了她手心那簇诡异的火苗,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两人各有各的思量。
猛的,仰心露鼻子嗅了嗅,凭着直觉朝那边路上走去。
果然,路的尽头是一间石室。
轻轻推了推,推不开。
她忙将掌中的火苗升起,漂浮在这石室之上,相信那青衣道长很快就可以过来了。
她的预感也确实准确,那青衣道长在火苗出现一刻钟后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有发现?”
“是的。”
两人简单的聊了两句,就围绕着这石门打转。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无意当中。”
“这应该有机关。”
仰心露不答,这不是废话么,没机关早就进去救人了,至于围着石门绕?
“你让开。”清润的男声含着淡淡的关心。
“找到开门的机关了?”仰心露满含惊喜,压根没有去注意那淡淡的关心。
“嗯。”
根据青衣道人的指示,仰心露躲的远远的。
轰隆一声,门打开的声音。
门里面,那一堆人正东倒西歪的或坐或躺在那里,各个面带微笑,似乎正在做着美梦。
“这就是你朋友?”青衣道人嗤笑一声,拂了拂袖,双手靠在背后,继续道:“要怎么帮你?”
仰心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抬这些人出去。”
青衣道人一愣,掳了掳袖子,上前扛着两人就走,边走边问:“放在哪?”总不会让抬山脚下吧,那可不行。
“就放洞口吧,反正天快亮了,已经没事了。”
“行。”
于是,诡异的一幕就出现在了这地下墓穴,前面青衣人扛着两个人走着,后面跟着个女孩子拖着个人走着。
等这一切结束,天边的初阳也已经升起。
“你要去哪?”青衣道人诧异的看着转身离去的仰心露,她不管她朋友了吗?
朝阳下,闻声回头的仰心露一笑:“美男,我朋友拜托你了,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额,青衣道人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美男这两个给他的冲击太大,他得好好消化消化。
看了看旁边一堆的人,他就地盘坐,等着这些人的醒来。
再说仰心露这边,她其实并没有走多远。
她只是绕过墓穴入口处,来到了自己布阵的地方。
远远的,还没到地方,她就看到那边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阴影下等着她。
“太叔叔。”
人影回头,满头黑线,伸出双手揉啊揉,半天道:“我有那么老吗?不准叫我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