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心露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耳边有人在叫她,而且一刻不停,真是没完没了。
那个好听的声音似乎坚持着要将她唤醒,耐心很不错。
仰心露不堪其扰,猛的睁开了眼睛,见眼前一片漆黑。
耳畔那声音还在不停的吵着,好吧,她知道是谁了。
哼哼,她正愁怎么找到这个太叔叔,好报踹自己的一脚之仇呢,他就送上门来了。
这次不用声音提醒,她就朝头顶望去,果然,那如斯美貌的面孔,不正是那只太叔叔。
“太叔叔。”仰心露突然甜甜一笑,轻声说道:“你下来啊。”
果然,听到太叔叔三字,那俊逸的面孔黑了黑,但还是飘了下来,浮到仰心露前面。
仰心露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阴险一笑。
顿时,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地府,让听着不敢在听之,这可是他们狱主的声音哦!哦呵呵。
“你,你,”那张俊逸的面孔,扭曲着嘴角,怪异的抽着气。
哈哈,仰心露只觉得心里的小人正在叉腰大笑,谁叫这只将自己踹下还阳镜。
“哼,”某只表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仰心露摸了摸鼻子,扯了扯他衣袖:“太叔叔,真的很疼吗?”
“哼。”某只傲娇扭过头去,不说话。
“哎呀。”仰心露松开拽住衣袖的手,故作遗憾的说道:“既然太叔叔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等。”某只反身一把拽住正做样子打算离开的仰心露。
“你可知,历代算师都是要付出知天命的代价的”。某只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正事,却是丝毫不能马虎的。
“知天命的代价?”仰心露疑惑,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以为,算师,是天赐的一种能力。
“嗯,是的,据我调查暗宗,你母亲,应该是在付出代价的时候。”某只鬼,太叔亦清脸上的神色极为认真。
“那,你知不知道我母亲现在在哪?”仰心露最想知道的是这个。
某只认真的神色突然一卸,委屈的说道:“不知道。”
仰心露在心里将他鄙视了一遍,但又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太狠:“你身为地府狱主,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某只委委屈屈的说着,然后拉着仰心露的小手画啊画:“我爹才是这里最大的头,他是府主,我只是狱主。”
“好吧,”仰心露顿悟,说道:“原来你真的只是个狱头。”
“是狱主。”某只辩解。
“狱头和狱主有什么区别吗?”仰心露抚额。
“有,狱头么,不文雅,狱主更加文雅。”某只认真的说道。
“你将我打哪来的送哪去。”仰心露简直不想再废话了。
“可是,我还没说完呢。”某只看了仰心露一眼,满眼放光。
“那你说。”
“嗯,刚刚说道知天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是算师,你知天命,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某只眼中闪过一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