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心露听出他语气里的怀念,他在怀念什么?他的母亲吗?
当即,她松开了太叔亦清的手,在这房间里四处打量,然后,又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她其实,也想自己的母亲了,最近的一些事情,遇到太叔亦清,找到舅舅,解决卓巡,让她分不出心来去找母亲了。
太叔亦清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直到看出她脸上的怀念,才出声打断道:“仰仰,你是想你母亲了么?”
仰心露脸色一怔,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太叔亦清:“是,所以,明天,我想离开了。”
“你要离开?”太叔亦清听到这四个字,神情有点不悦,却强压着:“仰仰,我真希望我听错了。”
仰心露找到椅子,坐了下来,她很累,有些话,可以摊开来说了:“太叔亦清,我们,是没有可能的,只单单一条,人鬼殊途,就不可能在一起,你缠着我,不累么?”
这是她第一次,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她不想纠缠下去了。
太叔亦清脸色终于绷不住了,暮然就落了脸色,沉着面庞,一脸复杂的看着仰心露,步步逼近她:“这就是你想要的?没有可能?你没试过和我在一起,怎么知道没可能?人鬼殊途?这是你的借口。我都走到这一步了,绝不允许你后退,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我说不出多么动听的情话,可是仰心露,我告诉你,你招惹了我,那么就要负责,我不会放你离开的,你要找你母亲,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去,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我替你解决,更何况,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个比较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证实自己的人。”
话落,他已经距离她只有一指的距离,他低下头,她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墙壁,她坐在椅子上。
她的脑海里正重复着他说的话,头顶就一片阴影。
他的唇,火热的覆上了她的。
他的舌尖抵在她的牙齿上,他的手,在不安分的探索着,禁锢着她。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是愣在那里,他也就越发得寸进尺。
等她反应过来,拼命挣扎,却忘记了男女力量的悬殊,挣扎不过。
渐渐的,他的吻由一开始的暴烈,到逐渐的温柔缠绵。
再然后,她被抱起,战场辗转到了那张床上。
火红色的床单,被套,纱帐,一切,似乎早就注定。
等纱帐落下的一瞬,里面传来一阵满足的叹息。
逐渐,风声雨起,再然后,风平浪静。
北狱府主大人老脸羞红的站在院子里,他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儿子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勇猛。
居然霸王硬上弓的强要了人家女孩子。
咳咳,虽然这样觉得自己儿子不对,可是,他还是很满意儿子的表现,他该准备办喜酒了。
说不定很快,就有孙子抱了。
再说不定,嘿嘿,不想了不想了,赶紧先撤。
北域府主身边的心腹看着自家大人一脸猥琐的模样,实在是很不忍心的想提醒两句,却又害怕他的威风,只得假意咳嗽两声,提醒大人该撤了。
院子里北域府主带着心腹刚撤走,就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笑了笑。
仰心露愣愣的看着红色的床顶,她没想过,在今天,把自己交付出去,可是想想马上的离开,然后自己的使命,又觉得就这样吧,她总有种感觉,不太好。
太叔亦清抱着她,闭着眼睛,只那头颅不老实的在她耳边磨蹭,没多时,她就脸儿红红。
“你是小狗么?蹭来蹭去的,还要不要脸了。”仰心露伸出一只脚,朝他的腿肚子轻轻踹去,满脸羞恼。
太叔亦清故作疼痛的撒娇赖着她:“被你踢疼了,不行,你要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
仰心露顿时什么羞恼都没了,又来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怎么和个孩子似的,这么缠人,快点放开我,我要洗澡。”
太叔亦清闷闷的笑了,继续蹭了蹭,笑道:“那我们一起洗吧。”
“没羞没躁的,”仰心露再次踢了他一脚,示意他赶紧的让开。
太叔亦清见状,知道不能再逗了,伸手朝地上的那些衣服抓去,顿时,那些衣服都成了碎片。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套衣服,再抱着仰心露消失在了床榻上。
仰心露眨个眼的功夫,就发现两人现在是在一处温泉池子里。
顿时,她发现修习术法的好处了!
眸子微微的眯起,这池子里的水很是舒服,若是没有旁边某人在就更好了。
突地,她面朝太叔亦清扑去。
太叔亦清忙接住了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仰心露勾着他的脖子,妩媚的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
她猛的朝太叔亦清亲了过去。
太叔亦清被仰心露的亲吻弄的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猛的回击了过去,这可是他家仰仰第一次这么主动呢!
仰心露专注的回应着,那灵巧的舌头,悄无声息的咬碎了一张符纸。
只见太叔亦清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仰心露:“你···为···?”
话未说完,他就仰面往池子里倒了下去。
仰心露忙拉住了他,将他的重量架在了她的身上。
伸出手,轻轻的描画着他的眉眼,然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决绝。
仰心露将太叔亦清靠放在那温泉池边的阶梯上,然后拿过衣服轻轻帮他遮上。
目光里是眷恋的缠绵,以及深情的不舍。
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他们在一起,是没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就忘了这一切吧!
那张失忆符,她是在空间里找到的,据书上记载,很是珍贵,她也仅此一张,但是作用,她不确定,书上说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就是不知道对于鬼魂是不是也是如此?
最后看了躺在温泉池边的某只一眼,她僵硬的转过自己不舍的心,一步一步的朝外走去。
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不该动的心,不该有的情,算师之命,或许就是如此吧!